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珠坐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聽著手下匯報的消息,臉沉得可怕。
“人沒事?”的聲音冰冷,帶著一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是的,白燭躲開了,只是車子撞壞了。”手下低著頭,不敢看的眼睛。
“廢!”杜麗珠猛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的口劇烈地起伏著,怒火幾乎要將吞噬。
心策劃的這一切,竟然又失敗了!
白燭的命,就這麼嗎?
喬峰站在一旁,看著暴怒的杜麗珠,心里更加不安。
他知道這個人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接近白燭的決定是否正確。
和這樣一個瘋狂的人合作,究竟會給自己帶來什麼?
杜麗珠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緒。
失敗并不能讓放棄,只會讓更加瘋狂。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有的是時間和耐心,慢慢地折磨白燭,直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發誓,一定要讓白燭為所擁有的一切,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季淮南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時,屋里靜悄悄的。
往常這個時候,白燭總會在客廳等他,或者在廚房忙碌著準備晚餐。
可是今天,偌大的房子里空無一人,只有冰冷的空氣在無聲地流淌。
他到一異樣,拿出手機,撥打了白燭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掛斷了。
他皺了皺眉,又發了一條消息:“怎麼了?還沒回來?”
消息發出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一不安的緒開始在季淮南的心頭蔓延。
白燭不是那種會一聲不吭就消失的人,除非,發生了什麼事。
他放下公文包,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些蛛馬跡。
茶幾上放著白燭的手機,屏幕是黑的。
季淮南拿起手機,按了一下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上面顯示著幾條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
他翻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信息,并沒有什麼異常。
可是,白燭人呢?
去了哪里?
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
季淮南的心頭越發不安,他換了鞋,匆匆走出家門,發汽車,朝著白燭的工作室駛去。
工作室的燈是關著的,門口也落了一層薄灰,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季淮南的心沉了下去。
白燭不在工作室,也不在家,的手機卻留在了家里。
這不符合常理。
他重新回到車上,拿出手機,撥通了李特助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白燭今天都去了哪里,見了什麼人。”
放下電話,季淮南的手地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沒過多久,李特助的電話打了過來:“季總,查到了。今天下午,夫人的車子在城東的環城路發生了一起通事故,對方車輛逃逸,夫人被送往了中心醫院。”
季淮南的腦海中“嗡”的一聲,一怒火瞬間涌上心頭,幾乎要將他吞噬。
通事故!
逃逸!
醫院!
這幾個詞語像尖刀一樣刺痛著他的神經。
他猛地踩下油門,汽車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朝著中心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趕到醫院,季淮南沖進急診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長椅上的白燭。
臉蒼白,額頭上滲著細的汗珠,右手地捂著腹部,神看起來有些痛苦。
“白燭!”季淮南箭步沖到面前,一把將擁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將進自己的骨里。
“怎麼回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白燭抬起頭,看著季淮南,臉不安。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知道了。
“我沒事,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強歡笑,想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況。
“小小的意外?”季淮南的目落在捂著腹部的手上,聲音驟然提高,“都進醫院了,你還說是小小的意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責備和怒火。
他最討厭的就是白燭什麼事都自己扛著,不肯告訴他。
白燭的眼眶有些發紅,咬了咬,低聲說道:“我怕你擔心。”
“擔心?”季淮南的怒火更盛,“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白燭,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的丈夫,你的依靠?為什麼什麼事都要瞞著我?”
他的質問一句比一句嚴厲,像一把把利劍刺痛著白燭的心。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可是也有自己的顧慮。
不想讓他為自己分心,不想讓他沖行事。
可是現在,所有的瞞,都變了他怒火的導火索。
“我只是不想讓你……”
“不想讓我怎麼樣?”季淮南打斷的話,目灼灼地盯著,“不想讓我知道你差點被車撞死嗎?白燭,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燭看著季淮南眼中的怒火和擔憂,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
嘆了口氣,將下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季淮南。
當聽到白燭說那輛車是故意撞向的時候,季淮南的臉變得鐵青,周散發著一令人窒息的寒意。
當聽到白燭說了胎氣的時候,他的手微微抖起來,眼中充滿了后怕和心疼。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
“怕我什麼?怕我去找那個肇事者算賬嗎?”季淮南再次打斷的話,他的聲音冰冷得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白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
白燭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只是……”
“夠了!”季淮南不想聽的解釋,他站起,走到窗邊,背對著白燭,聲音冰冷地說道,“你在這里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理。”
看著季淮南決絕的背影,白燭的心沉到了谷底。
知道,這次是真的惹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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