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
蕭錦年有些詫異地看著吳醫生,一顆心卻沉得更低了,他很快回過神,然后認真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吳醫生。”
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難道說,這個丫頭的也出了問題?
不敢耽誤,在吳醫生離開病房以后,蕭錦年立刻向站在門外的莫林招手,沉聲吩咐,“去掛號,給白曼準備一下全檢查!”
他一刻也不想耽誤,必須要盡快查清楚白曼現在的況。
他要知道,這個孩子還有哪些疾。
“是,爺。”莫林答應了一聲,立刻轉去了。
蕭錦年這才轉,快步走向床邊,他俯下,靜靜看著病床上那個單薄瘦小的影,心臟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手住,得酸痛不已。
更瘦了。
原本臉就小,現在安靜地躺在床上,那張臉蠟黃憔悴,一雙羽翼一般的睫安靜地鋪在臉上,這竟然是全臉唯一的重。
濃郁的黑。
剩下的都是蒼白,快要跟床單融為一的白。
連都是白的。
“笨丫頭……”蕭錦年的心更疼了。
他細長的手指抖著上那張瘦削蒼白的臉,視線開始模糊,很快就有眼淚涌出來,砸在那張安靜的可憐的睡上。
有些覺來得太遲,有些覺又明白得太晚,最早的時候他對那樣的痛恨和厭惡,他以為他是恨的。
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恨他,這恨的背面,是不是藏著?
可他明明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為什麼還要在見到以后用那樣的態度對待?他明明是的,明明已經想好了,只要能換回來,他什麼都樂意!
他曾無數次地幻想,時若能倒流,他一定好好珍惜這個人,用盡余生所有的溫!
可他,為什麼在看到的時候,還是控制不住心頭的怨氣,又做了傷害的事?
如果不是他強行按住,強迫做了不愿意做的事,就不會神崩潰而發病啊……
“唔……”病床上的人兒突然蹙起眉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哼嚀。
似乎是被他的手指痛,又似乎是被他的眼淚砸醒,那個臉蒼白的人皺著眉頭,又了一聲,“……”
白曼不止覺得,還覺得頭痛。
仿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是一個長長的噩夢,在噩夢里,又看到那個惡魔了,那個惡魔瘋了一般地把按在沙發上,還捆住了的手強迫做了那種事。
太痛了……
不過,幸好是夢。
皺著眉頭,一邊掙扎著坐起,一邊捂著口咳了兩聲,這才輕輕睜開眼睛,低聲嘟囔著,“好……”
“來,喝水。”
一只水杯及時地出現在眼前。
白曼想也不想就接過水杯,水竟然是溫的,剛好口。
杜若卿真是心啊!白曼心中不由生出一層溫。
借著這手臂的力量,一個仰脖,一杯水盡數進了的嚨,不僅解而且潤,全上下都是一陣舒暢。
“杜若卿,你真是太心了。”舒服,心也就舒服了很多,白曼隨手把杯子塞回了那只手,然后又急著把自己的噩夢講出來,“你可不知道啊,我剛才做了好長一個噩夢,快把我嚇死了!我覺得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猜我夢到誰了?”
“夢到誰了?”旁邊的那個聲音低沉沙啞。
“夢到蕭錦年那個大魔頭了啊!我夢到被他抓住了,他還打我,還強迫我,他還說我以后再也別想逃,他要一輩子把我圈在他邊!真是太可怕了!”
白曼忙不迭地道,一邊一邊比劃。
然而,說完了這些,又注意到了些不對勁,不由轉頭看向邊的這個人,蹙著眉頭疑地問道,“對了杜若卿,你今天是冒了嗎?怎麼聲音聽起來……”
有些不對勁。
這幾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白曼就猛然閉上,因為閉的作太過突然,以至于的牙齒狠狠地咬住了舌尖,扯起了一尖銳的疼痛。
“嘶……”白曼把這陣疼痛咽回肚子,一張臉卻瞬間煞白。
驚詫又木然地看著面前這張悉又陌生的臉,一時間腦子里全是空白。
這張臉……
怎麼跟夢里面那個大魔頭蕭錦年的臉一樣?
不對,這就是蕭錦年的臉!
可,可是!明明已經從夢中醒過來了啊!為什麼,為什麼還能看到那個惡魔的臉?
一定是醒來的方式不對!
白曼的咕咚一聲砸回床上,重新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然后轉頭看向旁邊。
還是那張臉!
不對!一定是哪里不對!
白曼的眼睛里出了慌張,突然手,狠狠地住了自己的臉,疼痛再次席卷全,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這不是做夢!
剛剛也不是做夢!
說的噩夢就是現實,真的被蕭錦年抓住了,也是真的被蕭錦年凌辱折磨……
在明白這一切的一瞬間,白曼的心徹底沉進了谷底,看著面前這張臉,開始抖。
不只是,全都開始抖,被惡魔抓住了,是真的逃不掉。
“冷嗎?”蕭錦年輕輕出手臂,想要把那個單薄的影擁進懷里。
這丫頭一定是太冷了,所以才會發抖,冷得太狠了,都有點發紫。
他幫暖暖就好了。
然而,在他的手快要到孩子的一瞬間。
白曼突然像到了什麼骯臟可怕的東西一般,迅速彈開,嚨里不控制地發出了一聲尖。
“不要我!”
不要!
驚慌失措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恐懼。
怕他!也厭惡他!
他是惡魔,他全都是毒!不能!
“曼曼……”蕭錦年的眸子猛然瑟,心臟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冰涼得痛。
他看著面前孩子那張驚恐的臉,單薄的張了又張,痛苦又難過,“你別怕,我不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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