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書房
厲君衍一冷肆坐在書桌后面,房間里沒有開燈,一星半點的亮來自角邊跳躍的煙火。
他轉了轉酸疼的手腕,打開手機上的郵箱,搜索那塵封三年的郵件。
屏幕上顯示的是姜知阮的個人資料,從出生到大學,事無巨細,無一。
包括當時正熱的男朋友,淳于壘。
或許覺得文字表達過于蒼白,做這份資料的人很心地附上了兩人深對視的照片。
對他笑得純真明,沒心沒肺,春水般眸子里盈盈的幾乎要淌出來。
那時那刻,的眼里只有淳于壘,容不下其他的男人。
淳于壘就沒那麼單純了,在厲君衍看來,深的表象下是.與算計。
他將煙頭死死按在煙灰缸里捻滅,這筆賬該算算了。
凌晨四點,郝仁正做夢娶媳婦,剛拜完堂送房,就被手機鈴聲吵醒,氣的他想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
“艸!這是哪個孫子?驚了爺的好夢!”郝仁罵罵咧咧地過手機,瞇著眼看了下來電顯示。
厲總?
做為一名合格的助理,24小時待機是必須的修養。
不過厲君衍比較恤下屬,還從來沒大半夜給他打過電話。
這麼急,必然是出了大事!
郝仁騰地從床上坐起來,戰戰兢兢按下接通鍵:“厲總,有何吩咐?”
厲君衍冷淡的聲音傳來,“查一下淳于壘最近的行蹤。”
“淳于壘?”郝仁腦子一時沒轉過來,重復了一遍。
“還用我提醒你嗎?”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查。”郝仁想起來了,那不是夫人的前男友嗎?
這個姓很特別,他印象深刻。
想當年,夫人跟前男友可是你儂我儂,厲總都不進去。
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夫人舍得跟前男友分手,投厲總的懷抱。
郝仁也很好奇,查起來力十足,效率也是極高的。
厲氏集團有嚴的暗網,不到兩個小時就把淳于壘查個底朝天,得一清二楚。
“厲總,詳細資料已經給您發過去了。”郝仁頓了頓,“昨天下班的時候,淳于壘去醫院找過夫人,好像起了些爭執。”
厲君衍握著手機的指節收,“把監控給我發過來。”
“好的,厲總。”郝仁知道淳于壘干的那事,也是氣的不行。
視頻中,淳于壘把姜知阮抱在懷里,姜知阮拍著他的背安,兩個人就像人那般親昵。
厲君衍死死盯著屏幕,臉鐵青,攥的拳頭咔咔作響。
及至看到姜知阮反擊,厲君衍才會心地勾起一抹笑:這人還不算糊涂,沒被沖昏了頭腦。
“把淳于壘約出來!”
他的人,不容別的男人覬覦。
“好的,厲總。”郝仁拿出了氣拔山兮力蓋世的架勢,死渣男,看怎麼收拾你!
*
再說淳于壘這邊,雖挨了龍騰三腳,但都是皮外傷。疼過那陣去,也沒什麼大礙,在地上趴了兩分鐘就回家了。
陳莎莎懷孕后,變得比較刁,嫌淳于壘做飯不好吃。
自己又懶得下廚,隔三差五回娘家蹭飯,順便就住下了。
淳于壘躺在剛裝修好的新房里,他本來打算趁著陳莎莎回娘家,把姜知阮帶過來辦了。
為此,他還專門在家里裝了針孔攝像頭。就是為了拍下姜知阮跟他歡.好的視頻,有了這個把柄,那以后姜知阮還不任他玩.弄。
誰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好事。
“淳于,你不是想要我嗎?我給你!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
“你弄.疼我了,輕點好嗎?”
淳于壘循環播放著手機錄音,陷無盡的遐想。
越得不到的,越是。
“淳于經理,好消息!我們大老板今天終于出時間來見你了。趕收拾收拾,去燕城會所748房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為你爭取來的機會,好好把握啊!”
一大早,淳于壘就收到了合作方的電話。
“好的,謝謝陳哥。”淳于壘從床上爬起來,這個case他跟了半年,總算有點眉目了。
這單要是了,能有二百多萬的提。
淳于壘西裝革履,頭發噴了不啫喱,搞了個很神的發型。
推開748的門,房間里只有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坐在主位上,應該就是陳經理口中的大老板。
“您好,我是淳于壘,陳經理約我過來的。”淳于壘躬著腰向他自我介紹道。
厲君衍緩緩轉過,冷冽的氣場連同屋的溫度也跟著降了不。
“是你?”淳于壘一愣,這不是姜知阮那個便宜老公?
“昨天你去醫院找阮阮了?”
“哦,我去跟阮阮敘敘舊。”淳于壘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
“敘舊?抱在一起敘舊,當我是死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干脆挑明了。”淳于壘曉得今天是躲不過了,他這個前任絕對不能在現任面前輸了陣勢。
“哦,挑明什麼?”厲君衍輕蔑一笑,死到臨頭了還擺譜。
“知阮本就不你,跟你結婚也只不過是為了報復我。”淳于壘話里帶著優越,“的是我,我是的初,的初吻、初.夜都給了我。”
“厲君衍是吧?我要不是一時犯了錯,你怎麼有機會撿!”
看著厲君衍臉越來越難看,淳于壘越發得意,他打開手機錄音放給厲君衍聽。
姜知阮溫繾綣的聲音刺痛厲君衍的耳,“我給你,我的人和心都是你的。你弄.疼我了,輕點……”
男人的.息聲,人的.聲,讓人面紅耳赤。
“厲君衍,你聽到了嗎?”淳于壘獰笑,“知阮跟我在一起,不知有多快活,我都快爽.死了!”
“你確實該死!”厲君衍咬牙,抄起手邊的水晶煙灰缸朝淳于壘額頭砸去。
煙灰缸碎兩半,落在地上。
淳于壘只覺得火辣辣的疼,了被砸中的地方,是黏糊糊的鮮。
“急了,是嗎?姜知阮就是我用過的二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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