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南愣了一下，有些疑地看著。

“你知道？”

白燭點了點頭，笑容更加燦爛了。

“當然知道，我的男朋友這麼優秀，被人惦記上也是正常的嘛。”

季淮南眉梢微挑，一點錯愕劃過臉龐，隨即被探尋取代。

他定定地注視著白燭，試圖從明亮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玩笑或勉強，卻只看到一片坦然，甚至帶著幾分狡黠的芒。

“你知道？”他再次確認。

白燭輕笑出聲，手挽住季淮南的胳膊，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作自然而親昵，就像剛才的劍拔弩張從未發生過。

“當然知道，我又不傻。”

輕聲說道，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季淮南的耳畔。

季淮南微微一僵，隨即放松下來，任由依偎著自己。

他低下頭，看著白燭致的側臉，的笑容明。

“那你……”季淮南言又止，他以為會質問，會生氣，會委屈，卻沒想到竟然如此平靜。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白燭打斷了他的話，抬起頭，目灼灼地看著他，“只是有些人，總是喜歡自作聰明，以為別人都是傻子。”

季淮南瞬間明白了白燭的意思，他看著眼中的那抹寒意，心中涌起一復雜的緒。

他既心疼的忍，又欣賞的聰慧。

“你想怎麼做？”他低聲問道，語氣縱容。

白燭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就像獵人看到了落陷阱的獵。

的眼底如同碎冰般閃爍著芒，不是弱，而是算計。

松開季淮南的手，這個作輕描淡寫，卻像是一聲無聲的號令，宣告著一場心策劃的表演即將開始。

微微后退，拉開一個恰到好的距離，這個距離讓能清晰地看清季淮南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變化。

仰視的角度，讓原本就致的五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就像一只驚的小鹿。

“陪我演場戲，怎麼樣？”這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就像早已預料到對方的答案。

季淮南凝視著，目深邃而復雜。白燭此刻的樣子，與平日里那個自信張揚的判若兩人，但這抹反常，反而激起了他心深某種想要探究的。

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逝，卻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沒有毫猶豫，他點了點頭，干脆利落，“好。”一個字，擲地有聲，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接下來的幾天，醫院的空氣中，仿似都彌漫著一層揮之不去的低氣。

蘇小小的病房，了白燭“傾訴衷腸”的舞臺。

門外偶爾路過的護士，都能聽到里面傳出的斷斷續續的啜泣聲，聲聲凄涼，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白燭坐在病床邊，原本明的臉龐此刻布滿了憔悴，眼眶紅腫得像兩顆的桃子，長長的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看起來脆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小小……”白燭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像是被走了所有的力氣，每一個音節都充滿了悲傷和委屈。

“你說……他是不是真的不我了？”

地絞著手中的紙巾，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若抓著最后一救命稻草。

蘇小小坐在床頭，臉上掛著滿滿的擔憂，出手，輕輕地拍著白燭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力道輕而帶著安。“怎麼會呢，小燭，你別胡思想。”

“淮南那麼你，這都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他最近肯定是因為工作太忙了，你知道他的，工作起來就是個拼命三郎，你別自己嚇自己。”

白燭的微微抖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地落下來，滴在手背上，暈開一片深的水漬，顯得格外真實，也格外令人心碎。

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蘇小小，臉無助。

“可是……可是他最近對我好冷淡，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就連見面都匆匆忙忙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白燭說話的尾音微微抖，盡是患得患失的恐懼。

“小小，你說……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這句話，問得小心翼翼，就像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蘇小小連忙搖頭，語氣急切，像是生怕白燭相信了這個可怕的猜測。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抓住白燭的手，語氣斬釘截鐵。

“小燭，你相信我，淮南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一定是最近太敏了，工作也累，所以才會胡思想。”

白燭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蘇小小。

“真的嗎？可是我總覺得他變了，變得好陌生，好像……好像我們之間隔了一層厚厚的墻，我怎麼都走不進去。小小，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失去他……”

蘇小小心疼地將白燭抱進懷里，一下一下地輕著的頭發，就像哄著一個驚的孩子。

“不會的，不會的，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語調似乎很輕，只是垂下的眼眸中，卻閃過一道冰冷的寒。

就在蘇小小擁抱白燭，輕聲安的時候，的手指悄悄地到了口袋里的手機，指尖練地按下了錄音鍵。

白燭一聲聲充滿委屈和不安的“哭訴”，被清晰地錄了下來，每一個字，每一聲泣，都為了呈堂證供。

蘇小小的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眼底閃爍著謀得逞的興芒。

到掌心手機微微發熱，仿佛也在回應著此刻心的雀躍。

很好，魚兒已經上鉤了。

接下來的，就是收網了。

幾天后，明，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咖啡廳里彌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

蘇小小穿著一致的連，搭配著同系的高跟鞋，心打扮過的臉上化著致的妝容，讓看起來優雅而自信。

坐在靠窗的位置，灑在上，仿佛鍍上了一層和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