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卑劣無恥的人啊……”白曼聲音剛落,蕭錦年眼底便變了一片幽暗。
許久之后,他才嘆了一口氣,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看來我在你眼睛,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沒錯,就是小人!”白曼眼睛都不眨一下,干脆地承認。
心落到了實地,反而完全沒有了恐懼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痛快。
看著蕭錦年那張逐漸郁的臉,繼續說道,“不僅是小人,還是惡魔,還是變態!蕭錦年,我勸你,你完全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本不會被你蒙蔽,咱們之間,還是干脆點比較好。”
裝著真的很累,都替他累!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偶爾的一瞬間,竟然從這個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傷。
傷?不可能的,這男人就不是人,幾乎無堅不摧,這樣的魔鬼怎麼可能會傷?
就算是他真的了傷,也應該在他的摯孫果面前展現,又怎麼可能在自己面前流?
“好,那就聽你的,干脆點好了。”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過后,蕭錦年終于開口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不復剛才的溫寵溺,眼底閃的,是細碎的傷的神,“你可以離開,但要先滿足我的條件。”
“讓杜若卿撤案是不可能的,讓封家菜認輸更不可能。”白曼的反應更快。
用一種冷漠的無所畏懼的眼神看著蕭錦年那張暗沉的臉,目平靜極了,“你再想想別的條件吧。”
蕭錦年這個魔鬼,對杜院長那樣的好人做出了那樣喪心病狂的事,知道以后都滿心憤恨,更何況杜若卿,要是自己手作這件事,一定會下手更狠,會直接把這個男人送進監獄!
至于封家,這事兒就更不容原諒!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杜若卿撤案,也從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封家菜認輸。”蕭錦年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曼曼,你小瞧我了,我從來都沒有把這些事放在眼里。”
他看著面前這個平靜又冷漠的孩子,心頭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揪著,生疼。
他只是把放在眼里,只把的事放在心上。
“那確實,畢竟蕭是大佬,隨便手指頭就能翻云覆雨,顛倒黑白,他們的這點小作當然放不進蕭眼里。”白曼卻輕輕一笑,自嘲般開口。
很快就收起笑容,神恢復了凝重,眉梢微抬,繼續問道,“蕭,你的條件?”
當然要知道對方的條件,因為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男人邊多待,能出去當然是好的。
“條件其實很簡單。”蕭錦年角苦愈濃。
他抿了抿,語調突然變得很輕,“曼曼,你只需要在這里住著,讓醫生替你治好肝病和神病,只要你痊愈,我就放你走。”
就算是贖罪吧,治好了的和心理,他就給自由,讓自由自在地去飛去闖,去擁有最簡單的快樂。
畢竟他要,是想要用真心得到。
他也相信他可以得到。
“肝病?”白曼的眼睛亮了,卻又很快暗了下來,疑地了自己肝臟的位置,隨后皺起眉頭。
什麼時候得了肝病?
是聽錯了還是蕭錦年說錯了,前幾天才被蕭錦年拉去做了一個全檢,報告上沒有顯示有肝病啊!
那為什麼蕭錦年會說自己得了肝病?
難道說?
白曼的眼睛驟然收,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凌厲,抬頭看向蕭錦年的臉,目銳利如刀。
可卻偏偏要笑,笑得格外燦爛,“蕭對自己的摯還真是深義重啊!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猜不這里面的彎彎繞?蕭錦年明面上說是要自己養好,把肝病治好,實際上,他只是為了得到一個干凈優質的肝源,想要自己養好了,繼續為孫果換肝!
“什麼?”蕭錦年不由一愣。
他心底有微微的震撼,原本低落的心迅速上升,他看著白曼那張笑得燦爛的臉,口翻涌,“沒錯,我對摯,確實深意真。”
當然是深意真,否則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找回?否則怎麼會用盡千方百計回來?否則怎麼會不惜一切也要治好的病?
這個臭丫頭,總算是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嗎?
那還做出這樣一副冷漠的樣子做什麼?既然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為何還要……
不過是轉瞬之間,他突然就明白了這個原因,這丫頭看起來溫順乖巧,在卻驕傲堅韌。
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可能直接和好的,畢竟,那些沉重的過去是他們難以逾越的距離。
需要臺階,也需要時間。
“那蕭還真是一個重重義之人啊,心意如此堅定,真是讓人意外。”白曼心中微沉,角的嘲諷愈濃。
真是低估了蕭錦年對孫果的啊!
原本以為,曾經在他邊那麼久,曾經那麼認真地爭取,他總能對自己生出一些,總能把他在孫果上的心分出一些的……
白曼笑得開心,心底卻不控制地泛出一陣苦。
“意外嗎?”蕭錦年笑了起來,目恢復了之前的溫寵溺。
他出手,輕輕抓住了白曼的手,低聲道,“那就從現在開始了解吧。”
“哈!”白曼心頭苦愈濃,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睡了一覺,肚子一定了吧,走吧,阿琪準備了飯菜,我們趕下去吧。”蕭錦年本沒有注意到白曼的神,拉著就下床。
他急著要把自己的心捧給看,迫不及待要給甜和浪漫。
白曼沒有像上次那樣甩開蕭錦年的手,而且順從地下了床,朝屋外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必要繼續抗拒,輕松點不是更好嗎?
兩個人下了一樓,餐桌上,阿琪正在擺放餐,一看到二人走下來,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笑意,“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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