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立刻便清醒了,皇上和云才人?!
離選秀過去一個半月,云姑娘已是才人了。
沒有刻意打聽,也知道云才人此時正得圣寵。
不過如今還不是獨寵的時候,與另外兩位高位妃嬪平分秋,沒想到竟然可以召進宮了。
如意激道:“原本奴婢還在想,云才人是不是那位在旁人口中三番四次被提起的云姑娘,現在仔細想想,就是同一個人!這麼巧的事,居然被夫人遇到了!”
溫嘉月莞爾一笑,哪是什麼巧合,分明是蓄謀已久。
不過連如意也當巧合,想來云才人也不會多想。
轉念一想,若是多想,云才人也不會召進宮了。
梳洗之后,溫嘉月特意讓如意帶上那幾件被云才人賣掉的首飾,準備這次一并還給。
吃了些東西墊一墊,溫嘉月便準備出發了。
剛走出正院,正巧到聞訊趕來的沈弗念。
興沖沖地問:“皇上和云才人怎麼會請你進宮?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認識云才人啊?”
沈弗念剛被兒子氣了一通,聽小丫鬟說起溫嘉月邀進宮的消息,便過來問問,順便口氣,不然真的要被兒子氣死了。
溫嘉月邊走邊解釋道:“以前我常去買袁記點心,有一次在附近的首飾鋪子逛了逛,那家鋪子剛好有云才人變賣的首飾,我便買回來了,還送了一直想買卻不敢買的耳鐺。”
“后來又在附近的醫館到了云才人的丫鬟,一來二去便也認識了,不過我從未見過云才人,本以為只是萍水相逢,沒想到倒是很有緣。”
沈弗念深以為然:“這樣說起來,你也算是云才人的貴人了,若是日后飛上枝頭變凰,對你肯定有好。”
溫嘉月莞爾一笑。
倒不是不求這個,只希可以由此結識李知瀾,可以與為“朋友”。
不過經過上次畫舫偶遇的事,發現這條路本行不通。
李知瀾現在便對充滿敵意,話里話外都暗含機鋒,們不可能為朋友。
想到這里,溫嘉月有些黯然。
確實重生了,上天給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可是沒有高貴的份,沒有權勢,沒有錢財,便要試圖與一國長公主抗衡,拿什麼去斗?
只能想方設法地換一條路——
收集李知瀾的罪證,給皇上或是沈弗寒。
需要確定皇上對李知瀾的所作所為知不知。
若是知,這條路也作廢了。
不知的話,全看皇上會不會大義滅親。
也需要確定沈弗寒對李知瀾的到底有多深。
他一直都是一位純臣,若是被所左右,不愿相信那些罪證,那只能靠自己了。
躲過溫若歡下毒,裝病,在李知瀾前來探的時候給致命一擊。
然后拿出那些搜集好的罪證昭告天下,是死是活,無從得知,但是也算努力過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沈弗寒比上輩子更為疼昭昭,一定可以保住兒的命。
至于自己,聽天由命吧。
剛進宮門,立刻便有侍立在側的公公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敢問夫人是不是景安侯夫人溫氏?”
溫嘉月頷首道:“正是。”
公公便道:“咱家姓趙,皇上派咱家前來迎接夫人,夫人這邊請吧。”
溫嘉月有些詫異,皇上居然派他邊的趙公公親自來接,而且還是等在宮門的。
這樣做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溫嘉月不為云才人一把汗。
拋開景安侯夫人的份不提,這麼大的陣仗迎接與云才人有關的人進宮,不知后宮要有多人眼紅。
連忙說道:“有勞趙公公。”
一路跟著趙公公來到云才人居住的春和軒,通報之后,溫嘉月踏殿中。
殿里飄著似有若無的藥香,并不難聞,子的輕咳聲也傳了過來,接著便是皇上擔憂的聲音響起。
“還是不舒服?”
“皇上別擔心,臣妾只是有些激,無妨的。”
云才人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虛弱,一聽便能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副弱柳扶風的病人模樣。
溫嘉月垂眼行禮。
李知序道:“沈夫人請起。”
溫嘉月這才抬起頭,看向云才人。
極白,黛眉輕輕蹙著,目流轉,仿佛藏著化不開的清愁,容清麗,卻遮不住病弱之態。
溫嘉月一直都有一個疑問,按理說,云才人子骨弱,本該落選才是,為何會進宮呢?
只是礙于份,也不好問出口,在宮的引領下坐在圈椅上。
李知序笑道:“沈夫人,許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半個月前吧。”
皇上如此平易近人,溫嘉月也消散了一張,道:“皇上還記得臣婦,是臣婦的榮幸。”
寒暄告一段落,李知序清清嗓子,道:“你可知曉朕今日為何讓你進宮?”
溫嘉月垂眸道:“原本臣婦一頭霧水的,然后便想起以前臣婦確實結識過一位云姑娘,這才恍然大悟。”
云才人站起,輕聲細語的開口。
“正是如此,我一直記得沈夫人,只是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與你見面,幸好上蒼垂憐……”
的話還沒說完,李知序突兀地咳了一聲。
云才人怔了下,笑道:“幸好皇上聽聞此事之后,立刻邀沈夫人進宮,多謝皇上。”
李知序這才滿意道:“這還差不多。行了,你們聊,朕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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