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許微喬翻來覆去沒睡著,坐起來,看著對樓的燈已經熄滅,心里打消了對陸遠秋發信心的念頭。
許微喬又躺下,一把抱過放在床頭柜上的小泰迪熊,輕輕著小熊的頭,聲音里是不住的開心,
“我明天就回家啦!”
“秋秋,我今天跟陸遠秋夜游覺真不錯!”
“這次考試也很不錯,等回北城我要親口跟爸爸媽媽說!”
“陸遠秋機場送我,好開心好開心!”
“我要背著媽媽送我的包包回家!”
語氣漸漸弱下去,許微喬一手攬著泰迪熊,一手已經蜷在下睡著了,夢中許微喬睡恬靜,角含笑,好像正夢見什麼特別開心的事兒。
泰迪熊的眼睛深不聲的閃了一下紅,幾乎沒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
“回北城需要收拾什麼東西嗎?林鳶在許微喬出門上學的時候問。
許微喬蹲下穿上自己鞋子,想了想,“帶上作業那些就好啦,北城家里都有,缺的話正好可以纏著爸爸媽媽一起逛商場了。”
眼里笑意狡黠。
“小機靈鬼。”林鳶笑,拍了拍許微喬,給提了提書包。
“快上學吧,跟小陸一塊。”
“小姨那我走咯。”許微喬快樂搖手,這是這個學期的最后一天,大家拿完獎狀績單跟一堆寒假作業就可以回家了。
“陸遠秋!”許微喬跑出電梯,看見陸遠秋站在大堂,今天他們都沒穿校服。
許微喬穿了俏皮的駝呢子,頭發挽一個松散的丸子頭,那天買的圍巾還戴著,在脖子上暖暖和和的圍了好幾圈。
陸遠秋一寬松的黑呢子,把整個人拉的落拓又拔,他招手,對著許微喬:“走吧。”
兩個人一起走向公車站。
安城早上冷,說出來的話都能哈白氣團。
許微喬大早上打了個哈欠,呵出來的氣化出原形,一口氣飄多遠的。
“再回來,安城都是春天了。”看著前方,帶了點惆悵,許微喬忽然說。
仔細瞅著自己呵出的那團白氣,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里。
“的確。”陸遠秋跟著打了一個哈欠,“今年回北城,我再回來也是看春天。”
“公車到了。”他看著遠遠駛來的公車,在站臺腳閑的碾地,“你走的急的。”他狀似無意的說。
“家里人想,我呢也有點兒想,而且在北城也不會出現那種事了。”許微喬說的無憂無慮,且快樂。
陸遠秋聽著一怔,好像想起什麼,臉一變,面容漸漸冷下來。
公車停穩,車門緩緩拉開,許微喬邁步上車門,朝陸遠秋招手,“快走啊,再不走要遲到了。”
陸遠秋回神,緩了緩臉,快步上車。
今天車上人還多,他們倆都握著吊環,車子開的平穩,許微喬一手提著吊環,看陸遠秋一反常態,心神有些不寧的樣子。
怎麼了?
不會是因為要回去了吧。
“你今早怎麼怪怪的。”許微喬出另一只手,了陸遠秋胳膊。
“沒想別的。”陸遠秋和緩目,“想你今天能拿什麼獎。”
“什麼獎?”許微喬細細的想了一下,“隨便吧,我拿什麼家里都開心的。”
臉上漾笑意,里還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歌。
陸遠秋低頭,只看見許微喬細碎的小頭發,還有隨著車廂一歪一歪的頑皮腦袋。
他神沉了沉,回北城的事還得再提前。
那個姓樊的,他舌頭頂了頂腮幫,他媽的是個難纏的主。
這學期的最后一天,拋開了試題跟考試的紛紛擾擾,大家都顯得格外活潑,他們倆才回位子上坐定,孫振跟戴濛兩個人牽著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倚在窗戶口跟他倆寒暄。
“我這次好歹績沒再吊車尾,你們是沒看見,昨晚我老爹那眼睛都給笑沒了。”
“下學期好好加油,不然沒法跟我念一個大學!”戴濛見不得孫振那個嘚瑟樣,趕拍他。
“過兩天大家一塊出來聚聚不!”孫振著腦袋笑呵呵提議。
“不了不了。”許微喬抱歉說,“下午我就走了,飛北城去了。”
“這麼著急啊。”戴濛拍拍許微喬肩膀,“只能明年見咯。”
“好事多磨嘛。”孫振大大咧咧,“是吧遠哥。”他看向坐在一邊沒怎麼搭話的陸遠秋。
“是得多磨。”陸遠秋邊捎起個笑,“過兩天我也飛北城。”
許微喬一下子頓住,沒想到,陸遠秋說的回去,竟然也這麼早。
戴濛了孫振肩膀,“看見沒,人都怔住了,你還沒看出來他倆...”言語間恨鐵不鋼。
趙安的影從拐角出現,手里著一堆大紅獎狀跟績單,“狗振,別聊了喂,老趙來了。”戴濛扯扯孫振,兩個人跟許微喬陸遠秋道了個別各回各班。
趙安踏進教室,吵吵嚷嚷的教室安靜下來,大家仰頭,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老趙,寒假來臨,大家不約而同的穿還是那個自己的常服。
一掃之前班里稍微帶著點沉悶的千篇一律。
趙安把績單派發下去,喊了楊甜跟幾個男生去拿寒假作業。
他們去了好一陣才回來,一摞摞作業搬進來,大家眼睛瞪著,一個個看的心驚膽戰。
“還讓不讓人活啊,這麼多作業。”
“撕都撕不完。”
許微喬理了理自己面前雪花一堆的作業,驀的,想起一句話。
“雪崩的時候,每朵雪花都在勇闖天涯。”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不想做就不做。”桌子旁出只直接分明的手,一把按在試卷上。
許微喬抬頭,不期然的撞進一片眸子里。
陸遠秋會說出這種話,一點也不意外。
“你可以,我不行。”許微喬輕巧的把紙出來,“我可是個好孩子。”
“我不僅寫,我還專門帶回北城寫,你找我玩兒我都要寫作業。”
許微喬說的一本正經。
聽著這話,眼前的年笑了。
清清朗朗的一聲笑意,許微喬聽見那話落在自己耳朵里。
“那我也跟你,一起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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