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周家的家門前,陳雨洲掂量了下白周的書包,“檸姨今年還要去外地舉辦演奏會嗎?”
如果像之前那樣,白周就可以住到陳家去,他每天都能去接放學了。
白周聽到后,也聯想到可以在陳家寄宿,可以每天見到陳雨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人打斷了。
“你想得。”周翊的出現打破了陳雨洲的夢,“我家寶貝高三了,這麼重要的時刻,我們當然不會一直去外地。”
陳雨洲被抓包了,“翊叔...”
他好想反駁但又被說中了,還想問問周翊是怎麼從他的一句話中猜到后續的。
“爸爸,你躲在花園干什麼呀?”白周想著剛才自己還好沒說話,不然被爸爸聽見了,指不定要埋怨陳雨洲。
“我就站在花圃前。”周翊了幾下手里的園藝剪刀,“是你倆顧著說話沒看見我...”
白周和陳雨洲瞄了對方一眼,立馬就分工合作。
“翊叔,我幫你...”
“我...我去拿花瓶!”
周家的花園種滿了無盡夏,那是主人白一檸最喜歡的花,周翊再忙也會時間親自打理。
“過來吧。”周翊把剪下的一朵的無盡夏給陳雨洲,“集訓結束了?看著結實了不。”
陳雨洲雙手捧著鮮花,趕說了下集訓的事,說完又安靜地等待岳父提問。
“你檸姨今年還是有在外地的演奏會,但是并不多,到時候我提早告訴你,把粥粥接回你家住。”周翊說完又了下園藝剪刀,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陳雨洲咽了下口水,“好的...”
周翊又問:“雨洲,你讀大學住宿嗎?”
“不住的,理工大學附近有我們家的樓盤,我會住那邊。”陳家房子多,住哪兒都行,他也到了該獨立的時候了。
“哦,粥粥想考的農業大學也在那邊,到時候你不會把粥粥帶走吧?”神算子周翊一針見,手里的剪刀又被響了。
“......”陳雨洲都有點懷疑周翊有讀心了,這點小心思他還在思索階段,并沒有付諸行,怎麼猜到的?
現在他該怎麼回答?說謊還是不說謊呢?
“翊叔,農業大學就像是植園和園相結合,環境優,綠化覆蓋率超高,所以蚊蟲也比較多...”他咬牙,主打一個真誠,“住外面會舒適一點。”
他怎麼可能不想把白周拐走,冒著挨打的危險也要說。
周翊輕呵一聲,一臉了然,倒是沒有說他,“我就知道。”
陳雨洲手里又多了幾朵花,“翊叔,您是怎麼猜到的?”
他想不明白,怎麼能這麼神奇地猜中他的心思。
“我也年輕過,大學那時候也想拐走你檸姨。”周翊數了下陳雨洲手里的花,低頭再剪下一朵,“不過那時候我沒能功而已。”
正因為有類似的經歷,所以周翊才能一眼看穿陳雨洲。
陳雨洲跟著周翊回屋,看見園藝剪刀被放下他才問:“那...您能讓我功嗎?”
他豁出去了,反正都被猜中,不如再真誠一點。
周翊順手就拿起放在鞋柜旁的長柄鞋拔子,“你剛才說什麼?”
長柄鞋拔子打起人來應該也會很疼的。
都問到這兒了,陳雨洲不可能退,“翊叔,我想以后和粥粥住,保證注意分寸,絕對會尊重粥粥。”
長柄鞋拔子在周翊手里甩了幾下就被放下了,他就是想試試陳雨洲而已,但也不是說就這麼答應了,“到時候拿點績來和我談。”
有商量的余地就好,陳雨洲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屋的白周遠遠地看見了這一幕,抱著花瓶就跑過來,“洲哥哥,爸爸怎麼拿起了鞋拔子?”
“沒什麼。”陳雨洲把花一支支地放進花瓶中,“翊叔在鞭策我努力而已。”
“哦...”沒有繼續問,知道自家爸爸就是,實際上經常夸贊陳雨洲的,“媽媽就喜歡這種的花,我倒是沒多大覺。”
他口而出,“你喜歡紫。”
一支無盡夏停留在半空中,準備要進花瓶又沒有后續的作,兩個人都想起了之前在洗車店弄服的事,那時候白周穿著淡紫的,在漉漉的校服下若若現。
還有之前收拾東西去陳家寄宿,收納箱中的大多數都是紫系的,有深有淺。
他都看見,并且記住了。
白周踢了他一腳,“虧我還跑過來救你...”
不痛不的一腳,陳雨洲都沒什麼覺,繼續把花花瓶中,“你的喜好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當然要記著。”
他說完就捧起花瓶走向琴房,白周輕輕地笑了一聲,因為還看見了陳雨洲臉上有一紅潤,比還容易害,以后可怎麼辦?
“檸姨,翊叔摘的花,我放在桌上了。”陳雨洲純粹是借花獻佛,擺好花之后站在了白一檸面前,“檸姨,我能不能每周六晚上都留宿...”
他的算盤打得噼啪響,白周去不了陳家,大學生沒那麼忙,他過來不就行了。
白一檸往客廳外看,周翊坐在沙發上喝茶沒留意到這邊,“和粥粥分開不好吧?”
“嗯。”陳雨洲點頭,“我不會耽誤粥粥的。”
“好,我讓人收拾好房間,今晚就住下吧。”白一檸另一只手已經拿起了手機,急著和好友分最新消息,“今年我偶爾會去外地,粥粥就給你了。”
“還有阿琰,時不時問他幾句,讓他注意安全。”
養系的婿就是好,知知底不說,還能順便當個大哥照顧下弟弟妹妹。
“我知道的,謝謝檸姨。”陳雨洲‘計得逞’,臉上還是淡定地回答長輩,心卻恨不得狂奔出去告訴白周。
晚飯后,白周說有道題不會做,拉著陳雨洲就上樓,“洲哥哥,你不怕挨打呀?怎麼還敢提出留宿?”
剛才吃飯的時候,周翊才知道陳雨洲要留宿的事,瞪了他好幾眼。
陳雨洲了下鼻子,“挨打也要留下的,不然一周都見不到你一次,會很難過的。”
“翊叔不會真的打我,別擔心。”
白周慢悠悠地說:“誰擔心你呀,我是真有問題要問你。”
他見到大學同學了,還有好多問題要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