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見到他們兩個下來，立刻從李姐手里掙出來，飛奔向他們兩個。

許昔諾著諾諾，寵溺地笑了。

小孩子的是最真摯，最純粹的。

不知道諾諾這麼喜歡，是因為緣的羈絆還是因為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很容易接大人的給的設定。

即使從未照顧過諾諾，但是諾諾還是把當作媽媽。

“媽媽，給我買零食和玩了。我帶你去看。”他拉著許昔諾的手，往自己的基地走。

許昔諾陪著他一起玩玩，吃零食，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秦墨想叮囑一句“不要吃太多”，但是看到他們兩個那麼開心就算了。

他去廚房做午飯去了。

這個家里因為許昔諾的到來變得熱鬧又溫馨。

秦墨很喜歡這種覺。

現在他也只能靠著孩子才能和許昔諾有一點聯系。

吃完午飯，他們把諾諾哄睡了，給李姐，就出去了。

此次之后，楊帆已經出局了。雖然他也沒有局，但是比楊帆要好一點。

“需要我做什麼嗎？”秦墨有點張地問。

“不需要。你在旁邊看著，配合我就行了。”許昔諾隨意地說道，心里在想著措辭。

這種方式比之前的方式要慘烈，會對楊帆造傷害。但是也只能這樣了。

已經跟楊帆說了很多次，但是楊帆還是不放棄。

一段已經變質的不值得留。

楊帆是很好，很深，但是不需要楊帆對好，對深。

一旦需求不對等，深就變了困擾。

許昔諾現在沒心沒肺的，沒什麼，但是楊帆不一樣。

秦墨點點頭，心里突然生出一陣歡喜。

他以為他比不過楊帆，他以為許昔諾會拋棄他。現在他不用擔心了，不用糾結了，不用為一個陌生的男人困擾了。

也許他和許昔諾才是最合適的。他們都干脆利落，不會給追求者機會，直白明確地拒絕。

到了目的地，秦墨找到停車位把車子停好，環顧四周。

他才發現兩年前他和許昔諾去領離婚證的時候從這里經過。那時候許昔諾癡癡地看著窗外。現在他才意識到許昔諾當時是在看楊帆的畫室。

許昔諾挽著秦墨的胳膊，小聲地叮囑道：“我們都表現得自然一點。”

“好。”秦墨認真地回答道。

他不用演，真流就行了。

到了茶樓的包間，秦墨看到楊帆臉上的喜悅慢慢變了悲傷。

他角還帶著笑，但是卻難掩心碎的傷。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看到的場景意味著什麼。

秦墨知道楊帆肯定猜到今天會發生什麼了。

桌子上只有兩杯茶。

“楊帆，這是秦墨，我……丈夫。我們打算復婚了。”許昔諾拉著秦墨站著，沒打算坐下。

把話說完，他們就走。

楊帆又倒了一杯茶，招呼道：“快坐吧。剛沏好的茶。”

許昔諾深吸一口氣，拉著秦墨坐在了楊帆對面的椅子上。

秦墨客氣地接過楊帆遞過來的茶，象征地喝了一口。

本該劍拔弩張的氛圍，不知道怎麼就變得異常平和。看到楊帆這麼傷，秦墨心里竟然有一愧疚。

曾經他也騙過楊帆，接著陌生人的份打聽楊帆的事。而楊帆毫無預警，什麼事都告訴他了。

“你也趕找一個人談，準備結婚吧。等安若素和沈冬柏結婚了，咱們幾個里就只剩下你沒有結婚了。”許昔諾真心地勸說道。

楊帆角出一個苦的笑。

他輕輕點點頭，想說話，但是說不出來。嗓子里像是卡了什麼東西。

楊帆從沒想過有一天催他結婚的竟然是許昔諾。

不知道是不是敵之間的心意相通，秦墨心里也并不好。他現在竟然能夠理解楊帆的，還有點同楊帆。

秦墨又喝了一口茶，想要沖淡心里的苦。

來之前，他以為見到這樣的場景，他會很高興，沒想到是這樣的覺。

過了很久，楊帆才緩緩說：“恭喜呀。”

許昔諾隨意地說：“也沒什麼喜不喜的，畢竟是復婚。我們打算平平靜靜地過去，不辦婚禮，不發請柬，只讓幾個相的人知道就行了。我沒有多朋友，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了，所以……我們過來跟你說一聲。”

楊帆點點頭，表示理解。

“只要你過得好就行了。祝你幸福快樂。”楊帆真心地說道。

此刻他很想哭，但是生生忍住了。

許昔諾約他見面，他以為許昔諾接了他，沒想到許昔諾用更決絕的方式拒絕他，告訴他，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這次，他不放手也不行了。

許昔諾落落大方地說：“謝謝。我也祝你早日找到跟你兩相悅的人。”

“嗯。”楊帆艱難的回復。

三年了，他再怎麼掙扎，再怎麼努力，結果還是一樣的。

秦墨大方熱地說：“有空一起出來玩。昔諾在A市就只有你們幾個朋友。大家都認識，不要客氣。”

楊帆努力保持微笑，說道：“好。”

“午休快結束了。我們不打擾你工作了，先走了。”許昔諾客氣地說道。

楊帆點點頭，輕聲說：“再見……”

許昔諾拉著秦墨一起走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楊帆的眼淚從眼眶涌出。他不用再強歡笑了。

因為三年前的無能，他錯過一切。

現在他終于有能力給許昔諾幸福了，卻早已失去了許昔諾。這份深也失去了主人。

悲傷撕裂他的心。

命運弄人。

楊帆著許昔諾未的那杯茶，眼淚一顆一顆地滴落。

出了茶館，許昔諾自松開了秦墨的胳膊，神憂傷地往停車場走。

秦墨知到了許昔諾緒的變化，默默地跟在后。

上了車，許昔諾不說話，秦墨也不敢說話。

他開車去了郊區的自然公園。

“你這是要去哪？”許昔諾看路線不對。

“去一個清靜的地方。”秦墨回答道。

現在回家，諾諾醒了肯定鬧人。

許昔諾現在心肯定不好，他許昔諾的心舒暢一點。

許昔諾沒有拒絕，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早就放下楊帆了，只是今天這麼傷害楊帆讓心里很愧疚。

他們都沒有錯。

世事難料，一切都會改變。一不變的深固然可貴，但是這份深如果遇不到同樣的深，破鏡重圓也沒有意義。

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吧，放過自己。

許昔諾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殘忍。

可是這是現在唯一能為楊帆做的了。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楊帆不該再為浪費時間和力了。

這樣兩頭跑都覺得累，楊帆平時工作忙，肯定更累。

多遍真心實意，苦口婆心的勸說都不如今天這樣的欺騙更有效果。

今天是工作日，這個時間，自然公園的人并不多。

許昔諾沿著石板路，漫不經心地往前走。

這里植被茂，樹木高大，安靜涼爽。

秦墨靜靜地陪著許昔諾。

他們在里面轉了一圈，回到門口，許昔諾坐在圍樹而建的木椅上，仰著天空的云彩，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愧疚之后，輕松了很多。

但愿楊帆能放棄。

秦墨買了兩瓶水。他擰開瓶蓋，遞給許昔諾一瓶。

“喝點水吧。”秦墨溫地說道。

許昔諾接過來，喝了幾口，隨意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無了？”

秦墨真誠地說：“不會。不喜歡了，及時說明也好。這樣對彼此都好。”

許昔諾繼續仰著天空，微微一笑。

會這麼問，是因為覺得自己很無。

楊帆還是那麼，但是卻一點覺都沒有了。曾經的歡喜與悸全都消失了。很清楚自己不喜歡楊帆了，也不喜歡任何人。

現在的甚至沒有諾諾這個兩歲的還是富。

對秦墨也很無，只是沒想到秦墨會覺得不無。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許昔諾突然問道。

秦墨呆住了，心跳都慢了半拍。

過了幾秒，他緩過神來，才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喜歡你。昔諾，我拒絕過很多人，我知道不喜歡一個人的覺，同時我也知道喜歡一個人的覺。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唯一后悔的是我發現得太晚了。如果我早一點發現我喜歡你，我們之間的開始不會那麼倉促，那麼……”不堪。

許昔諾輕輕點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們畢竟結過婚，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有點也正常。

“我讓你看著孩子，我去廁所。你怎麼看的，讓孩子摔了一跤，頭都磕青了。”一個寶媽心疼又氣憤地說道。

“他非要去找你。我就看了一會手機，看看有沒有人找我，他自己就跑了。這能怪我嗎？就你心疼孩子，我就不心疼孩子嗎？”

看著比諾諾大一些的小男孩哇哇地哭。

兩個大人還在爭吵，都在指責對方，吵得面紅耳赤，別人聽得心驚膽戰。

寶媽氣得抱著孩子氣沖沖地往外走。

寶爸跟在后面還在喋喋不休。

許昔諾看著都覺得頭疼。

和秦墨之間不會這樣。他們兩個的相一直很和諧。人就是這樣，一旦距離太近就容易失了分寸。

從過日子的角度來說，和秦墨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