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笙的視線不控制地順著他的眉眼一點點下移,鼻尖的一點痣,凸起的鋒利結,脖頸泛著的青筋,無一不散發著男荷爾蒙的。
目一點點在他上游離,最后,定格在他心臟的位置。
那個離心臟最近的地方,紋著的名字。
紋還在。
這讓心底一驚,一時間沒聽見他方才說了什麼,問,“你剛剛說什麼?”
“沒聽清?我說我上哪你沒玩過?還害?玩的時候怎麼不害?”江燼戲謔。
“你...”九笙滿面紅暈,別開眼,不吭聲了,半掩在長發下的雪白耳可恥地紅了。
“你什麼你?是不是想說我的紋為什麼還在?”
“我…”九笙一時語塞。
“因為我每天都要記掛著你這個小渣。”江燼笑的一派純良,干凈的沒有一雜質,“是如何拋棄我的。”
九笙面上鎮定,“不好意思,小子不才,承蒙您記掛。”
江燼輕抵后槽牙,出手,輕抬下頜,“東西還我。”
項鏈還在的手中。
九笙意識到這個問題,眉頭微不可聞的蹙了蹙。
東西是當初丟了不要的,現在總不至于厚臉皮霸占著人家的東西不放。
江燼眼底眸微轉,濃眉一挑,似是看了的小心思,“你想要?”
九笙咬咬,將件原封不放回江燼手中,淡聲說,“不想要,您留著當古董自己玩吧。”
江燼眼眸漆黑,笑容也顯得淺,“是啊,我人你都看不上,怎麼又會看上一條不值錢的項鏈。”
九笙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抱歉,我走錯房間了,我是來找江祁厭的,聽說他病了,我去看看他,請問他房間在哪一間?”
江燼直勾勾看著,忽地笑了,“所以你就是祁厭的老師?那我還真是久仰大名,祁厭經常在我耳子提起你的‘好’。”
九笙不意外,“他提我?估計是罵我的吧?”
江燼輕笑,“你還有自知之明。”
九笙咬,“這麼說來,你是江祁厭的...小舅?”
其實仔細看來,兩人不論從眉眼還是到格,都極為相似。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第一次見到江祁厭的時候給一種特別的悉。
所以江祁厭是隨母姓江,跟江燼同姓。
“看來我們還是有緣。”江燼拭著頭發上的水珠,輕笑,“孽緣。”
九笙抿,話鋒一轉,“江祁厭在哪?他不是病了嗎?我去看看他。”
江燼,“我也病了。”
九笙神復雜,“有病看病,趁著現在還有救,需要幫您救護車嗎?”
江燼頂頂后槽牙,“九笙,你厚此薄彼。”
九笙不卑不,“江祁厭是我學生。”
江燼,“我是你前男友。”
九笙心弦一,“什麼東西一旦帶上‘前’就是過去式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一微妙的火藥味。
江燼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似乎在衡量著什麼,最終,他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退讓了一步。
“好吧,教授說的是,祁厭的房間在二樓最南邊,你去看他吧。”
九笙問,“這不是南邊嗎?”
江燼笑笑,“傻,這是東。”
九笙似是不信,特地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自帶的指南針。
果不其然,調向了。
江家太大了,把方向搞錯了。
自認智商蠻高的,但方向確實不強,出門走遠了必須要開導航。
江燼終是笑了笑,揚,“小路癡,走,我帶你過去。”
九笙目落在他赤的上半,準確來說是他上的那紋,“你穿好服再出去。”
“我上又沒有見不得人的小草莓。”江燼勾,幽幽看一眼,好像了天大的委屈。
九笙,“......”
見不吭聲。
忽而,江燼拉住的左手腕,俯,低沉的聲線縈繞在耳旁。
“這樣吧,你求我,求我穿服。”
他每說一個字,齒間的氣流盡數鉆進九笙的耳廓里,激起一陣深骨髓的。
“你起開,穿不穿,奔我都不管你。”九笙出右手一手指頭,了他,想與他拉開距離。
江燼微微站直。
手指不偏不倚,正好在男人不可描述的部位...
九笙汲氣。
剎那間,指尖的讓剛剛消散的紅暈,瞬間浮上臉頰。
從的臉頰開始,一路紅到脖頸,就連乎乎的耳垂,也猶如滴般的紅。
氣氛尷尬兩秒,九笙立馬收回手,連帶著指尖仿佛都在發燙。
江燼臉上笑意加深,戲謔,“哦,我知道了,教授喜歡看我,我還不行嗎?”
說著,他就要手去解上的浴巾...
眼眸含笑,饒有興致地看著。
九笙忙制止,咬牙說,“求求求!你別,千萬別!我求你趕穿好服。”
江燼笑笑,停住手,了的頭發,“你幫我。”
九笙面紅,“你不要得寸進尺。”
江燼聳肩,仰仗高優勢微微低頭看,“我就喜歡得你的寸,進你的尺。”
這話。
不是九笙污,是蘇喂污。
經常在耳子聊男模。
耳濡目染,加之本吃過豬也見過豬跑。
讓人不想歪都難。
江燼眼眸赫然亮起來,專注地看著,不放過臉上一一毫的表。
像某種乖順的大型犬科。
戲謔,“想歪了?嗯?”
接著,他笑笑,“你想的是什麼意思,我就是什麼意思。”
九笙眸瞪他一眼,“我沒那麼想。”
江燼也不理會的口是心非,徑直走進臥室的柜里拿出一件墨綠的襯衫,自顧自地披在上穿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秒。
男人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子,襯衫的扣子未系,出整齊的腹,那模樣又壞又浪,但又莫名著一蠱人的。
“有勞教授幫我系一下扣子。”
九笙一怔,剛剛不知道他進去干嘛,這下知道了拔就要跑。
江燼三步并兩步追上去,從后面攬住的脖頸,一把將人勾回來。
悶聲低笑,張揚又恣意,“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你逃,我追,你翅難飛。”
九笙沒好氣說,“你自己沒有手嗎?還是三歲不會系扣子?”
江燼把下擱在上,從背后環住,整個人懶洋洋的。
“三歲,手已廢,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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