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沒有拒絕。

看出來蘇依依的用意了。

小姑娘從進門那一刻起，眼里就帶著志在必得的信心。

剛才和陸霆淵說話時，更是三番四次地把小朝他那邊勾，狀似無意地隔著他管蹭。

平時文文弱弱的小姑娘，主勾起人來，雖然算不上有多，但是這反差就能勾得男人心的。

就算是正人君子，也不了這樣大膽的撥。

何況陸霆淵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紀清苒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蘇依依條件不允許，他估計早就把人給辦了。

他素質好，做那種事的時候，很喜歡大開大合地搞，蘇依依未必承得住。

他心疼小姑娘，才遲遲舍不得下手。

不過今晚，小姑娘都做好了充足準備，他稍微收斂著點，也不是說不行。

紀清苒雖然已經打算要離開陸霆淵了，但讓當面看著一個曾經和抱在一起弄的男人，又和另一個人顛鸞倒，是接不了的，還是眼不見為好。

拿起外套和手機，很干脆的離開。

經過蘇依依邊的時候，聽見小姑娘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得意地說：“我就說，我能留住師兄的。清苒姐，你輸了。”

紀清苒沒什麼反應，很快出門，還心地幫兩人把門關上了。

手機響了一聲，以為是謝知衍又給發了消息，便拿起來看。

卻發現是陸霆淵。

他給轉了一筆不小的錢，讓自己去前臺訂房：“住進去以后，用房間電話打給我。”

大概是要確認順利住了。就像他說的那樣，要是在京市迷了路，他也麻煩的。

至，會打擾他今晚的興致。

紀清苒也不想大晚上的再去找酒店，反正陸霆淵轉了房費給，便去前臺開房。

晚上辦理住的人多，就坐在大堂等，想拿手機刷視頻，沒想到謝知衍的消息又跳出來。

問：“我剛剛的話，冒犯到你了？”

紀清苒有點吃驚，急忙想解釋，忙之下，不知道怎麼的，就點了語音通話。

不等點掛斷鍵，謝知衍已經接通了。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關系，他聲音很和，帶著男特有的沙啞聲：“小師妹，晚上好。”

紀清苒頓了下，臉有點紅地說：“師兄，你別這樣我。我名字就行。”

謝知衍低低沉沉地笑起來：“你都我師兄了，我為什麼不能你小師妹？”

紀清苒沒吭聲。

師妹倒是也沒什麼，但前面加了個“小”字，總覺得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陸霆淵和蘇依依的關系，所以會對師兄師妹的稱呼敏，才會在謝知衍喊的時候，想多了。

但聽見他這麼喊的時候，確實有一種想要傾訴的。

就像是終于找到了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人，不管說什麼，都會無條件地對說：“不是你的錯。”

沒有親人，一直不知道有人撐腰是什麼覺。

了委屈從來不敢和別人說，總是一味往肚子里咽，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得住，只管忍下來就是了。

誰讓無依無靠呢。

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對謝知衍有這樣的信任，覺得他會給撐腰，給依靠。

可能是在做課題時，他是唯一愿意手幫助的人。

可能是他今天毫不費力就愿意幫一把。

也可能，只是因為，是認識的所有人里，唯一自強大，并且沒有傷害過的人。

“師兄，你……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很想傾訴，卻習慣地帶上了小心翼翼。

“沒有，你沒有打擾到我。”謝知衍頓了下，聲音低沉地說，“實際上，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我？”

他輕笑，聲音里都著好脾氣，“我以為，下這麼大的雨，我把外套給了你，你至會問我一句，有沒有平安到酒店？或者，有沒有淋到雨？”

“抱歉。”紀清苒很疚，“我應該問的。”

謝知衍頓了下，問，“你和陸霆淵在一起？”

“嗯，回來的時候，遇上了。”

“那現在呢？”

“他師妹去找他，我就出來了。”

謝知衍跟著就問了一句：“他師妹找他做什麼？”

紀清苒抿了下。

不知道該怎麼和謝知衍解釋和陸霆淵、蘇依依三個人的關系。

作為陸霆淵名義上的未婚妻，尷尬的。

沒想到謝知衍不聲又補充了一句：“上床麼？”

紀清苒愣住了。

沒想過，清冷嚴厲、一心只有科研的謝師兄，也會說出來這麼兩個字。

有那麼一瞬間，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仙，被的糟心事拉下凡塵的負罪。

“不是。”張張口，不確定地說。

雖然蘇依依的目的就是這個，但還是下意識的，不想讓這種事污了謝知衍的耳朵。

也不想讓他覺得，很可憐。

該死的自尊心，偏偏在這時候作祟。

“是他們沒有上床的意思，還是沒有被你撞見過？”

謝知衍似乎對這個話題興趣，偏偏揪著不放，很理地和分析，“男人都有這方面的劣，面對主投懷送抱的人，很又能抵抗住的。”

頓了下，聲音低了點，和說，“你也不要心存僥幸，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

紀清苒分不清楚，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帶著對的同。

還是有點難。

從別人口里聽到說，陸霆淵會和蘇依依在一起，會上床，會像對那樣，對另一個人做那些瘋狂的壞事……

還是難。

紀清苒沒吭聲，默默消化心里蔓延開的難。

謝知衍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的異常。

“很難接對不對？”

他問，明明語氣很關系，說出來的話，卻很無，“可這也是事實，你必須學著接，只有徹底接了，才能更灑地放手。你甚至可以去想象，你的未婚夫，現在正抱著別的人，在親吻……”

“別說了。”紀清苒打斷他的話，“師兄，你不要再說了。”

“我只是幫你認清楚男人。”

“那師兄呢？你也是男人，你也有劣嗎？”紀清苒有些急躁，因此口不擇言。

話出口，已經后悔了。

謝知衍卻不在意。

他回應了的話，淡淡道：“我當然也有。我在一個人的時候，也會肖想我喜歡的人，想象我抱著，和擁吻，和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