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耳釘他都能搶回來，是那種能全一個小流氓追求的人麼？

“早知道把那小子的牙打下來也收藏一顆。”賀西樓越想越氣。

向來不屑和小孩計較，他那晚確實跟幾個小流氓了手。

他說“隨便追。”，小流氓也開心。

又聽他補了一句“牙不想要的話。”，小屁孩瞬間變臉，揚言給他教訓。

很顯然，提前離場了。

賀西樓盯著，“你別告訴我，當初想嫁周云實，是因為賭這口氣。”

阮清月清淺的笑，“是，也不全是。周云實是阮明珠看中的未婚夫，又是我舅舅的繼子，攀附他既給阮家添堵又能給我鋪路，是我最好的選擇。”

說到底，除了權衡利弊，那時候就沒有考慮任何因素。

賀西樓以為自己夠了解，以為那種不吃飯都要的人，說想嫁就一定是的。

演得太像，全京城都以為，真的慘了周云實。

早知道，他就不去國外這麼多年。

尊嚴掃地也得找到，把揪出來，糾纏回去。

消失那段時間，賀西樓去阮家問過，阮家態度極其惡劣，就一句：一家三口死絕了。

多一個字消息都沒有。

問過的同學，包括那個黃小子，說全家移居國外了。

他試過一個月，是真的杳無音信，包括聘用他的阮臨安。

現在想來，是因為案子剛開始查，所有相關消息一律封鎖。

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賀西樓毫無睡意，湊到眼前，“所以呢。”

陳年往事都清楚了，是不是該給今晚的他一個答復。

看著他那雙滿是期的眼神，阮清月也不想繼續逃避。

但也不想騙他。

“我也是凡胎，以前還是個媽生腦，任何深浪漫的手段對我都很致命，但畢竟這些都是過去。”

“你記得我們那兩年的點點滴滴，冷冰冰的背后一一都給了我回應，哪怕隔了這麼多年，我確實很心。”

“可是這樣的心，是因為你過去的那些行為，對過去那段。”

“所謂是人非，我不確定現在對你是不是還一樣悸，還是……只沉迷的歡愉。”

抿了抿，“本來不想說的，怕傷到你。”

誰都知道現在的賀西樓一定比他過去任何一個時段都優秀，不可能有人過去的他，而不喜歡現在的他。

但在阮清月看來，青春的最純粹，誰都替代不了。

賀西樓輕哂，“你傷我還不夠多？”

想了想，又自我安，“沒關系，我等，饞我材你使勁用就行，別不好意思。”

“但你總要給我表現的機會，也給你自己弄清楚現在的賀西樓能不能讓你心，是不是？”

他就只差說咱們去民政局把離婚登記取消了。

又怕太急功近利，在沉默好一會兒之后，不敢再要求更多了。

半小時后。

阮清月躺在他奢華的大床上，而他抱著被子倚在對面的沙發，抱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麼。

“麓明山是你投建的嗎？”睡不著，隨便找話題。

賀西樓改完微信昵稱后，抬眸看，“好看嗎。”

手邊就是麓明山的簡介。

里面有幕后投資boss的話，設計初衷非常簡潔：【喜歡月亮。】

阮清月合上書，躺下蓋被子的時候說了句，“好看的。”

賀西樓勾著角坐那兒看，后來直接坐睡著了。

阮清月第二天從麓明山回市區，專門了時間給秦歲染回電話，昨晚有一時段快把電話打，后面一整晚又極其安靜。

“喲，約會結束了？”電話一接通，秦歲染酸溜溜的笑。

阮清月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是真的沒看到，害你擔心了。”

“沒~有沒有！”秦歲染嘖嘖舌，“一看就是被狗男人拐了，反而放心了。”

一開始秦歲染確實擔心的，要回京城也沒說，西班牙和京城兩邊都找不見人，直到看見賀西樓三更半夜改微信昵稱和頭像。

還真被沈放說中了，賀西樓狗狗祟祟趁虛而。

按照秦歲染的話，阮清月點進微信。

一直往下，看到了賀西樓的新頭像——

以前的黑月亮變得潔白。

昵稱：月亮寶貝。

秦歲染在那頭笑賀西樓稚，“聽說他一大早還找周云實談生意去了，是生怕周云實不知道他撬墻角了嗎？”

活像三四歲的小男孩和小伙伴炫耀自己新得到的寶貝。

一個電話結束，秦歲染從始至終都不問昨晚發生了什麼，要做什麼選擇。

終究是懂的。

請假回來的，反正也沒事，打車去秦歲染那兒探一下病友。

楊瓷開的門。

阮清月稍微頓了一下，上次的戒指事件后，這還是第一次面。

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楊瓷有些拘謹，連忙往旁邊退，一邊著手。

說：“不用扶，我能走。”

楊瓷就了手，站到了一邊。

等在沙發坐下，楊瓷給倒了水，終于開口：“小老板，對不起……”

倒是坦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想看到我，但我還是要說完。”

“我確實喜歡周公子，他前段時間傷不舒服自己去醫院都是我陪著的，雖然說是兼職但我沒打算要他的時薪，我就是喜歡所以想多和他親近。”

“給你戒指的時候，我存了私心，我不是撮合你和周公子，相反如果賀總知道你戴別人的戒指，肯定會把搶回去。”

阮清月還詫異的。

以為楊瓷喜歡周云實，所以要全周云實呢，“搞了半天，高看你了？”

楊瓷諾了諾，“我又不是圣母，自己喜歡還推給別人。”

秦歲染從里面像袋鼠一樣跳著出來，“我就說膽大心細，下一任店主非莫屬。”

楊瓷訕訕的笑，很真誠的看阮清月，“晚上我請二位老板吃飯，行不行？”

秦歲染了長發，“我沒問題啊，沈放這兩天葷吃傷了不找我。”

餐廳定在中環四季。

秦歲染和阮清月兩個難姐難妹剛進店，往電梯那兒一看，一水兒儀表堂堂的雄過分養眼。

再一看，賀西樓、周云實、祁真等，都是人，下不去手。

秦歲染眼睛亮了又暗，看向楊瓷，“請吃飯還夾帶私貨啊你？”

吃飯是假，來偶遇周云實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