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開拍第二天,主持人在鏡頭前宣布新規則,直播間發起猜一猜活。
“謝各位觀眾對本節目的大力支持,從現在起到節目結束,每個人有一次投票機會,大家要認真觀察,仔細辨別喲,猜到真,就有機會參與我們獎活,多重好禮等你拿回家。”
彈幕忽然炸了。
【云朵販賣機:還有這好事?】
【電腦正在加載:我怎麼看不出哪對是真?】
【咸魚也能上太空:我投1號和9號。因為我喜歡他們兩個。】
【第25小時:我覺得7號男嘉賓和6號嘉賓吧。6號做飯一看就很難吃,7號還那麼夸。】
【霧春漫過山茶詩:我想要云芷演唱會門票,家人們,趕分析起來。】
【貓爪碎了星星:我終于想起來9號嘉賓和誰長得像了,你們不覺得9號有一些角度和云芷很像嗎?】
【霧春漫過山茶詩: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誒,側臉特別像,可能是巧合吧。】
【黑膠唱片:9號不會照著云芷整的臉吧?】
【我超有牌面: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難道和云芷像的人,都是照著整的?】
【仙人掌:主持,我覺得9號不像整容的。】
彈幕就這件事吵了一會兒,很快導演組開始控制節奏,將話題引向別。
因為莫西樓之前就考慮過這件事,他已經預判了觀眾的想法,特地吩咐導演控制評論區。
話題逐漸轉回到獎項上面。
一設置獎項,直播間的流量瞬間上來一大截,因為有很多觀眾都轉發給自己朋友一起看,一起參與獎。
北方一座小城里,鄭妍妍正躺在自己家沙發上,一邊吃西瓜一邊玩手機。
手機上方彈出一條消息,是表妹發來的直播間鏈接。
【妍妍姐,要不要一起看綜藝?可以贏獎品。】
鄭妍妍對表妹里的獎品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出于好奇,還是點開鏈接。
原來是個綜節目。
點開那個活看了一下,有汽車有手機有演唱會門票。
獎這事一向和無緣,手氣非的很,從來沒在任何直播間中過獎品,鄭妍妍懷疑這種活的大獎都是定好的。
正準備關掉手機,忽然一張悉的臉闖視線。
鄭妍妍的目瞬間被這個直播間勾住,停下看了一會兒。
他倆怎麼在節目上?
這兩人玩什麼呢?
鄭妍妍隨手將直播間轉發到宿舍群里,然后@徐青荷和薛漫一起看。
三個人在群里聊了一會兒,順手投個票。
其他觀眾討論的熱火朝天,但是對們三個來說,答案簡直沒有一點懸念。
鄭妍妍又給表妹發消息提醒:【你投1號男嘉賓和9號嘉賓。】
【啊?為什麼?我覺得他倆不像啊。】
【沒有為什麼。】
表妹不相信,鄭妍妍沒有告訴原因,沒有告訴表妹9號嘉賓是舍友,因為怕表妹多生事端,或者宣傳給別人。
這種事,當然越人選對,獎中的概率就越大。
看著手機屏幕,在心里許愿能中汽車,這樣開學就能自己開車去學校讀研究生。鄭妍妍家離京市并不算遠,開車兩個半小時就可以過去。
現在家里只有一輛車,父親開著。鄭妍妍駕駛本考下來三年,一直放著吃灰,連車把手都沒過。
他爸媽說等結婚才給買車。
但覺得這事可能遙遙無期,因為沒打算結婚。
當試圖把這個想法講出來時,果然收到爸媽的番勸說。干脆閉口不提,以先忙學業為由搪塞過去。
薛漫在群里說,和趙震明年冬天過完年就結婚,到時候邀請他們幾個過去參加婚禮,讓幾人務必要去。
【妍】:真好啊,恭喜恭喜,到時候應該是寒假,我肯定能過去。
【荷】:這麼早結婚?不再多玩兩年?
【漫】:兩邊父母都在催呢,主要是我們兩個工作都穩定了,下一步就是結婚。
【荷】:再下一步是不是要生孩子?估計再過兩年,你孩子都會走了。
【漫】:哈哈,守在父母邊就容易被催婚催生。
【妍】:太可怕了,還好我只有假期在家,平時可以茍在學校里,遠離催婚。
【荷】:等你結完婚,下一個估計是桐桐。
【漫】:再下一個可能是妍妍。
【妍】:我不要結婚,我要和荷姐一起,做堅定的單主義者。
【荷】:好樣的,好姐妹就該一起單,你住。
【妍】:我努力。
二十二歲的鄭妍妍信誓旦旦可以為不婚主義者,相信自己一定能說服父母。
喜歡單,因為喜歡自由,不想被婚姻束縛,不想進以為名編織的牢籠。
二十出頭的徐青荷也是堅定的單主義者,總是干脆的拒絕任何人示好,往后余生,所有的力都用來自己。
對于徐青荷來說,那些最艱難,最需要關懷和援手,像深陷沼澤的困一般死死掙扎的日子,都一個人過了。
獨自走完所有泥濘,獨自承一切煎熬,熬過心理和的雙重折磨,一步步從黑暗走向黎明。
現在,距離窺見天只剩最后一步。
那一步,自己就可以邁出去,不需要任何人手拉。
完全可以自己做到。
就像以往無數個令人難過的歲月,都堅持一步步往前走那樣。
沒有依靠任何人,終于到黎明,在初升的紅日中,完自我救贖。
徐青荷清楚明白,這世界上沒人可以救贖,除了自己。
從此以后,會永遠忠于自己,永遠認真的自己。
沒有人能夠擊敗,也沒有人能夠以任何名義傷害。
岳寂桐沒有時間看手機,在絞盡腦和莫西樓保持距離。
晚上親無比的兩人,在鏡頭前努力裝作不認識。
因為睡得太晚,起的太早,岳寂桐困的打哈欠,極力克制,眼淚都出來了,不著痕跡瞪莫西樓一眼。
輕飄飄一眼被細心的觀眾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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