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發跡之后,舉家搬遷長安。
一人得道犬升天,老夫人的娘家人自然也跟著過來了。
雖然都住在長安城里,但是溫嘉月和他們并沒有太多往來,逢年過節走個親戚的關系罷了。
對于這位老夫人的侄孫、和沈弗寒的從表妹,溫嘉月并沒有多印象。
只是約記得長得小家碧玉,甜,很會討老夫人歡心。
可林婉婉是如何得知沈弗憂的住的?
沈弗寒為解:“祖母知曉他滿月宴回來,派人跟蹤,弗憂大意了。”
溫嘉月抿了抿,看來老夫人是非要撮合這一對不可了。
連忙問:“林姑娘闖進去了嗎?”
“沒有,我派人攔住了。”
溫嘉月頓時松了口氣,沈弗寒還算靠譜,那麼沈弗憂的命是不是可以保住了?
不過,忽然又擔心起來。
“林姑娘肯定會告狀的,祖母那邊怎麼辦?”
“沒人知道是我派去的人。”
溫嘉月蹙眉看他一眼,誰問這個了?
“我的意思是,這次不,祖母肯定會想法子繼續的,既然已經知道了四弟的住,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吧?”
沈弗寒難得噎了下,這才開口:“為今之計,只能讓弗憂換個住了。”
溫嘉月想了想:“不如直接讓四弟搬回侯府。”
沈弗憂去邊關的日子就是這段時間,只有待在侯府,才能徹底放心。
沈弗寒淡淡道:“先不提弗憂愿不愿回府,就算他答應,今日搬回來,明日那位林姑娘也住進來了。”
溫嘉月嘆了口氣,這倒也是,是思慮不周了。
“難道四弟以后就這樣一直躲來躲去的?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沈弗憂隨時可能會因為此事一氣之下離開長安,邊關又是連日戰,上輩子的一切又會再次重演。
本以為破了死局,沒想到又是一個死局。
叩叩——
如意敲了敲門,揚聲道:“侯爺,夫人,老夫人派人過來,說是讓您過去一趟。”
溫嘉月和沈弗寒對視一眼,問:“是不是林姑娘來了?”
如意詫異地問:“夫人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兩人往凝暉堂走去。
溫嘉月小聲問:“祖母不會是想讓咱們勸勸四弟吧?”
沈弗寒點點頭。
“這可就難辦了,”溫嘉月一籌莫展,“侯爺,你可有辦法?”
“沒有。”
清難斷家務事,更何況祖母又有心悸的病癥,他不敢言辭太過激烈。
來到凝暉堂,沈弗念也從另一邊過來了。
“大哥,這麼巧,你也是被祖母喊過來的?”
沈弗寒點點頭。
沈弗念問:“那你知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沈弗寒沒說話。
便又看向溫嘉月:“誒,你知不知道?”
溫嘉月懶得理,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沈弗寒沉聲訓斥:“這是你大嫂。”
“比我小三歲的大嫂算什麼大嫂,我可不出口。”
一翻白眼,率先走了。
沈弗寒看了眼溫嘉月,見面淡然,沒再說什麼。
三人進了臥房,請安之后各自落座。
老夫人朝著另一間屋子喊道:“婉婉,別哭了,你表哥表姐來給你撐腰了!”
沈弗念皺了眉:“林婉婉來了?”
從小就和林婉婉不太對付,聞言嗤了一聲。
撐個屁的腰,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這樣想著,穩穩當當地坐著,等著看笑話。
過了片刻,林婉婉這才委委屈屈地走了過來,挨個喚人。
沈弗念笑瞇瞇地問:“婉表妹怎麼哭了,快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林婉婉聞言哭得更兇了:“姑,你看表姐!”
老夫人重重地咳了一聲:“念念!”
沈弗念撇撇,終于老實了。
老夫人這才開口:“今日婉婉去找弗憂……”
話還沒說完,沈弗念便笑起來,用滿屋子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朝著坐在邊的溫嘉月小聲開口。
“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溫嘉月天,假裝自己不存在。
知曉這倆人不對付,可不想牽扯其中。
林婉婉一咬牙一跺腳:“表姐!哪有你這樣落井下石的,我喜歡四表哥有錯嗎?”
沈弗念哼了一聲:“是沒錯,但是我四弟又不喜歡你,整日熱臉冷屁做什麼?”
“那也比你好,”林婉婉口而出,“你和男人私奔,更是熱臉冷屁!”
沈弗念最不喜歡旁人提及這件舊事,對來說早已為恥辱。
一下便炸了,直接起給了林婉婉一掌。
“說你的事便說你的事,扯我做什麼?”
“我四弟因為你回不了家,有良心就別再糾纏他,你倒好,假裝安分幾天,連他住哪都清了!”
“就你還配喜歡我四弟呢?林婉婉,你算什麼東西!”
兩人廝打在一起,扯頭發抓脖子,各個咬牙切齒。
“打什麼打!快住手!”老夫人慌了,“弗寒,你快把們拉開!”
沈弗念揚聲道:“大哥,你別管,我今天不打死林婉婉,我就不姓沈!”
林婉婉被扯得頭皮發麻,尖聲道:“放手,快放手!”
們倆從小打到大,長大之后倒是顧忌著形象,不再打了。
但是只要一見面,槍舌戰從沒停過。
沒想到這次居然又打了起來,沈弗寒繃著臉將兩人拉開。
沈弗念還不死心,張牙舞爪地去抓林婉婉的臉。
林婉婉也不遑多讓,見將手過來,張便咬。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溫嘉月還沒見過這種場面,一時有些愕然。
沈弗寒冷聲訓斥:“站好!”
兩人同時一驚,終于回過神來,們居然在沈弗寒面前大打出手!
沈弗念咽了下口水:“大哥,我知錯了,你別罰我……”
林婉婉也怕極了他,趕說道:“表哥,我也知錯了!”
沈弗寒收回手,平靜道:“去祠堂抄經書,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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