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跟說了什麼？”

莫林聽到這些，臉卻越來越難看，“你和孫果約會期間，都把爺的什麼信息給了？這兩個月來，你又幫這個人做了什麼？”

從前他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孫果這個人鬼得很，很多時候猜爺的心思總能猜得特別準，他先前猜不這其中的奧妙，直到今天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個人，竟然找了孟凡做應。

他現在覺得寒心的是，孟凡竟然被這個人，做了很多錯事。

“我什麼都沒有做。”

孟凡卻趕擺手，急著辯解，“真的，莫林，孫果這個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嫁給爺，僅此而已，所以本不會傷害爺，也不會做對爺不利的事。”

這也是真的，孫果從頭到尾，唯一的目的就是嫁給蕭錦年，確實不曾做過傷害蕭錦年的事。

莫林的臉一沉，突然起，一把揪住了孟凡的領，“沒有做過對爺不利的事？那你們做過什麼對不起夫人的事嗎？”

他早該知道，夫人很多時候都是被算計被冤枉的，他也知道，夫人和爺之間應該有很多都是誤會。

是孫果在從中搞鬼！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爺和夫人之間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夫人才會吃那麼多的苦頭！才會差錯命喪黃泉！

他們怪封，怪杜若卿，其實都錯怪人了，他們最應該怪的，是那個一直在背地里搞事的小鬼！孫果！

“我……”孟凡的話頭頓住了。

他定定看著莫林那張激又憤怒的臉，突然就失了底氣，低下頭去，“做過……”

確實做過，很多事都是他們設計出來的。

包括白曼絕文件，包括誣陷白曼致使孫果流產，包括故意把白曼和封的關系在爺面前反復提。

“混蛋！”莫林的緒越發激。

不僅激，而且憤怒，他握拳頭，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緒，照著孟凡那張充滿愧疚的臉，狠狠地砸了過去，“禽！畜生！王八蛋！你可真是豬油蒙了心，竟然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在中間幫忙，夫人就不會那麼慘，就不會死！”

那麼善良可，那麼年輕聰明，原本明明可以和爺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即便是離開了爺，也應該有一份屬于自己的幸福，也應該可以平安度過這一生。

可是，沒有。

與爺分開，兩個人互相痛恨，被送進神病院盡折磨，好不容易逃出來，卻還沒來得及別的幸福就命喪黃泉！

，太可憐了。

也太讓人心疼。

心里越疼，莫林下手就越重，他的拳頭狠狠砸落在孟凡臉上，肩上，背上，也落在自己心里。

疼，真的疼……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好不好，莫林……”

孟凡一開始是想要忍住痛，讓莫林出出氣的，可是眼看著莫林越打越狠，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他終于扛不住，不由低聲求饒，“莫林，除了白曼的事，我也沒有做過別的事，都已經死了，你何必要跟我糾結這個呢？”

在他看來，白曼就是個外人，原本爺娶也就是為了算計白繼先，一個工而已，他不明白莫林為什麼這麼惱怒。

“你還有臉說這個！”

莫林聽了這話越發惱怒，拳頭再一次砸落，咬著牙狠狠罵道，“得罪過你嗎？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嗎？對人那麼好，從沒想過傷害別人，你怎麼就忍心對下手，孟凡，你是個禽嗎？”

就是個禽，竟然完全不覺得他有多對不起夫人。

“唔！”這一拳很重，砸得孟凡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他捂住口，半天緩不過來勁。

他緩緩抬頭看向因為憤怒而臉漲紅的莫林，心底后知后覺地冒出了一個念頭，好一會兒，他才能把這個念頭說出來，“莫林，原來你今天是為了白曼而憤怒啊？原來，你是在為抱不平？”

你是不是喜歡啊？

這句話被孟凡咽了回去。

這個念頭有點可怕，可怕的程度不亞于自己跟孫果上過床。

孟凡靜靜盯著莫林的臉，果不其然，莫林的臉一滯，然后飛快地劃過一不自然的神。

孟凡心中一，原來不只是他一個人覬覦爺的人，莫林也對爺的人有過想法啊！

不同的是，自己好歹得到了孫果，可是莫林，他應該一直都是暗，什麼都沒有得到過吧。

想到這里，孟凡突然覺得可笑。

他一屁坐在地上，指著莫林那張憤怒的臉，失聲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原來，原來我們是同一類人啊！莫林，我還以為你多麼正義凜然，原來你跟我一樣，都對不起爺！”

“你胡說什麼！”

莫林的臉從鐵青變了紫紅，不僅惱怒，而且顯得有些惱，他一把揪住孟凡的領口，作勢還要再打，“我和夫人才是真的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我敬重，佩服，只是希能夠和爺幸福地在一起，哪里是你這種齷齪心思！”

“哈哈哈！莫林，你說這話，自己信嗎？”

孟凡卻本不怕莫林的拳頭了，他仰頭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你著良心問問你自己，你真的只是敬重佩服，沒有一點私心喜歡嗎？”

莫林的心，突然就搖了。

孟凡的話雖然難聽，卻像是一只泥鰍，狠命地鉆進他的耳朵里，心里。

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對夫人的，真的是喜歡嗎？

他喜歡夫人？

這個念頭從心里冒出來，就越來越清晰，莫林的拳頭松了，眼神也逐漸恍惚。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夫人呢？他一直都希夫人和爺能幸福地在一起啊，他沒有想過要占有夫人，也沒有過那些齷齪的想法。

那不是喜歡。

那是……

莫林的心又開始搖，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解釋不了這種，這種，好像……

還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