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回到家時收到鮮花和蛋糕, 看見悉的紫玫瑰就知道是溫聿秋給點的。
角剛起來,沒開心多久就接到了領導的電話,對方知道提前回來了讓過來飯局救場。
說今天有些累了, 說了半天仍舊沒能拒絕對方的要求。
領導一向賞識,對說:“我平日裏對你還不錯吧, 陪我來吃個飯都不願意?”
南夏不能拂了的面子, 于是答應了。
過去之後發現跟人是舊識,喝了兩杯酒將人擺平後,去了趟洗手間給溫聿秋發消息, 問他找到酒店沒有?
溫聿秋說現在正住在住的那家酒店裏。
再三確認才安下心。
溫聿秋覺得好笑,尤其是得知是擔心他又瞞著進了醫院才急匆匆趕回臨城之後。
“這麽擔心我?”
“溫先生,您要是能照顧好自己, 我也不會為你擔心。”
這一忙忙得就有些晚, 找了代駕送回去,剛回到家打開手機就看到好幾條未接電話,全都是溫聿秋打來的。
手機裏也有不祝福信息。
給溫聿秋回撥了個視頻電話,看見那頭線很暗,溫聿秋似乎沒開燈。
過了好半晌他擡手打開了旁邊微弱的夜燈,臉上籠上淡淡的。
鏡頭晃了晃, 對著他的腰, 看上去他似乎是剛洗完澡, 穿著黑浴袍靠在那兒。
南夏說不出來什麽覺,總覺得他的環境有些落寞, 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很想去陪他。
南夏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準時接到他的電話, 再加上旅途辛苦卻又沒見著的面有了緒波。
正想著怎麽安他, 看見旁邊櫃子上擺著紅酒杯。
南夏問他喝酒了嗎?喝了多。
溫聿秋這才起,致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沒多, 剛剛睡了一覺。”
所以他是等等睡著了。
溫聿秋問:“剛剛去哪兒了?”
“飯局,回來得晚了點兒。”南夏拿出蛋糕擺上蠟燭,將客廳的燈都了,留了一小盞燈,預備跟他一起過生日。
火焰燃起,南夏臉上搖晃著火,閉上眼睛準備許願的時候聽見溫聿秋為唱生日歌,他聲音悅耳聽,讓人很。
唱完歌的時候也許好了願,睜開眼睛將面前的蠟燭一一吹滅。
燭火映在臉上的那一瞬間尤為漂亮,溫聿秋想,他大概會永遠記得那一刻。只是那時候,他沒能陪在邊。
南夏切了兩塊蛋糕,一塊放在鏡頭前給他,問他後不後悔,要是沒那麽急著找兩個人現在就一起過生日了。
溫聿秋想了想確實後悔。
然而他接著又說:“後悔怎麽沒早一點來見你。”
就像當初離開,也會後悔讓傷心,後悔怎麽那麽晚才看清自己的心思。
南夏心了,吃了口蛋糕就吃不下了,太甜。
有時候會覺得很奇妙,小時候心心念念想吃的蛋糕怎麽到了可以擁有的年紀它便變得不再珍貴,多吃一口就吃不下了呢。
也許曾經覺得好的東西,是需要一定特定的環境的。
溫聿秋的眸跟著溫起來,只是他沒看清,讓人看不太清。他問有沒有他可以實現的願。
“什麽都可以嗎?”
“嗯,只要我能。”
南夏角帶著笑,故意說:“把你銀行卡碼給我。”
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誰知道溫聿秋還真接茬,報了的生日日期。
“溫聿秋,你怎麽真給啊。”
他沒放在心上:“遲早也是你的。”
南夏突然覺得有些虧,本來就是開玩笑說出口的,而且這碼也太好猜了,還需要問他嗎?
耍賴說剛剛那個不算,溫聿秋看了一眼,也只好依。
原本以為會說出什麽為難他的要求,誰知道笑著說:“我許願溫聿秋好好照顧自己。”
他心口微:“就這樣嗎?”
“就這樣夠了。”
他們就這樣隔著屏幕一直陪著自己,到後來南夏也有些困了,窩在沙發裏瞌睡。溫聿秋也喝完了剩下的酒,有些微醺地閉著眼瞼。
溫聿秋手機沒再好好放,立在旁邊對著他,那個角度卻顯得有些迷人。
南夏有些被他蠱了,試探著地他的名字:“溫聿秋。”
“嗯。”
“我有點兒想你了。”給他顆甜糖之後又肆無忌憚地提要求,“能不能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麽多要求,“你說。”
“你能不能……玩給我看啊。”
空氣裏安靜了很久,直到溫聿秋過手機屏幕清晰地看見臉上的緋,確認沒再跟他開玩笑之後。
他有些無奈,手指點在沙發上,按理來說沒那麽大膽的想法才對:“你真想看?”
誰讓他的攝像頭正對著他的,南夏有些心猿意馬,滿腦子不健康的思想。
輕聲說:“溫總,可以嗎?”
想來也是跟他學的,他那時候可比過分多了,對著鏡子讓自己玩給他看。
也想為難他一次,只是覺兩個人不在一塊,隔著網線反而更讓人覺得帶了一點兒。
溫聿秋這才發現自己沒聽錯,還真是這個意思,他不由慨某人膽子大了點兒。只是從來沒有什麽底線的人,這會兒竟有些不知道從何開始。
浴袍掀開,手皮的和兇的形了鮮明的對比。就那樣看著他向來矜貴的手做著那樣難堪的事兒。
線有些暗,但仍舊能覺到上面的紋路,甚至能到它的生命力。
見他停了停,南夏咳嗽一聲:“哥哥,我不會錄像的。”
“……”他輕笑了聲兒,“就算你錄像,你覺得我怕嗎?”
南夏開啓了錄像模式,讓他不害怕。
看得面紅耳赤,聽見溫聿秋的名兒:“喃喃,剛剛的稱呼再一聲。”
他聲音是啞得要命,帶著,一直在勾引著的耳朵。
南夏沒反應過來,想起剛剛發嗲了他聲哥哥,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了一聲。
“哥哥。”
聽見悶哼聲,白皙的指節上染上白雪。
覺得今天玩得有些過了火,至晚上幾乎是睡不著了,也不知道剛剛是腦子搭錯了哪弦居然提這樣的要求。
溫聿秋還真就聽的。
南夏匆匆忙忙地掛斷電話,說自己有些困了,等他回來了再跟他說。
但是真的洗漱完窩在被窩裏之後,滿腦子卻都是他慢條斯理地玩自己的模樣,纖長的指尖按著最敏的位置。
這要是他在跟前,估計更不了。
滿腦子裝著黃廢料後,南夏迷迷糊糊間睡著了,溫聿秋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傍晚,開車去接他。
兩個人在車上都沒說話,隔著鏡子看見他襯衫沒有一褶皺,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看上去斯文,沒有昨天的一點兒樣子。
思及他是想著弄的,不由有些口幹舌燥,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人是在走神的,很多事兒也就沒那麽專心,喝的水沒到嚨裏,反而全都淋在了口。
服被浸,出裏面的廓,是黑的。
溫聿秋下意識地去照顧,扯出紙巾幫卻到了的手背,看見的,似乎也習以為常,說:“沒睡醒嗎?”
“哪兒呢,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真的?”
“嗯。”
得到這樣的答案,溫聿秋卻垂著眼瞼,嗓音微微有些落寞地說:“我基本上是後半夜才睡著的,你就沒什麽反應?”
“我哪兒有什麽反應。”
南夏見他沒系安全帶,像他先前照顧一樣湊過去幫他系,兩個人挨得很近,能知到對方上灼熱的溫。
那一路上都很平靜,似乎昨天什麽也沒發生,他們之間的也全都藏在心底,兒沒有溢出來。
一直到回了家才開始變化。南夏站在玄關那換鞋,彎著腰,纖細的腰肢和翹的毫無防備地對著溫聿秋。
他站在那兒,僅僅是思考了三秒鐘就放棄了做一個正人君子,從後面抱住。
幾乎片刻,南夏就被他抵在門上親吻,差點撞到後面的臺子,到是他的手撐在那兒,不讓傷。
呼吸灼熱,肺部的空氣毫不留就被他掠奪得幹幹淨淨。大概是好些天沒見過的緣故,兩個人都有些難忍。
夾著聽見他問:“沒想我嗎?”
“想了。”南夏著嗓音在他耳邊說:“想得床單都了……”
很說這樣骨的話,說完便別開眼,假裝自己沒說過。只是沒想過自己輕飄飄的一句話輕易地引發了海嘯。
溫聿秋眼底沉了沉,輕松地將人托了起來,加重那個吻。
水蔓延,幾乎淹沒了所有地方,終于知了他昨夜手指知的地方。
和悉的溫度一樣。
他們是那樣契合,像是生長在對方的裏一樣。眼尾染著淚珠,可憐地看著他,卻又好像在勾引他,他狠狠地欺負自己。
“昨天看得過癮嗎,喃喃。”
被他的聲音燙得耳廓發,整個人仿佛都有了發燒的錯覺。迷迷糊糊間後來又重溫了一遍過程。
這回不用去想他,而是切切實實地知到了,甚至床單沒有一幹淨的地兒。
他這人潔癖重,又要收拾地上換下來的東西,又要換床單又要帶去洗澡,南夏早就失了神,好半天才神志清晰了一點兒,心想這人病真多。
張了張,想問他到底累不累,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幹脆不問了。
久別勝新婚,這個說法畢竟很有道理。
太過熱的下場就是第二天南夏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幾乎沒有彈的力氣。
起來之後溫聿秋給準備好了飯菜,喂吃了兩口又開始逗說:“是不是不需要我喂?”
說完就要把東西拿走,南夏有些生氣地把他的手拽回來:“那你倒是把吃的留下啊。”
平日裏胃口不大,這會兒是真了,看得他又好笑又心疼。
南夏見他看著自己,擡眼像是生氣般地看了他一眼:“以你這個強度覺一次能瘦很多。”
“得,多吃點兒,”溫聿秋認輸,“再瘦出門就要栓繩兒了。”
“……”這說法怎麽聽起來像是在罵人呢。
南夏剛要生氣,他解釋:“怕你被風吹走,怎麽了?”
“……”
這之後兩個人的很穩定,只是誰也沒有提結婚的事兒。南夏并不知道他是什麽想法,只是年紀比他小,并沒有他著急,所以一直在等著他開口。
只是他也不說。
過了兩月,溫聿秋要回一趟京北,南夏剛好有休假。原本以為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回去了,但還是跟他買了同一班的機票。
溫聿秋問去做什麽,說:“陪你回家。”
他有些意外,因為他知道家裏人其實一直以來也不待見南夏,而南夏自尊心比誰都強,別人不待見也就不想去著那些人。
從前要不是他跟家裏人的緣關系,南夏哪怕一點兒氣都不願意在那些人上。
他也知道。
所以溫聿秋只當要去京市玩一趟:“行,我回完老家帶你去玩。”
“我不是去玩兒,”南夏看上去比以前多了,了點棱角,“阿聿,以前我總覺得我們既然沒有結果,為什麽還要去試圖改變那些既定的現實呢。”
他安靜地聽說著。
南夏道:“是你回到我邊告訴我要去面對那些改變不了的事,不論結果如何,我想我總要去面對,就像你當時說服我父母一樣。”
笑得溫:“所以,讓我陪你回去一次吧,不論他們接不接我,我也要站在你邊。”
溫聿秋有些,然後手被南夏握住。其實心裏有時候也很別扭,會想這樣自私地讓他和自己生活對不對。
若不是那時候溫聿秋在臨城呆了那麽長時間等,想恐怕還是想要把他推回去,推回那個所有人看起來都對的軌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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