江南
番外十三
波粼粼的溫泉中, 霓音的大腦伴隨著溫熱的水溫和男人而來的溫熱軀,一點點如海綿發脹,離了理。
此刻賀行嶼話語落下, 先是懵然不解,旋即早已被帶壞的他反應過來——
油……
那不就是……
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葷話, 下一刻, 的臉仿佛扔到熱水裏的番茄, 怦然炸紅。
這人在說什麽呢……!
誰曾想那個外表嚴肅冰冷, 連玩笑都很和人開的男人, 私底下卻這樣纏著, 兇而混壞。
罵他壞,整個人像株含草埋在他肩頭,賀行嶼將圈得更,勾低頭看,嗓音更啞:
“音音這是聽懂了?”
嗓音悶悶輕哼,他薄熱氣息追逐耳畔:“之前音音不是還喜歡麽?想不讓我戴, 不就是想被灌油?”
那次在外省看賀行嶼大學老師那晚,就萌生出那種大膽的想法,賀行嶼咬紅,嗓音低啞鈎人:
“油老公存了很多,灌到小泡芙裏面,萬一太多了還會流出來, 是不是?”
很多來得猝不及防,霓音蔥白指尖收, 腦中空了瞬, 旋即整張臉都紅了,眼底瀅瀅的, 捂住他的讓人不許再說了,聲音帶了哭腔,“賀行嶼你壞死了……”
他也沒想到,眼底巨浪掀起,徹底猩紅,將站不穩的提起:“寶貝怎麽這麽沒出息?就幾句話。”
說不出話,覺快死了。
吻著解,半晌倆人的氣息都已經無章法,催,他也急,男人暫且停下,滾了滾凸崢的結,三下五除二把抱著出了溫泉池,往外走。
當躺下來,再度看到他去拿了盒子。
這人不是說……
賀行嶼回來,對上懵然的目,重新摟住:“逗你的,不能冒險,萬一真懷上寶寶怎麽辦?”
在很多事上,他還是沒失了分寸。
細腕被扣住舉到頭頂,男人俯對上近在咫尺的目,“剛剛說,一頓就夠了?”
唔……
霓音害說夠了,就覺到他沉沉嗓音,伴隨鋪天蓋地的吻再度落下——
“那就試試。”
-
落地窗外,雪無聲地落。
縷縷,堆疊著純白。
室壁爐火焰搖曳,淡淡的玫瑰甜香和冷冽的雪松氣味兩廂混合,伴隨意化在空氣中。
浪波瀾湧翻,落到低又推向高,起起落落,陷一又一的秩序推翻又重建。
房間裏,到了很遲,風漸緩,雨漸停,海面才止住。
一切落于平靜。
或者說,賀行嶼終于舍得讓一切落于平靜。
霓音發現這人激將不得,太多的爭辯會引起男人的征服,當第一次過後沒多久,他再度纏上來時,逐漸潰守底線,開始後悔自己在開始前那麽信誓旦旦。
飽,他偏要讓再。
說不信,他偏要讓信。
男人卓越的天生條件,配合的技巧,再加上自的難以掩蓋的張揚魅力,霓音覺上每骨頭都被電過,注快麻,蔓延到心口,全人全心都淪陷在他給的愉悅中。
末了從浴室出來,像是被幹了力氣窩在他懷中,半夢半醒,無意識嗚哼:“明天……明天早上記得我起來看日出……”
到現在還記著看日出呢。
男人撥開小姑娘臉頰碎發,啞聲哄先睡覺。
幾個小時後,夜幕褪,天灰蒙蒙亮起,雪已經停了,窗外白皚皚一片。
早晨五點多,賀行嶼率先醒來,意識到還在拍綜藝期間,看了眼旁睡的小姑娘,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那頭導演接起,節目組也正準備起來,賀行嶼卻直接道:“日出拍攝取消吧。”
導演:誒???
他直接道:“音音太困了,還沒醒。”
導演:???
那頭愣了愣,也不敢違抗大老板的命令,忙應:
“好的沒問題,這日出也不是非要拍,讓霓音老師先好好休息。”
節目組工作人員也趁此都多休息了會兒,早晨八點多,賀行嶼起床,洗漱完畢。
他獨自先下樓,很快拍攝人員就跟了過來,編導見只有他一人,“霓音老師還沒醒嗎?”
“嗯。”
奇怪,昨天也沒啥力活,也早休息的,怎麽到現在還沒醒……
賀行嶼掀起眼皮淡淡看過來,“我給做早餐,這個要拍麽?”
編導點頭如搗蒜:“要!!!”
攝像師們忙跟著賀行嶼走去別墅的廚房,男人從冰箱裏挑了點昨天讓酒店準備的食材,隨後開始理食材。
他拉起袖口向上堆疊幾分勁韌實的腕口和手臂了出來,站在料理臺前打著蛋,一黑,戴著副細邊眼鏡,薄鼻,面容清冷深邃,冷白皮被窗外的日打亮。
彈幕看著這幕都流口水:
【一早就起來給音音做早餐,賀總好寵。】
【賀總太有魅力了,他怎麽連打個蛋都讓我覺有xing張力啊!!!】
【求求了賀總,別打蛋,打我()】
【救命,賀總手掌好大還修長,還泛著青jing,聽說手指長代表那啥也長……】
【啊啊啊這手我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
賀行嶼做了蛋吐司,又熱了牛,隨後先放到餐廳保溫,他要上樓,編導問:“賀總,您看方便現在去房間裏架個機,拍拍您和霓音老師早晨起來的互嗎?”
男人神淡淡,直接回絕:“不方便。”
“啊好……”
“等醒來下樓再拍。”
“好的。”
賀行嶼回到臥室,打開門,房間裏窗簾閉,床旁的地毯還散落著一地淩/,他給前段時間買的白蕾si,還有他的領帶皮帶,和開封了撕了袋子的方盒子。
視野正中央,小姑娘正趴著闔著眼眸,已然是宛若春天的景象,子白皙如玉,如海藻般的黑發散落肩頭,掩蓋著上頭的印記。
這一幕,怎麽可能讓外人看到。
把有油煙味的服換下,賀行嶼坐到床邊,霓音恰好醒來,睜開眼看到他,“老公……”
將摟進懷中,輕長發,“醒了?”
腦子迷迷糊糊,可仍然繃著那弦,意識回歸:“幾點了,我們得看日出……”
男人笑:“九點了,太都曬屁了,還看日出?”
嗯??!!!
霓音懵然起去看手機,“你怎麽不我啊,那拍攝怎麽辦……”
“早上我跟他們說取消了,”他將不著的小姑娘再度圏到臂彎裏,“你昨晚累那樣,今早還起來看得了日出?走路都沒力氣。”
霓音臉上熏紅紅的,看到眼前的始作俑者還理直氣壯,又氣又:“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所以我不是提出取消看日出,讓你多睡會兒。”
“……”
真討厭這人,氣哼翻不理他,男人勾起角,上來低哄,小兔子半晌終于被順了,勉強給這人一個伺候洗漱的機會。
過了會熱出來化了個淡妝,賀行嶼也收拾好了臥室,說帶下樓去吃早餐,到樓下餐廳,坐到餐桌前,賀行嶼把早餐端來。
除了吐司和牛,他還做了份水果沙拉,“還有個油蛋糕,山莊送來的。”
莫名想到昨晚的油,小臉通紅,把油蛋糕推遠了點,他挑眉:“不吃麽?很甜。”
“……大早上不吃這麽甜的。”
以後都不吃油了!
瞪了他一眼,在鏡頭前,男人只是下角,正兒八經讓嘗嘗他做的,霓音說味道很好,“我還沒給你做早餐呢,明天到我。”
他似笑非笑:“一大早就想謀害你老公?”
“……我做的早餐是有毒嗎!”
【哈哈哈哈賀總好壞,這麽損老婆回去要跪板。】
【我現在非常想看看音音寶貝的廚藝,到底是有多恐怖哈哈哈。】
賀行嶼說逗,想做可以做,他很願意嘗嘗,但不勉強也不要累著,“以後你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做。”
霓音揚起眉梢:“好。”
吃完早餐,賀行嶼帶霓音在長白山玩了圏,又和一起去雪坐纜車,難得他們都沒有工作牽絆,這樣單單陪在對方邊的時格外甜悠閑。
昨天適應過後,今天倆人在鏡頭前更加自然,也不管鏡頭,就像平時一樣相。
網友們也逐漸發現,霓音那張臉不笑時清清冷冷的,可在賀行嶼面前就是個傲小甜妹,而賀行嶼也和外表冰冷完全不同,私底下格外纏老婆,又如爹系男友般把霓音照顧得無微不至,倆人格非常搭,節目錄制下來也是甜不斷。
第二天傍晚,一行人飛回了京市,晚上在霓園倆人有一個一起做手工的活,還有個對倆人的單獨采訪,主要問到關于他們對待家庭、生活、等看法,題目各不相同。
采訪完,晚上回到臥室,霓音問賀行嶼他的題目是什麽,賀行嶼回憶著:“問我為什麽突發奇想對這次帶你去長白山,還有平時為什麽給你準備那麽多驚喜?”
湊過去:“那你怎麽回答的?”
他慵懶道:“我說寵我太太需要理由麽,沒考慮過為什麽。”
含笑托腮看他,“還有呢?”
“問了我如何平衡工作和家庭。”
“你怎麽說?”
“我說不需要平衡。”
他垂眼看,“當然我太太永遠是第一位。”
霓音笑,發現這人有時候也太會說話了,“還有呢?還問什麽了?”
“還問了問我,對我來說你意味著什麽。”
“那你怎麽說的?”
他偏眼漫開笑意,偏不滿足的好奇心,“節目播出來自己去看。”
這人,還吊胃口……
“哼,反正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就對了。”
他笑,“當然。”
錄綜藝第三天是周一,賀行嶼要去集團工作,第二天早晨八點他就出門了,不過和霓音約定好晚上一起吃飯,因為不方便拍攝,所以攝影師也沒有跟著。
賀行嶼不在家,本來節目組以為今天拍攝的是明星的日常生活,可霓音說今天有個特殊的計劃,攝影師跟著去了隔壁小洋樓,朝鏡頭笑笑,提起一個很重要的事:
“今天是農歷九月二十,我要給賀行嶼準備一個驚喜。”
霓音耐心包著一個個禮,又去準備忙活了許多事,晚上六點多,當賀行嶼回到家,推開門,霓音看到他,抱著一束花朝他跑來:
“賀行嶼——”
男人將接懷中,眼底過愣意,就對上霓音燦爛烏亮的笑眼,“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賀行嶼愣了愣,腦子迅速捕捉回憶,“今天好像不是我們之間的紀念日。”
“笨,是你自己的生日,你都忘記了?”
霓音把懷中的向日葵遞給他:“所以呢今天我要給你過生日,之前都是你送給我花,今天到我送你啦。”
【原來是賀總的生日,難怪音音忙活了一天!】
【向日葵就代表音音是賀總的小太啊,太甜了嗚嗚嗚。】
男人笑著接過花將摟住,“我都忘了,很多年沒過生日了。”
十八歲生日後,他失去在這世界上最在意的兩個人,只能帶著仇恨繼續生活下去,從那時候開始,他也不再把自己的出生當做可紀念的。
霓音含笑抱住他:
“沒關系,我還記得呢。”
去年賀行嶼生日時,還沒有和他重逢,也沒有機會和他說一聲生日快樂,今年他們結婚了,作為他的妻子,理所當然要給他好好慶生一次。
笑著帶他往裏走,“親的賀先生,我給你準備了晚餐,請您用餐。”
“你準備的?”
“討厭,你不能看不起我,這可是我跟家裏的張大廚學了一天的,他都誇我有進步。”
倆人去到餐廳,餐桌上燭澄亮,擺放著幾份致的料理,都是賀行嶼平時喜歡吃的,他的口味其實也知道,賀行嶼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都是你做的?”
親生母親給我灌下湯藥,逼我和傻子在一起,就在我快要失守的時候,傻子忽然暴斃被鬼附身,爲保清白我和惡鬼做了交易,從此……“你不講信用!說好不碰我的呢?”“你跟鬼講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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