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尷尬地笑笑，有些歉疚，當時這麼使勁兒踢他了嗎？也記不清了。

都半個月了，其實大部分淤青都退了，只有膝蓋上還有一大塊烏紫，還沒等反應過來呢手里就多了一瓶云南白藥噴霧劑，他理直氣壯地躺回床上，把子卷起來，搭在床邊上，仰起臉挑釁地盯著看。

趙小僵在原地天人戰了一會兒，但看他的傷確實很嚴重，那塊烏紫周圍還帶著一圈痕，好嚇人，他應該真的很疼，于是走過去坐在床邊背對著他，晃一晃手里的噴霧瓶，在他膝蓋上噴了幾下，看他完全沒有要自己開的意思，也只好自己上手幫他按均勻。

一條好了，還沒等說一句“好了”，他另一條已經架在膝蓋上了，

“你……”氣急敗壞地回頭，正對上他無辜而困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在想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趙小回過頭嘆一口氣，盯著架在膝蓋上的看了一會兒，還是抬起手往上面噴了藥，再一點點按均勻，一用力，束在子里的擺跑了出來，出一小截白纖細的后腰，自己倒是沒發覺，坐在后的男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有腰窩，他記得的，像一對小酒窩，那可真是……他鬼使神差地手一下那片的，

“別我！”猛地頓住作，回頭沖他大吼，

老謝說的沒錯，母老虎，生了孩子的人就是母老虎！以前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兇過？以前那對水汪汪的杏眼總是含脈脈地凝著他，眼如，勾魂攝魄，現在老夫老妻了一下都不行了唄？那眼睛像刀一樣鋒利，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把一個中年男人脆弱的心靈捅了個稀爛！

還是說還惦記著那個夫？等他能說話了可得好好問問！

他虎著臉幫把服拉好，雙手抱別過臉去，而趙小看他老實了，便繼續低頭幫他涂藥去了。

“好了，藥涂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小寶還在我朋友家，我要去接他。”

趙小板著臉把藥抹完，背對他拿過床頭柜上的巾紙手就準備起離開，可屁還沒抬起來就被他從背后抱住了，他抓著的手往他額頭上放，滾燙，又用臉蹭的脖子，還是滾燙，最后他閉起眼睛把臉搭在肩膀上，用奄奄一息的氣音說：“。”

而他的肚子也是十分爭氣，咕嚕嚕的了一聲，不僅劃破了這死寂的氣氛，還劃破了趙小罩在心房外那不堪一擊的脆弱的殼。

“你想吃什麼？面？還是粥？”任由他把燙呼呼的臉架在肩膀上，沒了方才的怒意，又變了糯糯的趙小，

但周榮不大想馬上回答，好香，他想就這麼趴一會兒。

趙小的眼角余看到肩膀上的男人眼睛眨眨地盯著的側臉看，睫又又長，忽閃間掃過的皮，的，頓時覺得臉好燙，又又惱，聲音也拔高了一大截：“嘖，說話呀！”

母老虎啊母老虎，真是母老虎，還沒領證呢就對他大呼小的，領證了還了得？那娘們兒唧唧的臭小子可以摟著的脖子撒耍賴，親一臉口水還傻呵呵的樂，怎麼，他趴一會兒就不行了？

到底搞不搞得清主次？臭小子正是需要學會獨立自主的時候，而他才是歷盡磨難、千瘡百孔、需要治愈的那一個！

但他又不敢惹，只好老老實實用口型回答：

“面。”

“好，我去做。”

趙小騰得一下彈起步，周榮還沒合起來呢，這一下子直接讓他強行閉，還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疼得他捂著趴在床上，想嚎也嚎不出來。

趙小哪兒知道臥室里的男人現在滿是，在廚房切菜呢，只約約聽到主臥旁邊的衛生間里響起嘩嘩的水聲，還有男人來來回回拖沓的腳步聲，

他又在作什麼妖？狐疑地回頭張兩眼，廚房外就是客廳，但從的角度只能看到客廳通往臥室的走廊，

稍稍放下心來，只要他沒走到客廳來就行，管他在臥室里面干嘛。

切好青菜和丁，等水開的工夫坐在餐桌邊向窗外眺，都說高端樓盤的顯著特征就是視野的開闊，此刻看到黃河水在夜下奔涌而過，遙遠的兩棟歐式建筑亮著優雅的燈，對，那就是曾住過的 A 區，樓與樓之間疏離的布局也是高端樓盤的特征之一。

“你很會買啊周榮，我也住過這里，好多年前了，真的很不錯，房型啊業管理啊，都沒得挑，你看，我以前就住那里！”

回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廚房門口的男人，俏地笑著指一指對面，“你說，巧不巧？巧得不得了！”

說著緩緩收起笑容，一巨大的失落涌上心頭，“咱倆之間的巧合可真多啊，這麼多年了，有時候我都說不清楚對你是什麼了，就像好多東西黏在一起，提起這一塊，別的東西也跟著一起提起來了，你知道我笨嘛，搞不清楚太復雜的東西，但我還是想說有你真好啊，這輩子再沒那麼喜歡過誰，但有時候想想，還是沒你比較好，會活得輕松一些。”

站在門口的男人現在是個啞，他說了太多傷人的話，可到了表白的時候連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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