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顧絮影拒絕得很徹底，賀敏之也平靜地接了。

后來因為賀敏之離開了繁城，他們再沒有聊過天。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顧絮影的印證，秦牧連字也打不下去了，抬眸向顧絮影，語氣里帶著明顯的酸意。

“絮絮，他剛才看了你五回。”

作者有話說：

他酸了他酸了！

另：很晚的時候還有一章，可以明早看哦

第45章

五回？

能從秦牧口中說出的, 自然不是什麼虛指的數字。

所以秦牧剛才之所以幾乎一言不發，原來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觀察賀敏之看的眼神上了？

“你確定嗎？”顧絮影問道。

當初拒絕賀敏之時, 把話說得很清楚。

賀敏之后來沒再找過, 還以為賀敏之早就沒了這種心思。

“當然確定。他很喜歡你，眼神一直在圍著你轉，但又不敢跟你對視, 總喜歡看你。”秦牧皺著眉，最終嚴肅地得出了一個結論，“絮絮, 我現在懷疑我數了。”

看到秦牧那副復盤之后, 如臨大敵的模樣, 顧絮影一時呆住：“秦牧，你說得好夸張……”

“不夸張。”秦牧冷聲道, “周思玥說了我們的關系后, 他依然用那種眼神看著你。”

“哪種眼神？”顧絮影隨口問道。

引好奇的點, 其實不在賀敏之，而在秦牧。

但秦牧看到的消息后，眼神都跟著變得復雜起來, 語氣愈發拈酸：“絮絮很好奇他看你時用什麼樣的眼神嗎？”

“不僅會關心他，連自己的茶都愿意讓給他，還好奇他的眼神……”秦牧滿眼落寞, 緒本無法忍下去。

“絮絮, 我心里好難。”秦牧低喃著, 漸漸將到了門口玄關的角落, “你還這麼問, 是不是本不在意我會吃醋？”

眼前的秦牧, 再沒有那種久居高位的盛氣凌人, 單純像是一只亟待主人安的大狗。

只要顧絮影給了明確的態度，他就會瞬間變得乖順無比。

在秦牧無意識的迫近下，顧絮影的后背慢慢到了堅的墻壁上，頓時有些不太舒服。

又見秦牧很快就悄悄退后了大半步，拉著調整了下站著的位置。

這樣在乎的，在氣勢上就弱了幾分，顧絮影終于敢于繼續發消息解釋并安秦牧。

“我當時只是覺得，茶至還有你手里的那杯嘛，我可以喝你的……”

下意識就把心里的話發了出去，最后的小半句如此曖昧，可想撤回也來不及了。

秦牧只著笑。

即使顧絮影沒有發出聲音，面前的秦牧也能想象出那份綿，心也跟著不自覺地化。

“但現在反倒是我的茶沒了。”秦牧頓了頓，溫聲道，“所以絮絮的那杯能不能給我嘗嘗？”

他用了“嘗”，而并非“分”，但目的顯然不是單純的茶，而是直奔顧絮影。

顧絮影想起秦牧對茶的冷淡態度，其實不覺得秦牧真的會喝，聽他這麼說，也就隨手將早就上了吸管的茶捧到了他的面前。

卻不想秦牧竟真的湊近過來，低下頭緩緩喝了一口的茶。

“好甜。”嘗過茶的秦牧低聲評價道。

目睹這一切的顧絮影，頓時耳朵都開始發起燒來，臉頰更是滾燙。

“謝謝絮絮，心里好多了。”

秦牧靠在顧絮影的側，幾乎是半攬住的姿勢。

他幾乎已經心滿意足，微瞇起眼睛，看著因而害起來的顧絮影。

“小顧，喝完茶沒，準備進來畫畫了。”

江秋華的聲音從那間最大的房間傳出。

他們三個人一起進行油畫人寫生時，只有那間房子坐得開。

顧絮影沒好意思當著秦牧的面繼續喝那杯茶，趁著江秋華的功夫，便慌著想要從秦牧面前逃離。

但秦牧直接住了。

“絮絮，你們今天是要練習畫他嗎？”秦牧吃味地問道。

“對啊。”顧絮影回道，“畢竟今天只有他一個模特。老師的專屬模特臨時有事，沒能來。”

繪畫的對象是賀敏之，也就意味著顧絮影等會兒會盯著賀敏之看好幾個小時。

秦牧知道顧絮影會完全專注在繪畫上，可心里還是忍不住重新打翻了醋壇子。

但他自己也覺得過于敏了，只好下了那些，試圖轉移注意力，于是尋著話里的詞，問道：“專屬模特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只給某位畫家當模特，有種合作上的唯一。”顧絮影解釋道。

“絮絮有嗎？”秦牧問道。

“當然沒有了。”顧絮影搖了搖頭，“能有專屬模特，也是需要畫家本有一定的知名度，而且可以負擔類似于買斷的酬金的。”

如果對方本就是以此為生，畫家的酬金至要保證對方可以維持與先前同等的經濟條件。

說得一本正經，完全是在為秦牧科普，卻沒發覺秦牧一直若有所思。

等顧絮影解釋完畢，秦牧終于開了口，著語氣請求。

“那麼絮絮……你的專屬模特，能不能是我？”

啊？

聽到這句話，顧絮影愣了下，才重新看向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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