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最終還是去了林家。
越接近目的地,安織夏心里還是不免張了起來。
下了車,不好意思地了鼻子,雖然已經在車里做了很久地心理建設,但真正到了林家,心里還是莫名的張起來。
看了看自己這一襯衫加百褶短,頭發也只是隨意地扎了一個馬尾,其實不太符合見長輩。
臨下車前,看向坐在旁邊的傅明嶼,小聲問道:“要不要回去換一套服?”
傅明嶼看了一眼,說:“不用。”
說話間他已經下了車,繞到安織夏這邊,為打開車門。
而此時,傳說中的林阿姨已經站在大門前迎接他們,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
“小夏,你終于來了。”
對面穿著旗袍的中年人,氣質婉約,不掩風華,親切地對傅明嶼點了點頭,隨即繼續對安織夏說:“很高興見到你。”
親切的語氣安織夏這才微微一笑,放下心來,面前人的態度讓到安心,回應道:“林阿姨,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林阿姨熱地拉著安織夏的手,走進了林家。
“早就想你們來家里吃飯了,可明嶼一直說沒空,我看他發了朋友圈,就想著擇日不如撞日,趕把你們來家里吃頓飯。”
原來是因為那條朋友圈。
這頓突然而至的飯局也就不奇怪了。
安織夏微微探尋了傅明嶼一眼。
只見他安靜地跟在的后,抿著,比起剛才沉默了許多,半點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不好讓氣氛尷尬,安織夏只好客氣地回應說:“阿姨,您客氣了。”
林阿姨拉著安織夏在餐桌一起坐下:“小夏你可千萬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好。”安織夏乖巧地點點頭。
“小夏姓安,對吧。”
安織夏繼續點頭:“是。”
林阿姨:“那安存厚是小夏的?”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安織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我的父親。”
林阿姨又問:“那安存易是?”
“是我叔叔。”
林阿姨這才點點頭,表示了然:“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這麼悉,原來是安家。”
安織夏卻想,看來傅明嶼是真的沒把這樁婚事給周圍人通知,貿然就把給娶進門了。
果不其然林阿姨也開了口:“這小子,趁我去旅游幾個月,一聲不吭就結了婚,也不告訴我,害得我婚禮都沒能參加。”
提及這一話題,安織夏盡量正襟危坐,雙手疊放在膝蓋上,眼神不自覺地瞥向一旁的傅明嶼,試圖從傅明嶼的表中看出些什麼。
而傅明嶼隨著坐在餐桌一旁,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辨別不出喜怒哀樂,一點兒沒有多要解釋的意思。
仿佛對他而言,結婚并不是多大的一件事。
林阿姨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便轉移了話題:“哎呀,既然婚都已經結了,關鍵是要過好日子嘛。小夏,你有什麼想要的盡管和明嶼說,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告訴阿姨,阿姨替你做主。”
安織夏微微笑了笑,道:“謝謝阿姨,明嶼他…對我好的。”
林阿姨眨了眨眼睛,問:“是嗎?”
在對面殷切又揶揄的表中,安織夏半昧著良心點了點頭:“…是。”
林阿姨頓時撲哧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
用手半掩著,溫和的眉眼里都是笑意,輕快地說:“說起來,這還是我頭一次在明嶼的朋友圈看到孩子的照片呢。還別說,小夏你的證件照還拍得好看的,難怪我們明嶼都忍不住要放出來。”
說起朋友圈證件照這一回事,安織夏就忍不住解釋了。
忙擺了擺手,說:“阿姨、不是這樣的……那條朋友圈只是為了多打印一版照片而已,您可別誤會了。”
林阿姨聽后,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笑著搖了搖頭,調侃道:“小夏,你這就見外了,我還能誤會什麼?要是照片不好看,按明嶼的子,是鐵定不會發出來的。而且多打印一版也不怎麼花錢,明嶼又怎麼會舍不得給錢?”
安織夏:“不是的,那上面還有攝影工作室的LOGO,就是為了宣傳才那樣發的。”
林阿姨:“是嗎,但是我可沒見過明嶼給哪家公司宣傳呢。”
安織夏無奈極了,只能找了一個理由有點尷尬地解釋,“那攝影工作室的問得著急,所以才答應了……”
說到這里,安織夏也說不下去了,便忍不住踢了踢旁邊人的腳,小小聲地向他求助:“你快解釋一下……”
可旁邊男人卻佯裝不知,還若無其事地問:“解釋什麼?”
安織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瞪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心想這人怎麼這樣,明明就只是為了多拿一版照片,現在卻裝作不知的樣子,是被林阿姨誤會逞這樣。
咬了咬,干脆就不說話了。
傅明嶼看著咬著微微泛著嫣紅的臉,卻不住輕扯,笑了起來。
安織夏看著男人的笑容,更是不知所措。
看著小姑娘一副快無地自容,尷尬得摳出三室一廳的樣子,傅明嶼這才隨意地對林阿姨開口解釋了一句:“嗯,跟說的一樣。”
“什麼一樣?”林阿姨問。
他好整以暇聳了聳肩,輕飄飄地說:“就是為了多打印一套照片。”頓了頓才說,“沒別的意思。”
聽到傅明嶼的解釋,安織夏這才松了口氣。
而傅明嶼看著如釋重負的樣子,角更是不自覺地上揚。
而林阿姨看著這對小夫妻之間的微妙氣氛,心中實在是忍俊不。
這明嶼,總算會逗小姑娘了。
看著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在對著小姑娘的時候,那雙深邃的眼睛里著一不多見的,林阿姨心里更多的還是藉和欣。
他并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而顯然,面前的小姑娘,對他而言,應該是個格外特別的存在。
林阿姨笑罷,才安道:“小夏,你也別太害了,阿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沒別的意思,就是隨手一發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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