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下了班。
梁聿修依然已經在停車場等著了。
溫伽南收到他的消息,便收拾東西,準備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梁聿修有些行為混蛋歸混蛋,但知道溫伽南不喜歡,又或者是覺得還沒有真正得到溫伽南的原諒和認可,他沒有急于宣示某些主權。
他是尊重溫伽南的。
石頭一樣冷的人,總算有了些人味。
溫伽南不知道應該欣,還是應該慨。
提著包走出辦公室,正好到俞奕塵也從辦公室出來。
兩個辦公室距離不是很遠,溫伽南想躲開,本沒機會。
“伽南,你先別走,有個新項目需要跟你通一下。”俞奕塵住,公事公辦的口吻。
“......”
溫伽南僵了僵,沒,顯然不是很想留下來的樣子。
俞奕塵好像看出來了。
他好奇地問:“怎麼了?你有急事?”
溫伽南不好說直說,神閃爍,含糊道:“有點。”
“什麼事?我能幫上忙嗎?”俞奕塵不依不饒起來。
溫伽南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尤其他跟梁家和梁聿修之間的那些事,一旦開口了,勢必牽扯出很多話題來。
不是百分百了解那些事和關系,無法分辨出來誰是對的,誰是錯的,況且很多事講來講去各自都有立場和緣由,已經無關對錯了。
時也命也罷了。
溫伽南這麼想著,但事實上,在沒有察覺的時候,心里已經不知不覺偏向了梁聿修,所以才不想聽別人那麼多的說辭。
“也沒什麼,趕著回去喂貓,晚點也行。”
溫伽南直接背著包走向俞奕塵辦公室,一副速戰速決的樣子。
“什麼項目?我們盡快吧。”
“貓?之前那只貓不是被主人找回去了嗎?”俞奕塵跟在后面。
溫伽南心里有點煩,可還是不得不耐著子敷衍:“又丟了,又被我撿到了。”
俞奕塵愣了一下,似乎猜測到什麼,不再多言了。
溫伽南以為只是聊一下而已,沒想到俞奕塵拉著足足討論了一個多小時,相當于正兒八經開了個小會了。
過程中溫伽南不停地看手機,看時間,態度從一開始的敷衍,到最后,已經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好不容易等到討論結束,溫伽南立刻打算走人。
俞奕塵又把住:“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我送你吧,順便一起吃個飯?可以算你加班。”
說到最后,他故意開了個玩笑,像是想逗溫伽南笑。
溫伽南心里已經很煩了,知道梁聿修還在樓下停車場等著,很想快點打發了俞奕塵下樓去。
誰知道俞奕塵磨磨唧唧,沒完沒了。
溫伽南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深吸了口氣,心中默念無數遍,俞奕塵是領導,俞奕塵是領導,俞奕塵是領導。
“謝謝俞總好意,不過不用了,我已經打了車,司機到樓下了,明天見了俞總!”
溫伽南怕再拖下去他又要沒話找話,不等他回答就走出了辦公室,頭也不回地跑遠。
樓下停車場,悉的車子依舊停在溫伽南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快步上前,拉開門,看見梁聿修面對著電腦,似乎正在理工作。
因為太過投,溫伽南拉開門他才反應過來。
“忙好了?”梁聿修當即將電腦合上,笑朝溫伽南出手,想要拉上車。
溫伽南抿,覺得有點矯,沒想接的,但梁聿修像是有所察覺,傾過來,掌心調轉了個方向,直接抓住的手,把拉上車。
他力氣很大,溫伽南還記得,大學時候他被跆拳道社的學長磨泡拉進去,最后了跆拳道社一枝花,活招牌。
每天為他而去的學姐學妹一大堆,跆拳道社的場館都快了。
當然,溫伽南也去了。
梁聿修誰的水都沒收,就收了的。
所以有時候溫伽南真的分不清,他對到底有沒有?
“嗯。”
思緒回籠,溫伽南點了點頭,旋即臉上浮現一抹歉意:“讓你等很久了,其實你忙的話,可以先回去的。”
梁聿修滿不在意的樣子:“你沒有讓我等,是我自己想等,只是剛好有點事需要理而已,不要的。”
溫伽南半信半疑。
梁聿修朝笑笑,吩咐司機可以開車了。
車輛駛出奧停車場,窗外是燕城絢爛的夜,盡覽眼底。
梁聿修沒話找話似的問:“俞奕塵跟你說什麼了?”
他知道的,因為溫伽南剛剛和他發消息說了。
溫伽南的注意力從窗外的夜,轉移到梁聿修臉上。
盯著他,忽然十分懷疑,他非要在停車場等兩個小時,是不是就為了問這句話?
“工作上的事。”
溫伽南是認真回答他的,但在梁聿修聽來,有避而不談的嫌疑。
“什麼工作?我能聽嗎?”
溫伽南目定定,忽然,微微傾過去,紅張合的時候,有種別樣的魅力。
“不能,商業機。”
梁聿修幽暗如墨的瞳孔漸漸聚焦一點,定在的上。
似乎有所察覺,溫伽南像被燙到似的,立即偏開頭,咬住了。
“梁聿修,我了。”
溫伽南胡找了個話題,可話說出口,才發現不對。
梁聿修似笑非笑看著,點頭回應:“我也有點。”
不是。
怎麼覺得他話里有話?
幸好,下一秒梁聿修就很有分寸地岔開了話題。
“這個點回去做飯來不及了,我定了餐廳,現在過去。”
溫伽南含糊應下。
他們去吃了飯,再回到富景居,已經十點了。
走出電梯,屋里的喵嗚似乎仿佛有應,迅速跑過來抓門。
溫伽南聽到靜,想起來問梁聿修:“你喂它沒?”
梁聿修張,一個有字在邊停了停,說出口變了:“...好像沒。”
“我給它準備的自加糧機,不過這幾天忙起來,好像忘了往里加糧了。”
梁聿修說著,臉上滿是抱歉的神。
溫伽南一直不知道該無語還是該斥責。
“快把門打開吧,看喵嗚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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