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

寧晚歌笑了，眉眼之中是綿延的譏諷：“是你沒有劈，還是沒有足？澄清，你怎麼說得出口。”

“所以，你寧愿你們一起挨罵，也不肯放過？”安子豪怒里。

嗤笑一聲，直接翻了個白眼。

“寧欣蕊被攻訐，是我胡編造，還是潑了臟水？自己不檢點，還怪別人？”

他張了幾次，想從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對上滿布嘲諷的臉，腔的起伏不自覺加快。

最后他突然冷聲質問：“你和秦時年，就那麼清白嗎？”

“當然。”

回答得毫不遲疑。

從心的角度，確實希他們不那麼清白，可事實就是如此。

寧晚歌自然的回答，讓他的眼神里出現了遲滯。

很明顯，他是覺得和秦時年不清不楚，今天才會如此的理直氣壯。

寧晚歌的食指輕輕地索著扶手，紅挽起漂亮的弧度。

“安子豪，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歪了歪腦袋，眼神里出些許寒意。

“寧家和韓家的婚約，一直存在，你和我在別人眼中也是青梅竹馬。可寧欣蕊回來，你……”

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眼神里的不屑卻更加清晰。

“真心瞬息萬變這種事，也正常。但是為了維護你所謂的真，將臟水潑在一個無辜的人上，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曾幾何時，他也曾護著。

結果他變了心，反而要不斷聲討曾經護著的人。

還真的是讓人不齒。

安子豪雙拳握，臉上的怒容慢慢消失，最后變得繃，終究沒有再開口。

“晚歌，”安夫人說話了，“你和子豪弄得兩敗俱傷，有什麼意義呢？多個朋友多條路，不要樹敵太多。”

“你的意思是，熱搜不是你安排的？”

寧晚歌的眉頭微微皺起。

來之前，就將這件事歸結到安家上，結果來了這麼一出，還真的是意外。

安夫人輕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解決問題才是重點，其他不重要。現在你開個記者招待會，表明是你的問題解除和子豪的婚約，和任何人無關。”

好一個和任何人無關。

那就是親口去說，安子豪沒有劈，出軌的人是寧晚歌。

抬手敲了敲眉心，角勾起的笑格外冰冷。

“潑了臟水，還這麼直白威脅，你們靠的是什麼？我真的很想知道。”

“晚歌，拒絕了韓夫人的提議，你就已經放棄和安家抗衡的資本。”

寧晚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能讓秦時年都忌憚的韓家，不是容易對付的。

安夫人神卻更加從容，語調也恢復了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清楚。秦時年的二叔重新回到了董事會，你說被親侄子傷了，他能咽得下那口氣？何況秦氏在他手里十幾年，不心腹還在。一旦沒有了秦時年的庇護，你會面臨怎樣的境地？”

寧晚歌不在乎秦時年失勢，卻無法接是因為，害他到牽連。

……

車子停在秦氏大樓前停車場，大腦還有點懵。

里面人來人往，不方便進去。

寧晚歌撥打了宋遠的電話。

一接通，對面忙碌的嘈雜之聲就涌了過來。

隔了幾秒，宋遠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寧小姐，有什麼事嗎？秦總在開會，可能無法接您的電話。有什麼事，我幫您轉達。”

是在開會，還是被秦二叔絆住了？

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收，直到直接泛白。

“我哥的叔叔……是不是去找他了？”

“是。”

“別說我打過電話。”

掛斷之后，寧晚歌按著眉心，緒煩躁到了極點。

寧欣蕊突然復出，肯定是背后有勢力支持，秦二叔也一樣。

這勢力，是因為追查父母死亡原因，才針對他們嗎？

聯想到趙欣的死亡、醉酒的司機，徹骨的寒意爬上的背脊。

……

寧晚歌在路上漫無目的地轉了好幾圈，等天黑才回去。

“洗手準備吃飯吧。”

秦時年已經回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看進來站起。

“我不吃了，保持材。回去洗漱，看劇本了。”

明星的經典忌口理由。

他看著往樓上走，出聲阻止：“安夫人說什麼了？”

去見安夫人之前，寧晚歌和趙姐說了，秦時年會知道并不意外。

“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要我認下所有的攻擊，證明安子豪的清白。”聳聳肩，一副毫無新意的模樣。

“不用理會他們，我會理好的。”

真的嗎？

很想問問他，有關秦二叔的事。

但是不敢，怕事實比想象還要可怕。

“先吃飯，別想那麼多。”

秦時年看站在原地，依然沒有，又追加了一句：“這麼大了，不是還要讓喂吧？”

張了張，還是乖乖洗了手坐到桌前。

只是吃飯完全是食不知味的模樣，低頭著一碗飯，完全沒有夾菜的意思。

要不是他給夾菜，能干吃一碗飯。

等吃了飯，就上樓了。

他盯著的背影消失之后，撥通了宋遠的電話。

“老板。”

“安家不是在談航運的事嗎？掐了。”

正吃飯的宋遠差點噎死。

他拍了膛幾下，才艱難開口：“這件事和我們公司沒有關系……”

“辦不，你就和秦氏沒有關系了。”

聽著對面的嘟嘟聲，宋遠想哭又想鬧，怎麼力就到了他上？

聯想到寧晚歌下午那個電話，他多明白是安家氣到，所以秦時年要展開報復了。

……

秦時年經過寧晚歌的房間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依然是回來的那服，臉上還有淡淡的妝容。

“怎麼了？”他神淡然，眼眸深卻有緒慢慢暈染。

“哥，你有什麼事和我話嗎？”

寧晚歌抬眼看向他，不退反進。

他有些詫異，隨即輕笑聲：“放輕松，不是什麼大事，都可以解決。”

怎麼是這樣？

微抿紅，艱難開口：“哥，我們解除兄妹關系吧。你把我趕出去，他們就不能往你上潑臟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