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織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日上三竿了。
睜開眼睛,映眼簾還是天花板上那盞水晶燈。
了子,只覺得渾酸痛得不行,很是不適應。
的手里還抱著一個大大的枕頭,而旁的傅明嶼早就不見蹤影,而懷里的枕頭,大概是他的……
本來還疑怎麼會抱著那男人的枕頭,但聯想起自己昨晚攀在他上睡著了,他的手還搭在自己的腰上,安織夏就忍不住窘迫地捂了把臉。
肯定是他走的時候,還著他。
所以他才把枕頭塞在的懷里……
丟死人了。
從床上爬起來,睡從一側肩膀落,出斑痕累累的鎖骨,再往手臂上看,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跡,全是昨晚他掐出來的。
再了旁邊,屬于男人的半邊床早就失去了溫度。
應該是很早就去公司了吧。安織夏無奈地了腦袋。
松松垮垮地扎了個馬尾,也沒怎麼整理,就讓它自然地垂到腦后。
洗漱好下了樓,餐廳里早就放好了早餐。烤得澤金黃的吐司、放在一旁的一小罐蜂醬,一盤備好的蔬菜沙拉、還有常喝的牛。
安織夏很有耐心地給吐司刷上了蜂醬。口味偏甜,蜂刷多了,也不覺得膩。
蔬菜盤子的盤子是陶瓷的,把上層的綠沙拉吃得七七八八,就出了盤子底下的圖案,是一只可的唐老鴨。
竟是這樣有趣的一個餐。
安織夏看著那撅著的小黃鴨子,眼睛彎了起來,沒忍住笑出聲來。
喝著最后幾口牛,打算一會兒去幫忙整理一下花園。
可是,就當走到花園,卻從窗紗中約中看到個人影。
是誰在外面——
很快,就看見了一個滿頭是汗、正在努力翻土的男人。
安織夏茫然地對傅明嶼打了聲招呼:“早。”
傅明嶼看著,溫聲回道:“早。”
“你這是…在忙什麼?”疑開口。
“松土。” 他答。
安織夏往四周環視,花園的地面上,零零散散放著鋤頭、鏟子等工。
而墻角的那一片泥土,有點凌,某一小部分有像被翻過的痕跡。
安靜地看著他的作一小會兒,才又問:“怎麼突然要松土,還是這麼一大片的?”
他回答簡潔:“種花。”
“這麼多,你是從早上起床就開始了?”安織夏有些驚訝地問道。
“差不多。”
他一般起床早,這樣看來大概也有幾個小時了,怪不得額頭上都泛起了汗珠。
想了想,回屋里找了下,然后遞給他紙巾,示意他:“先汗吧。”
傅明嶼接過紙巾,輕輕拭著額頭上的汗珠。他上只穿了短袖,修長的姿在下顯得尤為拔。
安織夏輕聲問道:“你吃早餐了嗎?”
他轉過來,回答:“吃過了。”
“那要喝點什麼嗎,我來弄。咖啡還是茶?”
“咖啡吧,謝謝。”
“好。”
安織夏點點頭,轉開始忙碌起來。等待熱水燒開的間隙中,半倚著廚房的中島臺,過玻璃門去看他。
他彎腰蹲在地上,不知道用鋤頭在做什麼。
現在的他,還真是充滿了生活氣息……一點兒也不像平常的他。
安織夏親手磨了咖啡,倒熱水,在那彌漫的氤氳熱氣中深呼一口氣,端起托盤走出去。
傅明嶼放下鋤頭,站起,但看著咖啡杯卻沒有。他抬起眼,對上安織夏的視線說:“我的手比較臟,喝不了。”
安織夏立刻明白了他的顧慮,將咖啡杯舉到他的面前,溫聲說:“那就這樣喝吧。”
傅明嶼看著踮起腳尖舉著咖啡杯,眼神微微一亮,他低下頭,就著安織夏的手,輕輕抿了一口咖啡。
期待地看著他:“好喝嗎?”
他眉眼向上微佻:“你來嘗嘗?”
安織夏也不猶豫,直接就著咖啡杯抿了一小口,嘗了嘗味道。
咖啡醇香,味道,就是有點苦。
明明已經加過了糖了,怎麼還是有點苦味呢。
安織夏皺了皺眉,抬起頭問他:“我覺還是有點苦,要不要再加點糖?”
傅明嶼此時正走到一旁的水槽中洗了把手,拿了紙巾干,聽到的話,他只笑了笑,然后從的手中接過咖啡杯,低聲說道:
“不用了,一點也不苦,我很喜歡。”
說著,他重新在喝過的位置印下自己的,不急不緩地又嘗了好幾口。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安織夏自然也不會再念叨,只說:“好吧,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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