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菁菁也得了空,湊在葉玫耳邊小聲說話:“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因為盛斯楊請客,你才答應的?”
“沒有。”斬釘截鐵地否認道。
“你撒謊。”
“真的,盛斯楊不是,但他都能請客,我可不得來看看?”說出一半理由。
“也是。這麼多年,他竟然會作東……”陳菁菁認可地點點頭,但又話鋒一轉,“所以你別想岔開話題,到底有沒有?”
“好吧,那就,一點點吧……”比了個手勢,表糾結,泄氣道,“我倒也沒真想和他發生什麼,這不是最近關店下班沒啥事,就來看看嘛。難得湊個熱鬧。”
“OKOK,我信。”陳菁菁眉弄眼地揶揄道。“說來你們倆當時績都那麼好,一男一,一對傳奇。只是那個楊晚清……”
葉玫只是嘆了口氣,沒多解釋。
同學間的聊天也有點興致缺缺,刻意坐在角落,開始打量起這家酒吧。
至這也是的一個金主爸爸,了解一些“工作室酒吧”的整格調,方便拿到下一個月訂單嘛。
這家酒吧不像一般的重金屬風工業風,反而裝修得有些夢幻話。
如果說,其他酒吧會讓你進門就有艷四方、廣撒網獵艷、烈酒澆愁的強烈緒。那麼這兒就會像清酒一般,讓你細品,想放下現代生活的所有快節奏,偶爾一下細水長流。
吊頂的星空燈,幽靜但并不渾濁的燈,桌椅風格有點星際未來的風格,卻不失浪漫。
葉玫看到花束很完地布置在了每一片區,點綴得這家酒吧更添溫。
很滿意。
這樣優雅致的風格,倒讓又想到了安北辰。
今天上午他還來店里拿了營養,當時匆忙,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知道浪漫毒舌哥養在車上的那朵玫瑰到底怎麼樣了。
下一秒。
就看到了吧臺邊那個化灰都能認出來的背影,出富家公子那種與生自來的松弛。
不是吧,這人怎麼魂不散的。
這都到西城區的酒吧了,居然又能到他。
一個人還能在同一天莫名其妙冒出來兩次,地球磁場真有些過強了。
只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士步伐輕盈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很自然地給了安北辰一個擁抱禮。
他甚至專門時間換了一服。
他上午走得那麼著急,不是說工作忙嗎!?
一套香檳的暗紋西裝剪裁合,襯得他的材瘦而不柴,若有似無的手臂線條凸顯著男的力量。
雖說版型和設計都偏向正式,但此時此刻在他上,又多了些風流灑。
而剛剛還兩手空空坐在吧臺邊的安北辰,不知道怎麼回事,手中變戲法一般地變出一束花來。
接著,兩人便十分愉快地聊起了天。
即便葉玫并不是很想在這種場合到他,但人的天就是八卦的,悄悄拿起酒杯,輕抿一口,安靜圍觀。
他不是說他沒有朋友嗎,那現在又算怎麼一回事?
葉玫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還有點被騙了的小憤怒。
在簡單的男關系觀中,送花、擁抱、兩人私下相會,這應該就屬于約會的范疇了吧。
雖然這樣圍觀有點不太道德,但葉玫還是瞪大了眼睛,從包里出手機,給安月發消息。
好姐妹就應該一同吃瓜。
Rose:【我今晚同學聚會,撞見你哥拍拖現場了!】
安月在那邊讀了消息,也驚掉了眼睛,秒回了。
Moon:【真的假的……漂亮嗎?看看照片!】
下一秒安月回過神來,又回道。
Moon:【不可能啊,你就在現場,快去問問。】
葉玫究極社恐人士,哪來這個膽子,直接拒絕了。
Rose:【應該是個外國人。我社恐,怎麼敢直接沖上去八卦你哥?】
又過了一陣,安月才回。
Moon:【我剛問了阿摯,他說沒有。他又問了我哥,我哥說他在好好工作,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Rose:【不可能,絕對是他。】
Moon:【你在哪?】
Rose:【燈紅街工作室酒吧。】
Moon:【那完了,這酒吧還真是我哥和阿摯合伙開的。不過據我們所知,他在國外真沒有朋友。】
葉玫還在讀著消息,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漸漸為了同學聚會的話題中心。
有些人都說葉玫當年也是一舉考上了燕平大學,本來在呆得好好的,又這樣突然回來開個花店,非常不合常理。
“欸!”陳菁菁撞了撞的手臂,問,“看什麼消息這麼又哭又笑的?”
葉玫顧不上回復安月,連忙收起手機,出一個尷尬的笑:“沒什麼,無聊刷短視頻呢。”
“哦……”陳菁菁又像是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也不知道盛斯楊怎麼還沒來,還有那個楊晚清,之前上學就和你不對付,倒是不來更好,也沒人請。”
“無所謂啦,這麼多年過去了。”葉玫不在乎地說。
現在心思全在安北辰“朋友”上,本沒心思想別的事。
“不過,盛斯楊來不來無所謂,吧臺那邊那個帥哥看起來也優質的。”陳菁菁揶揄道。
葉玫都不用抬頭,就知道陳菁菁說的是安北辰,也難怪,畢竟這顆花蘿卜放在哪都很顯眼。
沒什麼語氣地搭話:“人家不是在和洋妞兒聊得正開心嗎?”
“不是吧,他旁邊那個生很國風呢,上那條馬面不錯的,是某個國品牌的最新主打款。”
葉玫聽聞一驚,眉輕挑,緩緩轉過頭又看了過去。
好家伙,這才十分鐘的功夫吧,又換了一個……
還又送了另一束花給人家!
就說剛剛送給洋人的那束花怎麼那麼眼,看到這束特意搭配了郁金香、向日葵和鈴蘭的花束,一下就認出了這是自己親手打包的“杰作”。
很生氣。
但是找不出角度和姿勢,更說不清原因。
對!不禮貌!
葉玫姑且認為他以個戶的名義私人買花,而且將費心費力包的花轉眼送給別的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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