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過后,就是悲催的考試周了。
在地獄級的期末考前,大家短暫地忘記了周琰要離開的事,一向不喜歡把書擺在桌面的六班一夜之間就擺滿了書。
全班最輕松的人當然是周琰了,不過他也沒有玩鬧,免得影響別人。
教室里空調維持在26度,但這天氣熱得一打開門就會有熱氣吹進來,坐在門口的陳雨洲,半邊子都能到外面的熱氣。
“嗚嗚嗚這空調再不開低一點,我的小命就沒有了。”
“好想喝一口冰的,但是從小超市回來,都能化了吧?”
“扇子都掄起火了,還是那麼熱...”
好多同學在‘鬼哭狼嚎’,學校為了環保,空調溫度都是固定的,不讓再往下調。
白周也拿著小扇子,杯子里的水都快喝完了,正當想起倒水的時候,班級的門又被打開,還聽到一些令人醒神的聲音。
冰塊在飲料中撞的聲音。
周琰這個不需要心期末考的‘閑人’和復習好的陳雨洲買了全班的飲料回來,還是多冰糖的飲料,在歡騰聲中,一杯杯的飲料分發到每個人手里。
陳雨洲在前面發了好多位同學才過來白周這邊,他把滿是冰塊的飲料放在何文凱桌上,然后才走到白周面前。
“白周同學,這是你的。”他給白周那一杯是微涼的,沒有冰塊,說完就繼續給別人拿飲料。
坐在白周側后方的幾個同學在竊竊私語。
“唉,洲神居然把沒冰那杯給粥粥,真是一點都不偏嗎?”
“一起拍了這麼多照片、視頻都沒有悉起來,平時還是蠻客氣的。”
“是啊,連小名都不,太生分了。”
“竹馬真的比不過天降嗎?”
......
在滿教室都是吸管攪冰塊的聲音中,韓鹿鹿居然還能聽見其他同學的議論,偏頭看向白周,心底里在吶喊,明明是超級細心的偏!只是大家看不懂而已!
白周著腹部,今天是生理期的第三天,可以喝冰的,但不能太冰。
陳雨洲遞過來的飲料溫度正合適,既解暑又不會讓難。
放學的時候,悶熱的天氣又加重了,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雨水落在滾燙的地板上,沒幾秒就消失了。
“也不是很大雨,我們跑出去吧?”周琰手接住幾滴雨水,他們家的司機在外面等候著,學校也不讓外人進來,送不了傘。
他剛說完就看見車牌號碼有點悉的車子從校門口開了進來,“洲哥,澤叔的車子怎麼進來了?”
平時接送他們的車子沒有在學校登記過,一般況下是不能進來的,但是陳延澤最近經常過來和校領導開會商量分校建筑的事,所以他的車能進出校園。
陳雨洲拽起周琰的書包就往后走,這邊人太多了,不在這兒上車,“我爸爸比較重視這個項目,每次開會都是親自過來的,所以能自由進出。”
“哦,老師都下班了啊,澤叔怎麼現在才過來?”周琰還是想不明白,陳家的車在下雨天進了校園,不用他們淋雨,怎麼就這麼湊巧?
跟著他們的白周噗嗤一聲就笑了,“哥,你要不要再想想?”
白周的書包里一向是有帶傘的,陳雨洲現在手里也拿著一把傘,只有周琰沒有帶傘,也想不明白原因。
“什麼啊?不是澤叔過來?那車子總不能是專門進來接我們的吧?”周琰往后一看,烏云頂,暴雨即將來襲,“我哪玩得過你們兩只狐貍。”
陳雨洲故作深沉地拍了幾下周琰的肩膀,“阿琰,你以后追孩子應該會花很長時間...”
他好心地解釋:“臺風來襲,剛才的小雨隨時可能變狂風暴雨,有傘也會的。”
“粥粥還是...”陳雨洲沒有往下說,倒也不必把生理期的事說出來,“所以提早和家里說了,開進學校接人。”
他倒是無所謂,就是不想白周在又悶又熱,還是不舒服的生理期期間有淋雨的風險,他爸又不是沒別的車,干脆就提早安排了。
廣臨的教師辦公樓有地下停車場,不用擔心被雨淋。
“唉,也就你能把我家小公主照顧得這麼妥帖...”周琰是真的佩服陳雨洲對白周事無巨細的一顆心,真讓他放心。
坐上陳家的車子出了校園,周琰打電話讓自家的車子離開了,在雷聲之下,他都聽不清后座的人在聊什麼。
“洲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白周還好奇,生理期這麼私的事,從來沒說過,陳雨洲是怎麼發現的?
“平時的課間休息時間你都不會趴在桌上休息,只有那幾天會。”他在學校很和白周流,但會習慣地看著,看多了就會發現規律。
“天氣太熱了,估計你也不想喝熱飲,就買了一杯不加冰的。”
陳雨洲的手放在大側,白周抑著心底的愉悅,用食指在他手心撓了幾下。
真的很開心。
他抓住機會握住了那食指,不到目的地絕不放開。
兩個人都看向窗外的大雨,著彼此手上的溫度。
狂風暴雨又如何,有心的人一定會為你遮風擋雨。
當然也有淋雨的人。
周琰坐在副駕駛上突然發出一聲哀嘆,“我和粥粥的生日還沒有過呢...”
白周和周琰的生日是六月五日,以往這個時間點,基本上都是學期末,所以他們習慣留在暑假的時候補辦。
陳雨洲也知道周家的習慣,一般都是等著周家兄妹的通知才過去幫他們慶祝生日。
“也不知道加菲爾德教授的探險隊有沒有放假時間的,我以后的生日不會要一個人過吧?”
周琰忽然覺得今天雨真的非常大,過玻璃窗都能打在他上似的。
出發在即,分離在即。
這段話搭配上這樣的天氣,真夠難過的。
“哥,考完試咱們去一趟大佛寺吧,我也會擔心你。”
白周也看過很多關于加菲爾德探險隊的資料,不懂那些,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周琰注意安全。
不如來點玄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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