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炑放好在床上,桑南點了一份醒酒湯。
別問,問就是小公主不會做。
趁著等醒酒湯的間隙,看著凌的客廳,想著收拾一下散落在地上的廢紙。
卻在扔東西進垃圾桶時看到了古箏下著的紙。
鬼神差使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拿出紙箱,上面是周炑創作完的歌詞。
歌名《未定義》,桑南坐在地上看著歌詞,如周炑所說,這是一首重逢曲。
全曲未提一句重逢,卻滿篇訴盡重逢意。
一句“你的權謀不過是我腳下的踏板,這場權勢的追逐弱者終將偃旗息鼓”無異于當眾向公司宣戰。
前調基于道別,副歌勾起重逢。
桑南拿著歌詞,坐到古箏前彈奏演唱,突然就明白了何為“重逢”。
周炑是想用自己的風格重啟一場盛世之旅,這一個月的雪藏是與南朝鮮的周炑告別,而一月之后重逢的是來自帝國的周炑。
在南朝鮮啟用帝國的樂,這無疑是一場巨大的冒險。
而周炑顯然有放手一搏的資本。
一曲終,桑南聽到了后東西掉落的聲音,嚇得連忙回頭,卻發現周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后。
年瞳孔帶著,看向的視線迷茫卻又努力清醒。
而他腳邊,手機掉落在地。
桑南見他站不太穩,連忙站起跑過去扶著他,“你還好嗎?”
周炑垂著眼眸看了一眼,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孩兒五致,雪白的小臉兒著乖巧。
下意識將重量放在上,周炑點了點頭。
桑南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準備返回去給他撿手機,卻在轉的瞬間被一雙大手握住手腕拽了回來。
眼看著就要砸到他上,桑南連忙出一只手撐住沙發靠背,可還是跪在了他上。
周炑悶哼一聲。
兩人的距離過近,周炑帶著淡淡酒氣的呼吸噴灑在臉頰。
灼燒得孩兒白皙的面頰眼可見的紅了。
周炑似乎不覺此刻兩人的姿勢多麼曖昧。
瞇著眸子執著的盯著,嗓音沙啞:“歌詞寫完了,你沒在。”
他說:“我以為你也放棄我了。”
桑南分不清他這是酒后委屈還是實話,卻在聽到的這一刻心臟狠狠地揪了起來。
周炑被雪藏的這十多天里,無數,網絡一片謾罵。
原來他也在傷心啊。
臉不自覺下來,桑南試探著抬手了他的腦袋,安道:“我們是朋友,怎麼會拋棄你呢?”
周炑愣了愣,似乎在努力思考“朋友”的意思。
卻在下一秒皺起了眉頭:“只是朋友啊……”
他吐了口氣,松開了桑南的手。
桑南不太懂他這句話的意思,視線卻怎麼也舍不得從他的臉上挪開。
從小被保護的其實一直著也可以保護別人。
平時的周炑太過強大,對他的始于崇拜,止于朋友。
唯獨沒想到更進一步。
可就在剛才。
手著他的腦袋,年堅韌的短發在掌心倔犟的不愿被。
像極了倔犟又傲的周炑。
站起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手機,卻不自覺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直到門鈴響起,收回思緒把手機遞給周炑后轉去拿醒酒湯。
返回來時,周炑靠坐在地上,手里拿著手機正在通話。
電話那端傳來周謹低沉的嗓音:“QY娛樂已經被周氏收購,你若是想回去雖然可以。”
桑南聽到這話,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就是南城第一世家的實力嗎?一言不合直接收購了周炑的公司。
周炑似乎不太耐煩的皺著眉頭,“我有自己的打算,能不能別把我當小孩?”
周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小孩才會一味固執的想要擺家族。”
這話是實話。
周炑撇了撇,抬眸卻看到站在面前的桑南,神使鬼差的“哦”了一聲:“你來安排吧。”
這話出來倒是周謹意外了。
直到周炑朝桑南勾了勾手,委屈道:“我想喝水了。”
周謹沉默了兩秒,果斷掛了電話。
桑南聽到周炑的聲音,連忙走過去將醒酒湯取出來遞給他。
同時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到底醉了沒。
下一秒,周炑的作給了答案。
只見周炑挪到旁小狗似的蹭了蹭的手背,紅著眼眶盯著:“我胃里難。”
“你喂我…”
桑南的心跳在此刻達到頂峰,一臉驚奇又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委屈的修狗,哪里還顧得上什麼男有別。
直接上手了周炑的臉,看他皺眉,笑得更開心了:“你醉了對吧?”
周炑直勾勾的盯著。
桑南更得意了,大膽手在他頭頂薅了一把,著掌心短發磨蹭的麻。
恨不能抱著他的腦袋一陣。
直到周炑明顯不耐煩,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心虛道:“那啥,湯太燙了,對,太燙了。”
說話時生怕周炑暴躁,端起醒酒湯遞到他邊盯著他喝下去。
全程看著周炑乖乖的模樣,桑南甚至已經開始幻想以后生個什麼樣的兒子合適了。
想來想去,覺得周炑這樣兒的就好。
把醒酒湯投喂給周炑后,桑南把他弄回房間就準備離開。
結果周炑的拽著的擺不讓離開。
桑南盯著他,很不地道的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干脆就坐下來守著他。
半夜,周炑毫無征兆的發燒。
著他滾燙的額頭,桑南嚇了一跳。
連夜聯系邱哥,邱哥剛落地,聞言并不意外:“忘了說了,這小子一醉酒就會發燒。”
“你別急,房間里有酒,你弄一點給他降溫,我聯系他的私人醫生過來。”
掛斷電話,桑南找到了酒,想著邱哥的叮囑,三下五除二褪下了他的服。
看著周炑瘦卻不失的材,桑南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然后拿出洗臉巾沾了酒替他降溫。
是第一次這麼照顧人,加上周炑不安分,還沒怎麼到他就被人反在下。
桑南急的握拳錘他:“周炑,你別鬧。”
周炑哪里搭理他,直接摟著就睡了過去。
桑南想捶死他算了。
好不容易掙出來,是不敢再他了,好在醫生沒一會兒就過來了。
看到桑南在這里,醫生小小的意外了一下,而后進房間給周炑打吊針。
桑南坐在一旁哈欠連天,卻固執的不肯去睡。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周炑已經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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