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麽意思？”

    橙子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懵圈了。

    “沒得罪活人？難不得罪死人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蔣子歸尷尬一笑，“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啊。”

    韓旭跟人似的，一看蔣子歸這個樣子，登時明白過來，嗬嗬笑道，“你最近幹的那些事，八是得罪沈磊了吧？”

    蔣子歸聞言點了點頭，“還得是你啊，嘖嘖，這都猜的出來。”

    “噢，你小子是趁著沈磊死了，跟梅雨婷串通起來搞事了吧？”橙子恍然大悟，然後一指手印，“瞧瞧，沈磊都魂不散，收你來了！”

    “橙子，別說那麽難聽啊，沈總死的突然，也沒留下什麽，我都是依法辦事的，隻不過……”蔣子歸言又止，麵尷尬。

    “隻不過啥？你小子該不會是打大嫂的主意了吧？”橙子那個腦開的特別大。

    “你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啊，就是關於大夏灣的項目，主要是梅總牽頭的，我也沒理由阻止是吧？”蔣子歸隻好道出實。

    韓旭聽明白了，“我看啊，八是強盛集團的那些老人想借機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你不上道，估計就不是警告這麽簡單了。”

    “嗯，有道理！大夏灣那麽大的項目，指定是了很多人的蛋糕啊！換我是強盛集團的那些老家夥，肯定不會放過你啊！”橙子順勢繼續嚇唬蔣子歸。

    不過蔣子歸是什麽人，眼瞅著這家夥臉上瞬間改換門庭，嗬嗬一笑，“要是這幫人找事，我還真不怎麽怕的，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怕這些家夥背後捅我刀子。”

    “嘖嘖，不愧是蔣大律師啊，說話就是底氣足！”韓旭嗬嗬一笑，指了指手印，“這玩意兒怎麽理啊？”

    “我找保潔理吧，你們稍等我下。”蔣子歸說罷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取鑰匙開門一氣嗬，進屋換服去了。

    橙子見這家夥進去了，低聲音道，“這小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啊？”

    “不清楚啊，走一步看一步吧。”韓旭笑著搖搖頭。

    “你說，這手印會不會是老蔣自己按上去的？”橙子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排除這種可能！”韓旭微微一笑，“你小子長進不啊！”

    “一直跟著你，總得多開開竅啊，更何況是在跟蔣子歸這小子周旋呢。”橙子狠狠咽了口唾沫，“但這小子這麽做，到底圖個啥子啊？”

    “目前還不清楚，你覺不覺得他在把咱們往沈磊那個方向引呢？”

    韓旭一臉淡然，裏的話卻同樣語不驚人死不休。

    “有點兒啊，但沈磊一個死人，又有什麽好引的！”橙子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之前我跟李樂查過強盛集團的那些老家夥，雖說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但以梅雨婷的手段，應該都已經把他們安好了，不太可能這時候跳出來找蔣子歸的麻煩吧。”

    韓旭聽到這裏，眉頭微皺，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不方便這個時候講出來，隻是順著橙子的話說道，“或許咱們還了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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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沈磊這幫子人涉及的灰產業太多了，說不準還有很多人躲在下水道裏呢。不過瞧老蔣這個樣子，似乎不怎麽害怕啊。”橙子不隻一次嚇唬蔣子歸了，但最終什麽也沒有得到。

    “別忘了蔣大律師是什麽段位，要換我是他，手上怎麽不可能不著這些人把柄呢，之前還有一個活著的沈磊著，現在嘛……”韓旭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臥槽，你該不會認為老蔣也是強盛集團的人吧？”橙子腦子一熱，一陣恍惚。

    “說不準啊！誰知道老蔣在強盛集團到底扮演個什麽角呢？”

    橙子這下子不是恍惚了，而是狠狠咽了口唾沫，“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老蔣才是強盛集團的幕後大BOSS吧？”

    “那倒不至於，你別忘了還有個梅雨婷呢！”

    韓旭微微一笑，話沒說完，留下太多的遐想。

    橙子這時候覺得剛開竅的腦子又有些不夠用了，撇了撇道，“唉，真特麽有夠複雜啊！在老蔣麵前，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了。”

    韓旭知道橙子在憂心自己說錯話，嗬嗬笑道，“該說什麽就說什麽，別有什麽顧忌，你要是有顧忌了，反而很容易被這家夥看穿了。”

    “嘖嘖，跟你們在一起，我就是有十個腦子，好像也不太夠用啊。”

    倒不是橙子妄自菲薄，而是確實有些捉襟見肘。

    事實上，韓旭也不太清楚蔣子歸蔣大律師突然搞這麽一出，到底圖了個什麽。

    難道隻是為了混淆視聽麽？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好像沒有那個必要吧？！

    這家夥，還真是無論什麽時候，都有些看不啊。

    韓旭兩人低聲沒聊幾句，蔣子歸已經換好一筆的西服，道貌岸然地出來了。

    “行了，咱們走吧？！”

    “嘿，你小子天天穿著這麽一皮，不覺得累麽？”橙子像是語裏有話。

    “這有什麽啊，出來混的，總得要些麵吧，更何況是幹我們這行的，早就習慣了。”蔣子歸皮笑不笑，“其實我也羨慕你們的，穿自由，想怎麽穿就怎麽穿。”

    “別，我們還羨慕你掙的多呢，”橙子嗬嗬一笑，出一隻大手。

    蔣子歸頓時明白過來，把大奔的車鑰匙遞了過去，“待會兒你慢點開好不啦？！”

    韓旭無語看著這一幕，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李樂打過來的。

    “喂，李樂，我是韓旭。”

    “旭啊，你昨天那麽晚了，怎麽還發我信息啊？”

    李樂似乎是剛睡醒就打過來了。

    “你小子昨晚上在哪兒了？”韓旭皺眉地追問道。

    “沒在哪兒啊，我一早就回家睡覺了，現在才睡醒呢！臥槽，都這個點兒啊，該特麽遲到了！得，咱們見麵再聊吧。”

    聽著電話那頭掛斷的忙音，韓旭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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