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玉一怔,連忙抓住那兩侍問:“你們說什麼?夏姑娘搬去了太子殿下的帳篷里?”
兩侍看見是,便回了一句:“對啊。我們現下便要搬東西了。”
李珠玉心中慶幸:還好正巧聽到了這兩侍的對話,不然,可就把星羅倒去太子那里了!李珠玉稍后又再來看了看,果然見到崔姑姑在領著人搬東西。于是等到眾人都去吃午飯了,李珠玉便假做尋人,去了太子殿下的大帳篷里。
大帳篷中沒人,李珠玉急急找到了茶壺,將星羅全部倒了茶壺里。可還沒來得及蓋上茶壺蓋呢,便有暗衛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三兩下將制服,拖了出去!
如今被問及為何要去太子殿下帳篷里,李珠玉也沒法說實話。不然就算能擺毒殺太子的罪名,也是犯了謀殺罪,還是要下牢獄!李珠玉只得訥訥道:“我今日不適,一時昏了頭,以為那是我的帳篷,這才進去了。”急急補充:“但我真的沒下毒!我平日喝茶都加這花瓣的!那壺茶水,我可以喝給殿下看!”
雖然這理由很牽強,但自喝茶水卻的確能做為證明。李大學士不得讓李珠玉自證清白,也配合道:“殿下,既如此,不如便讓喝一喝,也好驗證下是不是在撒謊。”
肖乾角勾起:“好。既然李大學士都這麼要求了,那便讓喝一碗吧。”
便有人拿出那還沒蓋上蓋子的茶壺,倒了滿滿一大碗茶水給李珠玉。李珠玉想起李瑾蓉都敢喝那藥,便也不再遲疑,將一大碗茶水都喝了干凈。
喝得干脆利落,的確不像是在茶壺里下了毒的。眾人又等待片刻,李珠玉還是好好跪在那里。李大學士大松一口氣,腰板都直了些:“殿下,你看這……實在是一個誤會!微臣沒管教好兒,讓做出這種傻事,驚擾了殿下,這是微臣的過錯。可若說是毒殺殿下,這卻是冤枉啊!”
肖乾任他辯解完,這才慢聲道:“去找找,孤的帳篷里,還有沒有多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李大學士便又僵了。李珠玉倒是還放心,畢竟除了將星羅倒茶壺,也沒干什麼其他事。可半柱香后,崔姑姑便拿著一個白瓷瓶出來了:“殿下,這東西不是府上帶來的。”
夏如茵看到這里,終于出了些意外神。原因無他,那白瓷瓶悉。在夏府吃的芝麻丸,也是用這種瓶子裝的。
肖乾接過小瓶,打開倒出了一顆灰黑的小丸子,夏如茵的意外便轉變了愕然:這好像,還真是的芝麻丸?
李珠玉也呆了。肖乾打量那芝麻丸,片刻將它倒回瓶中,遞還崔姑姑。崔姑姑便問:“李姑娘,這又是什麼?”
李珠玉連忙道:“這不是我的東西!我剛把花瓣倒進茶壺,侍衛便抓住了我,我沒干其他事啊!”
暗衛卻道:“帳篷中沒點燈,線不好,我不確定有沒有放什麼東西。”
雙方各執一詞,肖乾便懶懶開了口:“既然你說這東西不是你放的,那索將這些芝麻丸也吃了吧。你若敢吃,我便相信這東西與你無關。”
李珠玉臉一僵。芝麻丸……記得李瑾蓉告訴,另外一種毒藥丹榴,便是加在芝麻丸里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李瑾蓉不僅收買了,還收買了其他人?于是負責下星羅,另一人負責放芝麻丸?又或者,太子殿下本就是發覺了的意圖,故意派人來誤導來他帳篷里下毒,這芝麻丸也是他提前準備好的……
李珠玉想不明白,又不知吃了那芝麻丸會不會真中毒,呆呆跪在那,遲遲沒接瓷瓶。這一猶豫,對比方才喝茶水時的爽快,任誰看了都知道有問題!李大學士驚出了一冷汗:“李珠玉!你……”
李珠玉回神,這才去接瓷瓶,可已經晚了。肖乾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來人,傳醫。”
崔姑姑收回瓷瓶,李珠玉便了個空。幾名醫很快趕來了,將剩余的茶水和芝麻丸一番檢查。幾人足足討論了一刻鐘,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醫才朝肖乾道:“殿下,這茶水中加了星羅,而這芝麻丸中加了丹榴。這是苗疆的毒,在中原十分罕見。兩件東西單獨服用都沒有問題,但一起吃卻是毒藥。”
圍觀眾人嘩然!還真是毒殺!
李大學士癱坐在地,抖著手,指著李珠玉:“你、你瘋了嗎?!”
暗衛們此時上前,將李珠玉捆綁起。崔姑姑嚴厲道:“李珠玉,還不速速代,你為何毒殺太子?!此事可有同伙主謀!”
李珠玉崩潰了!勢已至此,除了將真實況和盤托出,也沒別的辦法了!毒殺夏如茵,爹爹還可能為轉圜一二,毒殺太子……爹爹可能都要沒命!
李珠玉哭喊起來:“殿下,我承認我是下了毒,但我真不是想毒殺你啊!我想毒殺的人是夏如茵!”
人群外圍,夏如茵僵直了。有什麼呼之出,夏如茵卻不敢再想下去。李珠玉的聲音就在前方,卻仿佛遠在天際:“是姑姑讓我下手的!是李瑾蓉!”
此話如大石湖,激起了千層浪!人群議論紛紛!夏如茵卻生出了恍惚,仿佛聽不清那些嘈雜的聲音。人群之中,帶著金面的太子殿下似乎看了一眼,可也不確定。聽見李珠玉的聲音傳來:“那日休沐回府,姑姑便找到了我,讓我幫忙為下毒。說夏如茵本就中毒已深,只需直接服用一點星羅,即刻便會斃命。讓我將這星羅加在夏如茵的吃食里,我一時鬼迷心竅,便答應了……殿下!給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毒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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