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軒半睜著眼睛癱在酒吧的沙發上,他抱著酒瓶,咿咿呀呀“林熹”的名字。
于朗麻了。
“爺,我還是帶你睡覺去吧。”
段明軒酒氣熏天也不忘拒絕,于朗直接人過來,將他扛到休息室。
想著自己也找個樂子,便出了貴賓包廂。
頭一抬,竟看見了章沫。
“你怎麼會在這兒?”
章沫笑了笑:“跟朋友過來玩。”
于朗并不上當,說實話,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怕是跟著明軒來的吧?你們不是分手了?”
章沫:“分手了就不能再遇見了?”
于朗給自己點了煙,慢條斯理抬起頭,忽然問:“聽說明軒給你買的車你沒要,分手費也沒要?”
章沫失落地牽角:“說起來,你也許不信吧。起初我只是看他有錢,后來相中發現他這個人除了脾氣大點,其實哪都好,作為男朋友來說,還是不錯的,有什麼事他都愿意過來解決,而不是簡單暴砸錢。”
于朗游戲人間,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放進段明軒的包間,只是笑了笑,意味不明。
章沫暗惱,面上不顯。
于朗攆的意思很明顯,章沫余瞥向包間門口,心里有了主意。
—
梁雨桐和林熹坐在商務車最后一排,臉幾乎要上臉。
梁雨桐小聲問:“你大哥真的要帶我們去他的私人會所?”
林熹笑道:“你不是已經坐在車上了?”
其實不怪梁雨桐驚訝,段易珩的私人會所不對外開放,跟資產會的娛樂場所不太一樣。
段易珩一般用來談生意,也是第一次帶林熹過去玩。
會所坐落北區壹號,老爺子送給段易珩的生日禮。
這里其實就是一幢占地52畝的莊園別墅。
商務車進了大門,一眼綠,看不到主建筑群。
車輛繞了人工湖半圈,又慢速開了十來分鐘,終于抵達白建筑群主樓。
段易珩率先下車,等在車門后,抬起手臂,輕握著拳。
梁雨桐沒料到段易珩這樣紳士,虛虛搭了下他手臂,迫不及待跳了下去。
是的,沒錯,是跳。
林熹忙在后面喊:“你有一回也這樣跳,一跪在司機面前你忘了?”
梁雨桐恨不得堵上的,一回頭看見段易珩松了拳頭,掌心朝上,遞給了林熹。
林熹是南方人,個子小,不像梁雨桐高挑。
在笨重高大的商務車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對段易珩笑著道了謝,搭上了他的掌心。
段易珩五指收,牽著下來。
林熹上還在提醒梁雨桐,腳下一個沒注意,從踏板邊緣了下去。
“小心。”段易珩眼疾手快掐抱住。
“哈哈哈哈……”梁雨桐毫無良心地取笑,“你還讓我小心,自己先摔了。”
林熹丟人丟到三十公里外,一張臉漲得通紅。
段易珩也忍著笑讓站好。
林熹拉了下襟,剛站好,幾道低沉有力的轟鳴聲織而來。
一輛黑布加迪,一輛紅法拉利和一輛綠邁凱倫。
林熹瞧了眼段易珩的雷克薩斯LM,顯得格格不。
牧昭下了車,將過長的黑發撥向后,笑瞇著一雙眼和林熹打招呼:“呦,妹妹來了!”
牧朔及時搭腔:“哥,你弟弟還在呢,認什麼妹妹?”
林熹沒想到牧朔也來了,笑著點了點頭。
心頭卻疑,他以前不是和段明軒一起玩的嗎?
牧朔和段易珩打了招呼,走到梁雨桐邊,不了。
邁凱倫上下來兩個年輕男人,看著和段易珩差不多大。
林熹還真認識,一位是段易珩的表哥孟淮山,一位是孟淮山的發小周黎。
當然,因為孟淮山的關系,周黎跟段易珩也是好友。
牧昭見人到齊,問孟淮山:“還有誰來了?”
他自己不會在不取得段易珩同意的況下帶人過來,也只有孟淮山仗著份敢這樣做。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紅法拉利上。
車門向上抬起,一雙長探出車,接著現出真容——一張過分明艷張揚的臉。
“你們好。”那人微微頷首,眉眼冷淡,“我是譚琦。”
林熹下意識看向段易珩,那不就是爺爺看上的孫媳婦?
梁雨桐抵了抵林熹的手臂:“你有沒有覺得的氣質很悉?”
林熹搖了搖頭:“你認識?”
梁雨桐余瞥了眼段易珩:“你不覺得這位譚小姐是翻版的段易珩嗎?”
林熹被這一提醒,再看譚琦,竟然覺得確實如此。
林熹腦補了下,這兩人要是結了婚,空氣都能降兩度。
段易珩看了眼孟淮山,后者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作為莊園的主人,人既然上門了,必然要招待好。
這會兒正是飯點,眾人隨著段易珩移步一樓餐廳。
餐廳很大,有一大一小圓桌,他們不到十個人,方便說話,去了小圓桌。
即便如此,還是坐得稀稀拉拉。
都是平輩,自然不講究,段易珩挨著林熹坐下,卻沒想到,譚琦一點不扭,坐在了他另一側。
梁雨桐抿起,眼睛滴溜溜轉,在桌下了下林熹的膝蓋,一副八卦看戲的表。
林熹余掃到孟淮山朝段易珩眉弄眼,心里有了猜測。
今天只怕不止是段易珩的生日,還是他的相親日。
只有兩人怕尷尬,索借著生日的機會一群人過來聚聚,這樣話題也能打開。
林熹尷尬抬手,手背蹭過鼻尖。
以前在生活中和段易珩沒有集,若不是自己和段明軒吵架,是絕不可能來他的私人會所的。
在這樣重要的日子里,還能顧著的緒,段易珩絕不是表面上冷漠疏離的人。
他就像寒冰之下匿著的暖意,溫和而沉靜。
如果他能有一份好姻緣,林熹自然為他開心。
餐廳里的服務生上前為落座的人倒上餐前酒。
林熹喜歡看香檳細的氣泡混合著酒翻滾升騰,沒注意段易珩的目落在瑩潤細白的指尖上。
因為譚琦這個變故,一向話多的牧昭都沒輕易開口。
孟淮山作為帶譚琦來的人,自然要維護餐桌氣氛。
從工作起了話題,又轉到個人。
在場的都是未婚,對于結婚的話題有幾分興趣。
譚琦手腕一轉,長笛杯“叮”一聲了段易珩的杯子,惹得眾人看去。
譚琦毫不在意堆聚的目,盯著段易珩的側臉,輕問:
“段先生,祝你生日快樂。三十而立,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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