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進了正堂,眾人一起說話。
張氏問:“怎麼沒把昭昭帶過來?”
溫嘉月解釋道:“天冷,我怕凍著,就沒帶過來。”
張氏點了點頭,贊同道:“也是,昭昭還小,可不能生病了。”
說著拿出紅封:“這是我和你爹爹給昭昭的,你收好。”
溫嘉月沒有推辭。
張氏給一雙兒使了個眼。
接著,溫若歡和溫若謙也送上紅封。
溫嘉月笑道:“你們還小,待親之后再送吧。”
張氏杵了杵兒子的胳膊,讓他說話。
溫若謙不知道說什麼,只得著頭皮開口:“這是給外甥的,姐姐收下吧。”
溫嘉月瞥他一眼,沒說話。
“月兒啊,若謙他知錯了,”張氏笑得諂,“你們是親姐弟,親姐弟自然是要互相幫襯的。這次就算了吧,日后若謙定會用功讀書,也好報答你的恩。”
溫嘉月沒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冷聲問:“大過年的,非得提這種糟心事嗎?”
張氏訕訕道:“哪能是糟心事呢,這可是你弟弟的大事,是吧侯爺?”
看向沈弗寒,期他能幫個忙。
反正侯爺對此事不知,見溫嘉月咄咄人,說不定還會幫著教訓一番。
嫁進侯府一年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也不看看,若是沒有沈弗寒,能有今日的風嗎!
沈弗寒問:“什麼大事?”
“自然是讀書的事,”張氏連忙說道,“此事事關咱們沈溫兩家,若是若謙考上了,侯爺臉上也是有的。”
沈弗寒頓了頓,道:“那他便去考,與月兒有何干系?”
都做到大理寺卿的位置了,怎麼這麼不上道呢!
張氏頓時有些著急,卻又不得不委婉開口:“考試的時候,還侯爺提攜一二。”
為天子近臣,想提攜一個人應當不是難事吧?
沈弗寒淡漠道:“我是大理寺的人,管不了禮部的事。”
頓了頓,他又說道:“若是沒記錯,溫若謙寒窗苦讀數載,連生也沒考上吧?”
張氏訕訕道:“這……若謙是極有天賦的,只是他總是心大意的,一時疏忽……”
沈弗寒冷笑了一聲。
依他看,溫若謙的天賦或許還比不上四歲的王耀。
他索直言道:“溫若謙的事,我早已知曉,我不會幫他。”
張氏愣了愣,頓時對溫嘉月怒目而視,一定是這個小賤人說的!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倒好,什麼都和侯爺說!
溫嘉月看了過去,故作驚訝地問:“娘怎麼這樣看我?”
張氏猛然回過神。
以后還有用得到溫嘉月的地方,不能就這樣跟撕破臉了。
張氏連忙收斂了幾分,出一個笑來。
“月兒啊,好好的,你怎麼跟侯爺說了此事?”
變臉比翻書還快,溫嘉月佩服極了。
淡淡道:“昭昭滿月宴的時候,侯爺便知曉此事了。”
此言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砸了下來。
張氏差點沒坐穩,著急地看向溫父,你倒是說句話啊!
溫父咳了幾聲,干道:“若謙會改的,這段時日他一直在用功讀書。”
溫嘉月笑了笑:“是嗎,不如讓侯爺考考他,若是過了侯爺這關,我自然是沒意見的。”
溫若謙頓時一僵:“不……”
“好好好!”張氏打斷他的話,“若謙,千萬要好好表現。”
沈弗寒略一沉,出了一篇策論。
溫若謙磕磕絆絆地說了兩句話,半晌都沒了聲音。
張氏氣得擰他:“你倒是說啊!”
“我不會,”溫若謙破罐子破摔道,“我哪知道這些玩意!”
張氏更氣:“你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夠了熱鬧,溫嘉月給沈弗寒使了個眼,現在正好。
沈弗寒道:“我和月兒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坐在一旁沒說話的溫若歡頓時著急了,揚聲道:“姐夫,你才來兩刻鐘!”
溫嘉月笑著問:“歡兒怎麼只問姐夫,不問我這個姐姐?”
溫若歡勉強笑笑:“這不是到姐姐了嘛,姐姐,你和姐夫有什麼事啊,一定要現在回去嗎?”
溫嘉月頷首道:“侯爺的事本來就多,坐這麼久已經很給面子了。”
“可是今日是大年初二,姐夫再忙還能忙到哪去?”溫若歡央求道,“不如用過午膳之后再走吧?”
沈弗寒皺眉道:“真的沒時間了。”
說著他站起便往外走去,連個招呼也沒打一聲。
見他如此著急,沒人敢再勸。
溫嘉月順勢跟上他,很快便坐上馬車,順利。
此行如此順利,不由得松了口氣。
沈弗寒問:“心好了?”
溫嘉月不太明白地問:“你在說什麼?”
“清晨坐上馬車之后,你似乎不太高興。你今日怎麼了?”
溫嘉月反問道:“我今日怎麼了?”
“有些不對勁,”他思索片刻,問,“癸水將至?”
算算日子,似乎也就是這幾日了。
溫嘉月沒搭理他,心里在想什麼,他不會明白的。
上輩子的仇怨不會一筆勾銷,沈弗寒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回到侯府,溫嘉月抱著溫溫的兒親了幾下,心上的傷疤終于愈合了些許。
昭昭是治愈的良藥,也可以給無限力。
溫嘉月平復好心,將昭昭放在床榻上,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床上的被子怎麼了一條?什麼時候的?
看向坐在一旁的沈弗寒。
沈弗寒坦誠道:“是我昨晚命人收進箱籠的。”
昨晚?溫嘉月微微蹙眉。
可是昨晚并沒有發生什麼,難道是誤會他的意思了?
抿道:“我已經習慣了各睡各的,兩條被子剛好。”
沈弗寒勾起角:“另一條被子明明形同虛設,哪次醒來,你不在我懷里?”
溫嘉月頓時有些惱,怎麼知道晚上會有鉆他被窩的壞習慣,而且還改不過來了!
強撐著鎮定開口:“總之我會讓人把被子拿過來的。”
沈弗寒沒接話。
拿回來也行,反正不妨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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