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別鶴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挑刀劃開了蔡繼業的手腕。

鮮頓時流出。

原本澄澈的池水，隨之被染上一抹刺目的鮮紅。

紅越來越濃，不過轉眼功夫，就已布滿整個池子。

姜別鶴服，緩緩坐在池子對面。

他兩手腕不知何時也已劃開，鮮同樣在瘋狂涌出。

蔡繼業看得遍生寒：“你別這樣，有什麼事好好說，只要你好好提出來，我都會答應你的，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姜別鶴冷臉笑了笑：“以前確實是這樣，說起來你這個主雖然廢，但對我確實不錯。”

“可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東西，只能我自己取。”

說話的同時，大道實在其背后若若現。

斗轉星移。

蔡繼業遲鈍歸遲鈍，但到這一刻也已反應過來：“你想換我的？”

“還不算太笨。”

姜別鶴仰天大笑：“論天賦，論實力，論謀略，我哪一項不是你百倍千倍？你唯一比我高貴的地方，也就是你上的蔡家脈。”

“今天只要換了你的，我的命運就能徹底改變！”

伴隨著話音，池中的鮮已然自發凝聚，一深一淺形兩條流，分別連接著二人的手腕開口。

蔡繼業頓覺一陣迷糊。

照這麼下去，用不了一刻鐘，他跟姜別鶴的脈便會徹底互換。

是快速失和排異反應，就足以令他意識模糊。

不過他廢是廢了點，但好歹也是天道大佬，正常況下，不至于這麼輕易就被換。

關鍵對面用了大道能力。

姜別鶴察覺到蔡繼業的心理波，快意大笑：“不甘心是吧？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過廢，但凡換個像樣一點的天道大佬，我這一手移花接木都不見得能夠功。”

“可惜啊，好好的大道落在你的手里，本就是沒用的擺設。”

“這一切都是天意。”

這時，蔡清眉的聲音忽然在一旁響起：“你說什麼是天意？”

姜別鶴表頓時凝固。

蔡清眉冷冷看著他：“你屏蔽手段做的不錯，但你好像忘了，我才是這里的主人，我有這里的最高權限。”

“大小姐……”

姜別鶴一顆心當即沉谷底。

以他現在的狀態，不能做出任何激烈作，否則蓄謀已久的換計劃立即就會失敗。

這種機會，他這輩子只有一次。

另一邊，意識已經快要渙散的蔡繼業則是神一振。

平常他畏蔡清眉如虎，但凡有這個親姐姐在的地方，他都不敢出現。

不過此刻，他只覺得蔡清眉的聲音無比親切。

蔡清眉淡淡看著姜別鶴：“如果沒有別的言，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著就要下手。

姜別鶴雖也是天道大佬，蔡家如今為數不多的核心戰力，但說到底也只是一介下人。

區區一個下人，既然不守規矩，死了也就死了。

;“大小姐且慢！”

姜別鶴連忙道：“溫公子如今在南郡境艱難，他需要一個強力后援，我愿赴湯蹈火，為溫公子分憂。”

“就憑你？”

蔡清眉面不屑，作卻是停了下來。

對其他事都不在意，但唯獨對溫若虛這個未婚夫，極為上心。

這是的死。

姜別鶴趁熱打鐵道：“憑咱們隴郡蔡家的底蘊，真要行起來，即便不說直接拿下整個隴郡，也足以為溫公子日后主隴郡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蔡清眉有所意：“說下去。”

姜別鶴看了一眼對面的蔡繼業：“無論哪個方面條件，我們都是得天獨厚，這一切本該是水到渠的事，可惜攤上一個廢家主，非但發揮不出我們的優勢，反而了整個蔡家的拖累！”

蔡清眉神頓時復雜起來。

這番話自然是認同的。

但凡換個人坐在蔡家家主的位置上，蔡家都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面。

至于自己，即便可以掌控蔡家部大權，但終究只是一介流，外面那些門生故舊頂多會敬畏，卻不會真心服從。

至在外面眾人看來，蔡繼業這位當代家主，才是隴郡蔡家的唯一代表。

姜別鶴沉聲道：“大小姐，他是你弟弟，我也可以是你弟弟，他這個廢做不了的事，我可以幫您做。”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若是溫公子在這里，我相信他一定會選擇我，而不是這個一無是只會浪費資源的廢。”

沉默許久，蔡清眉忽然轉，淡淡留下一句：“你最好說到做到。”

“多謝大小姐，不，多謝姐姐！”

姜別鶴頓時大喜。

他雖然踩準了溫若虛這個死，但人家畢竟是親姐弟，是真正的緣至親，他自己也沒把握能夠說服蔡清眉。

沒想到蔡清眉居然真的答應了！

蔡繼業意識模糊，掙扎著看向蔡清眉背影，絕的喊了一聲：“姐……”

蔡清眉腳步一頓，不過終究沒有回頭，快步離去。

姜別鶴快大笑：“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主啊主，淪落到今天這等眾叛親離的境地，純屬你咎由自取，如果還有下輩子，記住今天的教訓，別再這麼廢了。”

“……”

蔡繼業無從反駁。

此刻他已心死，加上強制換帶來的沖擊，最后一點神智也早已在崩潰邊緣，再也無法做任何的抵抗。

“安心的去吧，屬于你的一切，以后就由我來接手了，這才是命運正確的軌跡。”

姜別鶴毫不掩飾他的得意。

一刻鐘后，換完。

姜別鶴如獲新生，視自己管，無比滿意。

蔡繼業的天賦確實極差，但他這一的，幾乎完全由大道食一點一點滋養起來，隨便一滴都蘊含著無比磅礴的能量。

但凡換個人，哪怕沒有掌握大道，這一能量發揮出來，都是一個純純的人形核彈。

可惜蔡繼業只會吃和睡。

如今到了姜別鶴上，那可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隨手一拳，空間竟泛起層層波紋，儼然一副隨時都會崩潰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