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寧晚歌的長發，了角，臉上看不出慌的神。

“真是人的父，寧敬安都摔暈過去了，不搶救還想著找人墊背呢。”

明晃晃的譏嘲，讓寧澤宇臉上一陣火燒，卻還是撥通了報警電話。

……

寧家沒有毫控制輿論的意思，再加上寧晚歌是當紅小花。

殺害寧敬安的事，迅速火全網。

姚姐是第一個坐不住的，直接沖到秦時年的辦公室。

“大老板，晚歌是沖了點，但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一腦說完才發現，里面不只有秦時年，還有寧澤宇、寧欣蕊兄妹。

寧澤宇面沉地看了姚姐一眼，沒有說話。

反倒是寧欣蕊嘆了一口氣，輕聲細氣地說道：“若不是親眼看到，誰會相信姐姐能做出這麼心狠的事？”

搖搖頭，眉眼間似乎都是無奈。

“就算爸爸做錯了再多的事，都是將養長大的人，姐姐怎麼可以這樣？”

說著不相信，但是每個字都在指認寧晚歌是殺人兇手。

秦時年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的角暈染出點點笑意，鋒利的眉眼卻冷得懾人。

“所以，你們不提請公安機關徹查，再讓檢察院起訴，來這里是做什麼？”

微涼的語調里著幾分漫不經心，薄里吐出的字句，更是冰冷無。

“是需要我的幫助嗎？”

寧欣蕊愣在當場，下意識看向寧澤宇。

他的眉頭皺起：“秦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有什麼問題？發生這種事，不找警察，找我有什麼用？”

漫不經心的態度，涼薄的言語，好像秦時年之前對寧晚歌的好，全部都是假的。

他本不會在乎的死活。

姚姐心頭一驚看向秦時年，了，還沒有說話，他就開口了。

“沒有別的事，都出去吧。”

“秦總，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姐姐出事？”

“不然呢？”

“我們來，是想和你商議簽訂原諒書的。”

“條件呢？”

“爸爸的醫療費這些，都不是我們的目的。是爸爸付出那麼多，姐姐應該明白。尤其是萬寧，是他一輩子的心！”

姚姐本來還在琢磨秦時年的古怪態度，這一句話就讓回過味了。

寧家兄妹是來殺價了！

站在旁邊冷眼旁觀，既沒有開口，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秦時年靠在椅背上，左手肘撐著扶手，雙手疊放在前，面上是迷之微笑。

“所以，將萬寧給你們，你們放過晚歌？”

來之前信心滿滿的寧欣蕊，被盯著心頭發虛，掌心都在冒汗。

輕輕地推了推寧澤宇，他皺著眉沉聲開口。

“不是放過，是簽協議書，可以讓從輕發落。”

“所以，你們是想拿到萬寧，還想送晚歌坐牢……”

微微拉長最后一個字，他的視線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之后，輕笑著繼續說道：“算盤打得真響。”

言語中的嘲弄讓寧家兄妹臉各異。

寧欣蕊抿了抿，出聲說道：“爸爸被推下樓是不可辯駁的，難不你想讓在里面呆個十年八年？”

“隨便。”

秦時年拿起手機，按下一個鍵，冷聲開口。

“別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我辦公室，一分鐘之趕走他們。”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宋遠走了進來。

寧欣蕊很不甘心地看向秦時年：“秦總，你之前按著所有人給姐姐道歉，都是做戲嗎？”

“不可以嗎？”

他的反問輕描淡寫，又毫不在意，讓心頭猛。

還想說什麼，人已經被宋遠趕了出去。

“如果你想和他們說一樣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秦時年低頭看向桌上的文件，話明顯是對姚姐說的。

安靜了幾秒：“大老板，真的不管晚歌嗎？”

沒有回應。

或許，沉默在很多時候就是回答？

姚姐笑了：“都說秦總殺伐果決，在古代定然是上將軍。”

“就是沒有想到，這點手段都放在毫無心機的孩子上了。”

……

警局。

“姚姐，怎麼只有你，我哥沒有來嗎？”

寧晚歌臉上在笑，但是眼神里的失是無法掩藏的。

姚姐張了張，卻無從說起秦時年不予理會的態度。

“大老板……”

“他不準備管你了。”

寧欣蕊嘲諷的語調響起。

寧晚歌看向門口走進來的人，再沒有之前偽裝的弱善良。

“所以，你就敢肆無忌憚地對付我了？”

四平八穩的聲音，不知道是本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危險，還是太過自信。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寧欣蕊想看到的。

盯著寧晚歌好一會，突然笑了。

“對付你？寧晚歌，你不顧爸爸養你長大的恩，反而要置他于死地。”

“你知道現在大家都這麼看你嗎？”

“品牌方全部都在發表聲明，單方面解除和你的合作。”

“而你最一來的哥哥，也放棄了你，表示不會手這件事。”

“所以，這牢你是坐定了。并且等出來之后，就會為一文不名的臭蟲！”

說到最后，寧欣蕊的眼神都在閃閃發亮，仿佛已經看到寧晚歌跌泥潭的卑微模樣。

寧晚歌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姚姐憤憤不平卻沒開口的神，心中了然。

看了眼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人，視線重新落會寧欣蕊。

“事發展這樣，也很出乎你的預料吧？原想借著他的死，從秦時年那敲一筆。”

“結果你們什麼都沒有撈到，現在……”

頓了一下，寧晚歌的臉上出笑意：“也不能說什麼都沒有撈到，他死了，也是你一直期待的吧？”

“是啊！”

寧欣蕊半點沒有藏對寧敬安的不滿。

“從他見到我第一面起，要求就是冒充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然后徹底取代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計劃實行，被拆穿之后，他卻將所有的罪過推在我上！”

“這世上最想讓他死的人是我，不是你。寧晚歌，我還真的要謝謝你。”

那雙赤紅的眼睛里充斥著委屈、憤懣，還有大仇得報的暢快。

可惜，下一秒，略顯沙啞的聲音過喇叭傳：“原來，你這麼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