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樓下。
田霄挽著沈南枝的手臂一起下來。
著看實驗數據看的發酸發脹的眼睛幽幽怨怨地哀嘆:
“明天周六,總算能休息兩天了。咱們沒來之前,群里說的天花墜,什麼進度緩慢讓我們適應國外生活和節奏;再有什麼三天一小假、五天一大假,還什麼雖然假期的時長不能讓我們充足地回國溜達著玩兩天,但肯定能讓我們勞逸結合。”
“結果呢?”手一攤,“咱們來了都整整一星期了,這才換來兩天休假,而且這兩天中,還要理好幾份數據表格。”
“要不是咱們是以換生的名義過來深造的,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剝削榨我們了!”
聽著的“抱怨”,沈南枝無奈地揚起,在說完,往后指了指新建的研究所實驗大樓,小聲對道:
“我聽說,教授團隊中,有好幾個是學界公認的‘實驗狂魔’,做起實驗來,用‘廢寢忘食’來形容都遠不足,我們來到這邊雖然沒怎麼歇過,但這才一周,就批了我們兩天的假,學姐啊,知足吧。”
沈南枝:“如果按照那幾位老教授的子,我們怕是一個月都未必能放一次假。”
田霄:“……”
出來研究所,見外面狂風大作,整個天空都被烏云的黑蒙蒙的,田霄攏了攏上的薄外套,看了幾眼遠云布的天,眉頭微皺:
“估計得有一場大雨,小師妹啊——”
轉頭看,“你害怕雷雨天嗎?怕的話跟我過去一起住。”
風卷著落葉在空中呼嘯,刺骨的涼意輕而易舉穿外套,直直往上鉆。
沈南枝瞧了幾眼隨時可能會大雨傾盆的惡劣天氣,不多時收回目,搖頭拒絕了自家師姐的好意。
“不用,回家鎖好門窗、拉好窗簾蒙在被子中睡一覺天就晴了,不用來回折騰。”
田霄是真怕家小師妹一個人不行。
們師姐師妹幾個住的都比較近,都在同一棟樓,就算晚上狂風暴雨電閃雷鳴害怕,爬樓也能爬到一起去。
只有最小的這個小師妹。
江家掌權人親自讓人在研究所附近置辦了房子,沈南枝沒有跟們一起住公寓,就那種高檔的富人小區,就算晚上想過去陪著,也進不去小區的門。
田霄正想再勸勸,這次還沒開口,就見不遠一輛黑勞斯萊斯平穩過來,靜靜停下。
副駕駛的車門率先被打開。
田霄正納悶這豪車什麼來頭,就見從副駕駛過來的周林幾步往沈南枝這邊走來,恭敬高興地對著喊夫人。
田霄心里浮現一個猜測。
果不其然。
下一刻,后座的車窗被降下。
男人鐫刻深邃的眉眼出現在視線中。
在看到周林的那一瞬間,沈南枝眸子不由自主的一頓,幾乎是本能地看向了后座。
當看到降落的車窗,轉頭朝看來的江靳年時,無名的歡喜從心底鉆出。
快步跑去那邊,車門在過來時就被打開,沈南枝沒急著上車,側不由彎起高高的弧度:
“來之前怎麼沒跟我說聲?”
“想給你個驚喜。”他道。
車上兩只興地早就在車里轉圈的狗崽子激地恨不得立刻沖下來撲向沈南枝懷里,但關鍵時候被江靳年一手一只牢牢按住,不讓它們往下跑。
他話剛落,沈南枝就同步看到了瘋狂搖著尾嗷嗚嗷嗚地沖著高興地輕聲喚,掙扎著想往這邊撲的兩只崽子。
手了下它們的腦袋,回頭,對后面驚訝褪去、臉上的擔憂瞬間變放心的田霄看去:
“師姐,周末快樂!我就先走了。”
田霄沖擺手,“走吧走吧,這下別說下雨,就算下雹子我也不擔心了。”
沈南枝回手揮了揮,按住團團想往車下的狗腦袋,握上江靳年來扶的手坐上車。
在上來后,為了預防兩個狗崽子跑下去,車門迅速關上。
黑勞斯萊斯掉頭往回走。
周林和前面的司機很有眼地第一時間將前后擋板升起,給他們江總和太太留出久別重逢的空間。
只是他們兩個算清了人,卻算了并不配合他們去后備箱的狗。
沒任何眼力見的,生生杵在江靳年和沈南枝之間,不僅沒眼力見,存在還十足,一大一小不懂人世故地往沈南枝這邊。
面對熱的兩只狗崽子,沈南枝只能先各自擼了他們幾把,這才找到機會和江靳年說話:
“A國分公司那邊,事都理完了?”
江靳年視線從這兩只癲模癲樣的薩耶上收回:
“理完了,空缺的職位已經找人補上,短時間不用過去了。”
……
龐管家沒回國,見這兩個電燈泡像兩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江靳年和沈南枝回來,龐管家在它們準備跟著去臥室時,一手一個將兩個沒眼的崽子抓住留在了外面。
他攔著兩個‘沒界限’的狗崽子,拉開窗戶,對它們指對面的那套大平層。
“看見那里了嗎?據我所知,對面已經被買下來了,如果你們兩個再這麼沒眼,估計以后只能隔著臺和你們主人遙遙相了。”
團團一號:“……”
團團二號:“…………”
兩只狗崽子愣愣盯著對面的大平層,直沖著天歡快搖著的狗尾都停了下來。
龐管家并不算是嚇唬它們。
也不算騙它們。
對面確實是買下來了。
也確實是給它們住的。
只不過住去那邊的,不止有它們兩個,還有他和這棟住宅的阿姨和廚師。
未來這一年,除了用餐前和必要的收拾時間,其他時候,他們大多時候都是待在對面,以免當了電燈泡。
但兩只剛來的狗崽子不知道。
似懂非懂地聽著自己要被送走,兩只智商一般的狗子一個猛掉頭就要沖去主臥那邊拉門。
好在龐管家眼明手快。
一手一個,準扣住它們。
強行將兩只狗牌電燈泡帶去了對面,“走走走,我先帶你們去悉悉新環境,順道再看看我給你們整理好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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