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今天又得加班干活了。
陸長青靠在老爺椅上,聽著徐孟跟周龍的講述。
“初步推測判斷,是江興義持刀砍人,兇皆為現場的這把菜刀,經過走訪周圍鄰居,得知江興義平時為人比較刻薄,酗酒賭博,經常喝完酒就鬧事,據他妻子蘭淑描述,當時江興國提借錢的事,就回房間了,耳機聲音太大,沒察覺外面的靜。”
“對了,在江淼淼的房間里還搜出來一些照片,包括手機里的視頻,不僅有大量的穢視頻,還有對江婉兒的施暴畫面,除了他本人,江興義與江興國兩人也參與其中,據現場的況看,江婉兒裳是被撕開的……”
“時間是兩個月前,江婉兒報過案,遭不法侵害,最后被江興國用權勢強下來了。”
“況,要等江婉兒清醒后再做詢問。”
陸長青著眉心,現在不止腰疼了,他全都疼!
付業敲門走進來,宣告:“子霍那邊來電話,說江淼淼沒搶救過來,江興義暫時也沒清醒,至于江婉兒,因為撞擊到頭部,顱出,目前手還沒有完,一時半會無法醒過來。”
“呼……”
陸長青舒氣,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蘭淑在哪?”
“在醫院,驚嚇過度,人還沒完全緩過來。”周龍回他。
“走,小龍,再去一趟醫院。”
……
兩人趕到醫院,就看見蘭淑癡癡呆呆的坐在病床上。
兒子被丈夫砍死,這種事,無論發生在誰上,都是無法承的。
“你丈夫江興義跟兒子江淼淼,以及江興國侵犯你兒的事,你是否知?”陸長青嚴肅的詢問。
蘭淑表不變,不說話,也不給反應。
從不作答的態度上,給人答案是~知道!
“你們是的家人,居然這樣對,是人嗎?”陸長青莫名的惱火,一家人合起來欺負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如此不堪的行徑。
從蘭淑這里得不到有用信息,陸長青也安排人員先盯著,然后與周龍回局里,等江興義酒醒。
針對目前掌控到的況以及關鍵的證據,江興義的嫌疑最大。
次日中午,江興義已經徹底清醒,面對警方的盤問,他大腦一片空白,囂著沒殺人,自己沒有印象,怎麼可能會去殺親兒子跟親兄弟呢?
周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滿腔憤怒:“那你對自己兒就下得去手?”
他經常被一些案件給氣得吃不下飯,有些犯罪人簡直不配活在世上。
江興義沉默不語,八是那死丫頭說了些什麼,他眼睛一轉,賠笑道:“又不是親生的,玩玩沒關系的,兩位警,回頭我給你們包個大紅包,通融通融。”
靠!
這是人話嗎?真想揍他一頓。
旁邊的付業啟聲:“賄賂執法人員,我會在你的罪行上加上這一條。”
江興義認慫了,把態度稍微放端正了一點:“我承認自己混蛋,但是不可能會殺兒子跟親弟弟,完全沒記憶,你們辦案得有證據,難不還想讓我強行認罪?”
周龍再次拍拍桌面:“所有證據都指向你,還想狡辯?難不是你兒子跟弟弟把自己殺死,再嫁禍給你?離譜!”
這不提嫁禍他還沒反應過來,這麼一說,倒是忽然蹦出一個想法:“說不定是江婉兒自編自導的,趁我喝醉了不省人事,把我兒子跟弟弟都殺了,最后嫁禍給我,畢竟的嫌疑最大,因為有怨,懷恨在心,這才報復的。”
周龍跟付業都被這說辭給氣笑了。
“在你的指甲里,檢測出江婉兒的皮屑組織,是你抓著頭發往墻上撞擊留下的,難道說是自己往墻上撞,完了還能砍自己一刀?半死不活的躺在ICU?”
“那為什麼不直接把蘭淑也給殺了,一了百了,為什麼還要留你的命?”
江興義被問的說不出來,他開始搖,懷疑自己真的砍死兒子跟弟弟了。
審訊室里沒了后續,江興義一口咬定自己沒印象。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江婉兒,只要能醒來,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時間來到三天后,江婉兒終于轉醒。 蘇醒后的江婉兒木木呆呆,整個人沒有一點神。
陸長青想問話,但江婉兒的神經還沒徹底康復,整個人都是暈乎狀態,所以急不得。
看著因為手而被踢亮的腦袋,就想起那日烏黑的滿頭秀發,得養多年啊。
“江醫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江婉兒看著陸長青穿警服,心深不斷嘲諷,厭惡這制服,永遠忘不掉,江興國就是穿這服把給“惡心”掉的。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陸長青一愣,趕紙替了:“你先別哭啊,醫生說你緒不能太激,好好好,我不問了,別哭……”
他最怕人哭了,以前復香菱哭鼻子的時候,他直接想從樓上跳下去。
江婉兒強著心的痛苦,低聲開口:“ 你問吧。”
陸長青頓了五秒時間,跟周龍打了個眼神,然后開始詢問。
“當時的現場,你可以簡述一下過程嗎?”
江婉兒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可以,皺著眉,表痛苦不堪:
“吃完晚飯,我收拾好廚房,江興國走進來對我手腳,我把他敷衍開了,本來要回房間休息的,江淼淼過來拉著我,強行陪他們喝酒,威脅我要是不聽話,就把視頻公開,讓我的同事,同學全部看見。”
陸長青雖然知道是什麼,但過程還是要走,話還是要問:“公開什麼視頻?”
江婉兒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才沉重的說:“江興義,江興國跟江淼淼強我的視頻跟照片,他們就是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我當初報過案,但是沒用,天下烏一般黑。”
“那天晚上,江興義喝了很多酒,嚷嚷著要去殺,江興國就制作他,說先……先……”
的話哽咽住,陸長青把杯子遞過來,放了吸管在里面:“別急,喝點水休息一會再說。”
江婉兒淺淺的吸了一口水,閉了閉眼,繼續說道:“先玩完我了再去,我下意識的想跑,被他暴力的拉扯過去,江興國說他先來,因為這件事,三人就嚷起來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談論起江淼淼長得像二叔,江興義就忽然拿刀砍了江興國,江淼淼驚聲了起來,因為喝了酒,沒站穩摔在地上,這時,江興義就一刀下去,罵他是野種,我捂著頭喊救命……”
“就沒人出現,江興義扯著我的頭發往墻上撞,我失去反抗的能力,隨之襲來的是一陣疼痛。”
江婉兒低眸瞟了一眼肩骨。
“再后來,江興義就倒在桌子上睡著了,我喊我媽,一直沒人答應,這才報了警。”
陸陸續續聽完江婉兒的描述,陸長青的臉不太好,為什麼自己不早點遇上,興許這樣,就不會到這麼多傷害。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養著,有需要幫忙的,可以聯系我。”說著,他拿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擺在床頭柜上。
跟江婉兒同樣的案件,他在警校的時候也看過不,這一次是他真實的接到。
其實,的說辭是有的,但陸長青沒有細問……
或許,不完也是最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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