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反駁的話,溫嘉月松了口氣。
還以為他真的想要行房了,沒想到只是虛驚一場。
不過此事宜早不宜遲,溫嘉月立刻讓如意將另一條被子鋪在床榻上。
沈弗寒沉默地看著,并未阻止。
他起道:“我去書房了。”
溫嘉月無所謂地點點頭,繼續和兒玩。
腳步聲很快遠去。
如意走上前來:“夫人,鋪好了。”
“辛苦你了,”溫嘉月蹙眉道,“也不知道侯爺怎麼想的,非要把被子收進去,干嘛這麼折騰。”
如意紅著臉低下頭,難道夫人看不出來嗎,侯爺這是想和夫人親近啊。
但是這種話,一個還未親的丫鬟還是別說了,不然定會惹來夫人的調侃。
“啊……嗚……”
見沒人陪玩了,昭昭發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節,吸引們的注意。
溫嘉月被聲氣的聲音逗笑,聲問:“我們昭昭怎麼這麼黏人呀?”
便也不再去想沈弗寒的事了,拿起撥浪鼓,在昭昭面前晃來晃去。
昭昭看得全神貫注,還會手抓,溫嘉月故意躲開,十次里有一次才讓抓到。
每到這個時候,昭昭便笑得格外燦爛。
溫嘉月的心一團,忍不住親了又親。
玩了好一會兒,娘敲門道:“夫人,該給小姐喂了。”
溫嘉月便讓娘將昭昭抱走,左右無事,決定畫一幅畫。
如意將畫找出來,一邊擺在書案上一邊問:“夫人這次準備畫什麼?還畫蜻蜓嗎?”
溫嘉月思索片刻,搖了搖頭:“畫昭昭吧。”
雖然現在的畫技一般,但是想畫兒,將昭昭可的一面全都畫出來。
只是幾乎沒有畫過人,畫得緩慢不說,瞧著也別扭。
重畫數次,溫嘉月決定放棄:“算了,我大概沒有畫人的天賦。”
如意連忙鼓勵道:“夫人畫得不滿意,肯定是肚子的緣故,快到未時了,夫人還是先去用午膳吧。”
“也就只有你會給我找借口,這樣哄著我開心。”溫嘉月搖頭失笑。
如意吐吐舌:“哪是哄夫人呢,奴婢說的是實話。”
“好好好,是實話,”溫嘉月道,“等用過膳之后,我再試試。”
如意道:“奴婢這就派人去書房請侯爺過來用膳。”
溫嘉月想也不想便道:“不用管他。”
如意詫異地看著。
“我的意思是,”溫嘉月頓了頓,“別打擾侯爺,他若是了,自然會吃的。”
“夫人說得也有道理……”
主仆倆往偏廳走去。
書房里,沈弗寒筆疾書片刻,擱下狼毫筆,問:“什麼時辰了?”
思柏恭恭敬敬地答道:“已是未時了。”
沈弗寒眉宇鎖,問:“夫人沒有派人過來?”
“沒有。”
沈弗寒沉默一瞬,終于站起。
他回到臥房,卻不見溫嘉月的蹤影,偏廳卻傳來些許靜。
他正準備過去,忽的瞥見西窗書案上的宣紙。
他湊近看了一眼,將鎮紙放在一旁,拿起宣紙細細打量。
雖然只畫了廓和一雙眼睛,但是他能看出來,畫的是昭昭。
畫技稚,但是傾注了意,不失靈可。
片刻后,他提筆補了幾筆,這才去了偏廳。
見他過來,溫嘉月毫不慌,先發制人地問:“侯爺忙完了?”
沈弗寒點點頭。
“那就坐下吃吧,”溫嘉月起道,“我已經吃飽了,侯爺慢用。”
特意吃得快了一些,就是為了不和他一起用膳。
回到臥房,溫嘉月拿起方才畫的畫端詳。
用膳時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改,卻發現想改的地方已經變得完無缺了。
溫嘉月頓時愣住,問:“臥房有沒有人進來過?”
如意神一變:“夫人丟了東西?奴婢這就去問……”
“不是,”溫嘉月拉住,“你有沒有發現我的畫變了?”
如意仔細看了兩眼,迷茫道:“沒有啊,還是那麼好看。”
溫嘉月:“……”
思來想去,大概是沈弗寒用膳之前進來過。
不過還不知道,他居然也會畫畫,而且畫得還這麼好。
想想似乎也合理,他這樣矜貴的出,琴棋書畫自然都是學過的。
溫嘉月不又想起沈弗寒夢里的那幅畫,若是他能畫出來便好了。
雖然似乎并沒有什麼用,但是不想放過任何蛛馬跡。
晚上,溫嘉月特意等沈弗寒一起用膳,順帶提起了畫的畫。
“晌午那兩筆,是侯爺添的吧?”
沈弗寒問:“你看出來了?”
“這是自然,”溫嘉月吹捧道,“侯爺的畫技出神化,哪是我這種初學者能比的。”
沈弗寒打量著,晌午和晚上判若兩人。
溫嘉月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問:“怎麼了侯爺?”
他收回視線:“沒事。”
溫嘉月抿了抿,鼓起勇氣道:“侯爺有空的時候,能不能畫一幅畫?”
沈弗寒舉著筷子的手微頓,問:“畫什麼?”
“我,”認真道,“夢里的我。”
沈弗寒淡淡道:“畫過了,在書房里。”
溫嘉月眼睛一亮:“我能看看嗎?”
“看了也沒什麼用,我畫技拙劣,畫不出夢里的十分之一。”
溫嘉月:“……”
居然沒聽出來,這到底是在委婉拒絕還是謙詞。
出笑容:“沒關系的,我就是想看一眼。”
他審視著,問:“看這個做什麼?”
“忽然好奇……”
溫嘉月驟然發現他們倆一直都在他問答,沒再被他牽著鼻子走,反問道:“侯爺畫這個做什麼?”
他學說話,淡然道:“忽然好奇。”
溫嘉月深吸一口氣:“所以,那幅畫,侯爺讓不讓看?”
沈弗寒避而不答,而是說道:“你總是提起這個夢,對你這麼重要?”
溫嘉月不了了,問他一件事而已,他恨不得盤問祖宗十八代。
咬牙道:“侯爺不讓看便算了!”
一幅畫罷了,不看就不看!
“沒說不讓,”沈弗寒垂下眼睛,“晚膳之后,和我一起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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