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一臉的模樣抬眼來看江歲。
這還是江歲第一次看見有這樣的表。
肖文想了一會兒,還是老實的把實告訴了江歲和黎璦。
“哎呀,就是高中時訂下的,相當于是商業聯姻了。”
聞聽這話江歲有些吃驚:“啊?那你之前還吵著要追我哥?”
肖文突然看著江歲嘿嘿壞笑著說:“那不是之前了嘛!哎呀,你別擔心,反正不會搶你的就是了!”
這話讓江歲臉上剛退下去的熱度又上來一點,這下鬧大了,連肖文都看出的心思了。
“我哪有?”江歲狡辯著,順便把話題從自己上帶過。
“哎,文文未婚夫是誰,我怎麼沒見到?”
說起這個肖文又臉紅的低下頭去了。
黎璦輕笑,告訴江歲:“你認識,還很!”
江歲眼睛又瞪圓了幾分,詫異道:“我很?誰呀?耗子哥嗎?”
黎璦輕哼:“你怎麼會想到那個鐵憨?你看他像是夠條件商業聯姻的?”
聽見黎璦這樣形容吳純皓,江歲覺得有些好笑。
“耗子哥是鐵憨?這個詞用在他上莫名覺得好笑。”
說到吳純皓,黎璦就一臉嫌棄。
第一天見到孩就跟人家說“我喜歡上你了”程序直男,不是鐵憨是什麼?
好在還記得肖文未婚夫的問題,江歲也沒笑太久,又繼續問道:“除了他,還有誰?”
“就那個酒吧老板啊!”黎璦又突然興道。
“是晉哥?”
江歲看著肖文一臉的不可置信:“晉哥是你的聯姻對象?可你們的年齡……”
江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璦打斷:“歲歲,你這思想怎麼這麼老土?現在不都流行大叔蘿莉嗎?”
思想老土嗎?可能是吧。
總覺的這種年齡差大了點,有點接不了。
江歲砸吧了兩下,沒有再發表什麼自己的觀點。
只是很認真地問肖文:“文文,你呢?自己什麼想法?”
肖文這會兒也不再逃避這個話題了,想了一下說:“之前沒什麼想法,想著商業聯姻,沒準過幾天就黃了,就訂婚宴上見過一面,之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互不聯系。”
“但自從上次咱倆一起來酒吧,到崔晉后,我突然覺得,他也不是不可以接,最起碼他心理年齡不老!”
而且他長的帥氣,外形不錯,在上流圈子里形,沒什麼不好的議論。
這樣有錢有,還沒有什麼花邊新聞的男人,已經打著燈籠都難找了。
之前以為崔晉也是被家里的,不屑于看這個小丫頭。
可沒想到這兩次接下來,他居然也把看在眼里了。
剛剛在臺上,兩人因為作弊,后來也被主持人罰,可崔晉卻毫不猶豫地撈過就吻上來。
下臺后生氣了,他卻追過來把堵在角落里問:“我未婚妻我不可以親?難道要我去親別人?”
這話說的,好像也讓沒法反駁。
江歲看肖文本人的態度是這樣的,便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這時一樓突然緩緩響起了音樂聲,三人同時朝樓下看。
“喂,歲歲快看!是A神,A神拿著話筒站在臺上了!”
在看到舞臺上那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后,黎璦驚得大江歲。
江歲率先從沙發上站起,趴到到二樓扶手上看。
剛剛也發現了,舞臺中間站的是斯年。
還有這音樂前奏聲……
是《今天》!
是劉德華的歌!
也是斯年送給的生日禮!
此刻江歲激的心,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馬上轉過從卡座里出去,朝樓梯口跑。
“哎,歲歲你干嘛去?”黎璦在后喊。
“這是哥唱給我的歌,我得到舞臺前近距離去聽。”
江歲沒回頭,只留下這一句話,飛奔下樓。
“走過歲月我才發現世界多不完
功或失敗都有一些錯覺”
江歲費勁力氣到臺前的時候,斯年已經開始神認真地唱起了這首歌。
江歲就靜靜地站在舞臺下著他,他低著頭,神專注。
他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這歌唱起來也聽著格外溫。
“滄海有多廣江湖有多深
局中人才了解
生命開始不愿總要過完一生
出一片心不怕被你誤解
誰沒過傷誰沒流過淚
何必要躲在黑暗里自苦又自憐
我不斷失不斷希
苦自己嘗笑與你分”
唱到這里的時候,斯年忽然抬起頭,看到江歲,之后視線就一直鎖著。
江歲聽著聽著,就忍不住有些笑中含淚了。
這歌中的意境竟意外的與斯年的經歷如此契合。
“如今站在臺上也難免心慌
如果要飛得高就該把地平線忘掉
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
夢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
前途漫漫任我闖幸虧還有你在旁
盼了好久終于盼到今天
忍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
那些不變的風霜早就無所謂
累也不說累”
斯年一首《今天》已經唱的過半,吳純皓和崔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左一右的站到了江歲側。
“小丫頭,這歌是唱給你聽的?”
崔晉把頭靠近江歲一點,好奇地問。
江歲目依然落在斯年上,趁斯年等待間奏的功夫,答:“應該是吧……我以為他不會理我這個無厘頭要求呢!”
崔晉了然點頭,卻又像想起什麼忽然問:“自從知道他那件事后,覺不覺得這歌格外的適合他!”
江歲這回沒回答他,斯年已經開始唱到第二段了,但視線一直是看向自己這里的。
又聯想到白天自己的發現,江歲覺得這個日子還真是特別的,特別到也想對斯年說點什麼。
或許他也在借著這首歌向自己表達什麼。
江歲的臉頰又開始有些發燙。
“哎,丫頭,我要先恭喜你了,你今晚可能要得償所愿了!”
崔晉又突然在邊開口。
江歲知道他在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現在有些害,所以故作聽不明白。
“晉哥又逗我了,我哪有什麼愿,又哪來的恭喜一說呀?”
聽到這樣說,崔晉也不點破,哼笑:“那就等著看好了!”
這時斯年的一首歌正好唱完,臺下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新年狂歡夜里來的大部分客人都是酒吧的客,自然都是見過斯年的。
有人在臺下起哄喊:“帥氣的調酒師,剛剛和你在臺上kiss的小呢?這歌是不是唱給聽的?”
斯年沒有回答,只彎鞠躬然后走下臺,把舞臺給主持人。
還有是十幾分鐘就是新的一年了,該倒計時了。
沒一會兒,斯年出現在舞臺下,大步朝江歲這邊走過來。
有眼尖的客人,也發現了斯年走去的方向正是站著江歲,于是一時間又伴隨著呼喊聲,口哨聲,人群開始朝他們的方向。
很快,斯年走到江歲面前,抓起的手腕對一旁的崔晉說:“不好意思晉哥,今天我得早退了!”
崔晉沒說話,只看著他勾笑。
然后斯年就拉著江歲穿過擁的人群走到吧臺,從另一個調酒師手中接過他和江歲的外套,拉著繼續朝酒吧門口走。
臨出門的時候,他停下把江歲的大給穿上,扣子也一顆顆系好。
然后把自己的大也穿好后,他一手手臂上掛上一件黑的羽絨服,一手拉著江歲準備出門。
江歲有些不解,拉住他問:“哥,要到零點了,我們要去哪,不一起倒計時年了嗎?”
斯年聞言朝溫一笑,手的碎發說:“帶你換個地方年!”
江歲還沉浸在斯年突然的溫語中,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斯年拉著出了酒吧的門。
斯年帶著江歲繞到酒吧所在大廈的正門,進去后乘電梯直奔大廈頂樓。
中間江歲又狐疑著問了一遍斯年:“我們這是要去哪?”
斯年只是笑,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電梯停下,門被打開。
斯年輕推江歲的后背從電梯里緩步走出去。
出來后江歲發現這一層應該是某個公司的辦公室,此刻時間已接近零點,又是新年將至,隔著一層玻璃門,江歲看見這家公司里已空無一人,放眼過去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剩電梯間這里有一盞昏暗的燈亮著。
江歲心下不免更加疑了,看向斯年。
斯年卻帶著直接按照安全出口提示牌,找到一扇門拐進樓梯間。
可能是平時沒什麼人進來的緣故,樓道里昏暗仄,還夾雜著一發霉的味道。
斯年走在前面,拉著江歲小心翼翼上樓梯。
兩人又朝上走了一層后,就從一扇安全門出去。
門打開的瞬間,江歲眼前豁然開朗。
一方半圓形的小臺,四周圍半人高的圍欄扶手上還都掛著一閃一閃的太能彩燈。
江歲不顧把斯年留在后面,自己馬上小跑到圍欄旁,手在圍欄扶手上,朝遠眺。
腳下的這座大廈很高,站在這里基本可以俯瞰大半個申海市了。
眼前絢麗多彩的都市霓虹,遠道路上串流不息的車流尾燈,全都無比璀璨,耀眼。
就是室外有點冷。
江歲忍不住哆嗦著手,在扶手上發出驚嘆:“原來這就是申海的夜景,太了!”
江歲的話音剛落,遠似乎有的鐘聲傳來,一下一下,由遠及近。
同時驟然升空的煙花瞬間將墨藍的夜空點亮。
黑羽絨服也在這時落在江歲肩上,后傳來了斯年低沉好聽的聲音。
“歲歲,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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