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忙碌的實習生活結束。
周五下班時間,許知遇準時接到白芷的電話。
電話那頭語氣歡,“晚上有事嗎?”
偌大的辦公室,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許知遇挎著包也走出工位:“我下班了,這周的苦就先吃到這兒了,你呢?”
白芷:“約一個唄,咱們去吃個燒烤,再打個桌球,姐給你買最好喝的酒,你要是沒開車,我去接你。”
許知遇慨:“你要是個男人多好。”
白芷在電話那頭笑的花枝,“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公公母母。”
許知遇:“……”
白芷:“不過,你老公不?”
許知遇翻了個白眼,他跟能有一錢關系?
不對,他跟“老公”有半錢關系?
頂多就是親過的老板。
不過,最近霍驍因為接手了霍氏酒店和旅游產業,也忙碌了許多。
與此同時,人也越來越難伺候。
今早上班前,南院明明那麼多傭人,霍驍卻非讓給倒杯水。
離開還沒五分鐘,他又發信息過來。
【你剛剛給我喝的什麼?】
【我好熱……】
許知遇在等紅燈間隙回他。
【開水。】
【別發。】
對方回,【哦】
許知遇默認這段對話告一段落,把手機放進包里。
兩分鐘后,霍驍又發過來,【怎麼不回信息。】
許知遇一個大白眼翻在無人在意的角落。
但還能怎麼辦,自己的金主自己寵著唄。
好脾氣地回,【嗯。】
那邊很快又發過來,【敷衍什麼?】
許知遇白眼珠子差點翻過去,那邊信息又來了,【怎麼不回信息。】
坐在車里的許知遇忍無可忍,【回了!我回的已讀不回!】
這會翻看兩人的聊天記錄,許知遇才發現一小時前,霍驍才發了信息問下班干嘛。
短信之后還有幾個未接來電。
不用想都知道這閻王一會又要小題大做。
許知遇有些心虛地回電話過去,電話還沒接通,已經看到一輛悉的黑庫里南停在永大律所門口。
霍驍倚靠在車旁,下的西服掛在手臂上,指尖夾著猩紅的火點,煙灰的薄霧被他慢悠悠吐出。
看見許知遇,他把指尖的煙掐滅,手朝勾了勾。
許知遇扯開笑,朝他走過去。
男人目落在不遠從大廈出來的顧寅上,語氣散漫的很,“準備去哪玩呢?電話都不接。”
許知遇也看到了顧寅,沖他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后才轉頭一臉明燦笑容對著面前的男人。
“我約了白芷,吃燒烤玩桌球,盡量九點前回南院可以嗎?”
霍驍神變得意興闌珊了些,沉默了會又開口,“你們去哪吃燒烤?介紹給我,我和朋友他們今天也準備去吃……燒烤。”
許知遇有些驚訝,“你們這些……人也會吃燒烤?”
他們一向只出會員制高級餐廳、米其林餐廳、還有各個家族名下的餐廳。
那些重口味高油高鹽的食品,反正在霍家餐廳是沒見過。
但也保不準他們這些二代三代們要嘗嘗新鮮,換換口味?
許知遇:“那我把定位發給你?但是可不可以我們不拼桌,我跟白芷好久不見了,我和你的朋友們也不太……”
霍驍挑眉,聲音淡得沒溫度,“你的意思是咱們裝不?”
許知遇眉眼彎了彎,“可以嗎?
男人薄譏誚一扯,嘲弄意味明顯,“行,裝單是吧。”
不斷有下班的同事路過,許知遇偶爾分神和他們打招呼說再見,霍驍最后說了句什麼也沒聽清,只是順著他的話“嗯嗯”了幾聲。
霍驍的臉眼可見的冷峭下來。
包里的手機鈴聲又響起,許知遇拿著手機跟霍驍揮手,跑向停車場,“那我先走了啊,地址一會發給你。”
后一雙狹長冷銳的眼睛幽幽地盯著的背影,直到鉆進車里,霍驍才把掛在手臂上的西服扔進車里,抬步躬進車。
-
許知遇中途送了份資料給同事,到達燒烤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家燒烤店建在水上,對面就是雁鳴河的一側,坐在餐桌前往下看的時候能看到河上的彩虹橋和五十的燈,遠約有星星點點的觀船。
此時餐廳已是滿座。
許知遇進門就看見霍驍一行人坐在最顯眼的一桌,倒不是他位置顯眼,實在是他那張過分英俊的臉和矜貴的形和這里喧囂的環境不符。
見霍驍掀起眼皮目落在自己上,許知遇微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深邃的黑眸掃過的臉,霍驍宛若沒看到似的,視線又掠過其它地方。
倒是坐在霍驍邊的賀章和另幾個面孔沖許知遇點頭打了招呼。
看到幾人中的秦云鵬時,許知遇還是頓了頓,這周許知遇在錦輝集團和他見了幾面,他是錦輝集團獨子,而段佩是錦輝的法律顧問。
以后也不了接,沒想到他居然認識霍驍,許知遇慶幸剛剛說好了和霍驍裝不。
職場和生活不喜歡混為一談。
這麼想著,就聽見白芷的聲音。
“知知!這邊!”
白芷坐在他們隔壁幾桌,許知遇錯躲過來往的服務員直奔那桌。
“驍哥,怎麼到這地方吃燒烤?這邊也太吵了。”秦云鵬挪了挪凳子,這桌子太小,長實在展不開。
霍驍瞥他一眼,“嫌吵就閉。”
賀章招呼著把烤好的串兒放在霍驍面前,“在哪都是吃,偶爾來這也新鮮新鮮。”
來來往往上菜的服務員時不時到他們的肩膀、臂彎,幾個公子哥們哪在這種地方吃過東西,但這次罕見是霍驍組的局,他們幾個再怎麼,也不好意思提前走。
霍驍也是興趣寥寥,只是時不時的視線瞥過隔了幾桌的位置。
小沒良心的,胃口倒好。
賀章看出霍驍的心不在焉,上次明明看他和那位許小姐有點意思,但今天連招呼都沒打。
是霍驍的新鮮勁兒過了?
心里這麼猜測著,但賀章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試探問,“驍哥要是覺得沒意思,要不我些生來?”
霍驍的長在桌子下也屈的難,右放下去,又換左搭上來,靠著座椅一臉戾氣。
“你是嫌座位不夠小,還是嫌地方不夠吵?”
賀章訕笑,“我就是隨口一說。”
所以這位爺既嫌這里吵,又嫌桌子小,又不吃東西,他他們來這是為了干嘛?
賀章不聲地側頭看過去,看向即使在這樣喧鬧的環境里仍然像單獨開了濾鏡似的孩。
難道是為了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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