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夫人的質問和威脅,鐘毅只是面沉毅的掃了一眼,嗓音有些冷:“秦夫人誤會了。”
“作為警察,我不過是公事公辦,并沒有任何針對的原因。”
“不過……”他瞇了瞇眸子,神驟然冰冷下來:“您若是覺得我針對,也無所謂。”
“這麼說吧,蘇黎這丫頭我護定了。”
鐘毅常年在部隊,周帶著沉冽軍人的迫氣場,不怒自威。
秦夫人嚇得心里沒底,下意識往秦窒那里挪了挪。
秦窒沒想到鐘毅會公然表明態度要護著蘇黎,驟然瞇起眸子,站起擋在了秦夫人面前。
兩人對視,眼底風云涌。
秦窒冷笑警告,鐘毅沉穩不退。
他的態度很明確,這件事的確是故意的,且蘇黎這丫頭他護定了!
沒人知道,在看到蘇黎丫頭一傷的那一刻鐘毅渾怒意幾乎忍不住沖破。
這丫頭雖然調皮,三天兩頭進局子。
但,正因為這樣,蘇黎算是他鐘毅看著長大的。
平時活蹦跳滿肆意的小丫頭,一年前剛跑過來告訴自己要好好學習做個乖孩子。
結果一年之后卻毫無生氣的躺在他面前。
這他媽就是做好人的后果?
鐘毅護著蘇黎,不僅是對的心疼和寵,更是一名警察,在拯救小丫頭心最后的溫暖之地。
如果自己這次護不住,那這世道還談什麼狗屁道義公平?
鐘毅在眾人眼中的印象從來都是一個喜怒不形于的人。
很會發怒。
此刻他一怒意難掩,功讓秦窒忌憚。
他瞇了瞇眸子,試圖做最后的警告:“鐘局長,您這麼做,鐘上將知道嗎?”
這算是把鐘老爺子搬出來做威脅了。
畢竟,在秦窒的眼里,鐘家雖然勢眾,但終究是紅最為敏。
這些年都是低調存在,從不招惹麻煩的存在。
畢竟,遇到難搞的對象,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抓到把柄拉下馬。
然而,秦窒打錯了算盤。
鐘家低調并非畏懼,而是不屑。
同理,鐘家人骨子里的傲氣不屈,最痛恨威脅。
他不屑冷笑,看秦窒的視線就像看一只螻蟻:“歡迎舉報。”
“我鐘家幾百年的家族傳承,秦總以為鐘家憑什麼屹立幾百年而不倒!”
鐘家家教嚴厲,每一代人皆遵紀守法,別人做到十分的自省,他們就做二十分。
樹大招風,而他們要在風來之前建立圍墻保護自己。
他們這種大家族的傳承是秦家這種暴發戶所沒有的。
他敢這麼做,就是篤定了秦家不能傷他分毫。
“對了。”看著秦窒僵住的表,鐘局長冷冷補了一句:“真要說威脅。”
“我不介意趁著新年快到之際,送秦總一份大禮。”
秦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試圖威脅鐘家。
“鐘家這麼多年低調,看樣子倒是讓各位忘了在這帝城,何為規則。”
鐘毅這話出來,秦窒臉大變,第一次到了忌憚。
帝城的規則……
秦家十年前突然賺了一波科技發展紅利,一躍為與裴家“并肩”的存在。
這幾年,秦窒仗著自己旗下發展的紅紅火火的生意,真以為秦家跟裴家能夠比肩,在這帝城越來越放肆。
甚至沒散布秦家會超過裴家的謠言,而裴家對秦家的不屑更是讓秦窒得意忘形。
以為自己真的像他傳播的一樣,在這帝城可以一手遮天。
以至于他忘了一點。
帝城的規則:商別政!
準確來說,商不了政。
帝城,除了最上面。
就是幾百年的紅世家鐘家。
真正能夠與之并的是商業紅火燃燒了上百年的名門家族裴家。
帝圈,新秀攀不上古樹,這是百年不變的規則。
更何況,鐘裴兩家世代好,強強聯手完全以絕對高度俯瞰著這座城。
是秦窒將自己困在自己編制的并夢中,當真以為自己一手遮天。
他臉一白,意識到了威脅,想認錯:“鐘局長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
“所有證據警方已經采集完畢,至于秦宇,作為施暴者,他會被警局拘留,直到開庭。”
“秦總放心。”鐘毅步步近,神冷冽:“他的傷,我們自會安排救治,放心,他死不了。”
話落,鐘毅看向一旁怒意洶涌的李警:“小李,送客!”
“鐘局長,我們想……”
“秦總,這邊請。”無打斷秦窒的話,李警面冰冷沒有半分客氣:“若二位再糾纏,我們只能以阻礙公務請二位留下來喝杯茶了。”
看到黎黎丫頭渾傷的那一刻,李警同樣怒不可遏。
小丫頭離開時還送了他一個丑娃娃,丑娃娃還好好兒的呆在他的辦公桌上,可小丫頭卻渾傷。
如果不是職務所礙加殺人犯法,哪里還有秦家人在這里狗吠的機會。
鐘局長和李警冷的態度讓秦窒夫婦怒不敢言。
兩人狠狠地瞪了眼李警,轉離去。
一旁的桑父桑母都驚呆了。
他們已經聽出來了。
鐘局長這是替黎黎丫頭出氣呢。
想不到啊,這小丫頭人緣這麼好,真棒!
蘇承東眼看著秦窒夫婦被鐘毅懟得說不出話,下意識想抱他的大。
鐘家啊。
抱到一個算一個。
他連忙出一抹討好的笑,挪到鐘毅面前虛偽道:“多謝鐘局長對的保護。”
“鐘局長,我可以見一見嗎?”
“桑家夫婦一直攔著我,這會兒我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說著,蘇承東眼睛都紅了:“也不知道我家黎黎有沒有傷到。”
這話出來,現場一片詭異的死寂。
桑母恨不得拿他進門迫不及待給秦窒下跪的監控視頻扔他臉上。
哪兒來的臉?
放的什麼狗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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