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寧晚歌眨了眨眼,有點好奇。
不過聯想到最近鋪天蓋地的娛樂圈新聞,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并沒有放在心上。
“你不記得我了,但我記得你。你和小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你父母車禍,是住在我們醫院。”
就是!
寧晚歌沒有想到,今天要找的人就是眼前這個人。
瞇起眼睛,努力看了半天,卻依然無法將眼前濃妝艷抹的人,和醫院里那個甜笑的姐姐聯系在一起。
最后,只能試探地問道:“欣欣姐,你是欣欣姐?”
“是我,我是趙欣。”的眼圈里含著眼淚,滿眼都是往事不可追憶的悲傷。
至于的兒也從最初的驚慌中回神了,力掙開的手:“你不陪當我的媽媽!放開我!”
這里不是談事的地方。
寧晚歌皺了皺眉,看向小姑娘。
“我不知道你媽媽為什麼在這里工作,但是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提供的。”
“全世界都可以瞧不起,你憑什麼?”
很平淡的語氣,卻讓小姑娘全一震,眼神里閃著的是說不出的苦和委屈。
秦時年低頭看著寧晚歌。
在他眼中還是小孩一般的人,教訓起人也是有模有樣。
沒有理會小姑娘,視線落在趙欣上:“欣欣姐,我有事要問你,我們先離開這里。”
“不!”
趙欣搖頭,眼里閃著淚花:“你們把清清帶走就好,我走不了了。”
說到最后,痛苦地閉上眼睛。
寧晚歌兩世為人,對一些人世故也算是有了了解。
“是因為錢的事嗎?”
“我欠了高利貸一大筆錢,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里了。”
“你怎麼會欠高利貸?”
敏銳地察覺到里面的問題,很可能和父母的事有關。
一個年年被醫院評為先進模范的護士,怎麼會突然像高利貸借債,還辭職變陪酒?
“你父母過世之后,我照顧新病人時,不小心弄錯了藥。醫院表示我賠了錢,就不用承擔法律責任了。”
“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找上我。”
“說有認識的人,可以借錢。我以為是正規貸款機構,沒有想到賠了錢才發現是高利貸。”
“利滾利,我本還不起。最后,我……”
哪里還有什麼最后?
這本是個天坑,怕是換了這麼多年,本金的零頭都不夠。
寧晚歌俏麗的臉上凝結了一層寒霜。
竟然是寧老夫人做局,那就是當年的事,也知道。
牙關咬,寧晚歌面上的神很是繃,聲音出幾分沉。
“我問你,我父母過世之前,有什麼特殊的事?和我、大伯父他們有關的。”
趙欣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會這麼問。
想了想,搖搖頭:“事過去太久了,我有點記不清。不過你母親送過來時,還是有意識的。經過幾天治療有好轉,但是之后你就開始親自照顧了,除了送藥不許我進病房。”
“你是說,我母親的事……有問題?”寧晚歌的聲音變得繃,呼吸都有點急促。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趙欣顯然是害怕了,搖頭否認。
寧晚歌深吸一口氣,放緩了語調:“時間太久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父母最后的彌留之際,有什麼特殊況,想起來一定要告訴我。”
其實秦時年已經通過特殊手段,拿到了當年完整的住院記錄。
但是況說得明顯和趙欣有出,因為記錄上寧晚歌的父母早已沒有意識,躺了幾天就腦死亡了。
這里面藏著多貓膩,說不清但是察覺到。
“好了,先離開吧。我帶你們走。”
“你帶著清清走吧,我走不了。求寧小姐,別讓清清出事。那些人看到漂亮的孩子……”
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現場的哪一個想不到?
寧晚歌微微抿:“我會去找幕后老板,理這件事。如果你不放心,現在我們一起去理。”
氣定神閑的態度,配上那晶亮的雙眸,好像整個人都在閃閃發。
那一刻,趙欣發現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多年前扎著羊角辮的小孩,是能帶離苦海的神!
鬼使神差間,抓兒的手腕,跟著寧晚歌的腳步,向老板的辦公室走去。
老板聽說了這邊的況,已經帶著人往這邊趕了。
兩邊人打了照面,老板舌尖頂了頂腮,將對面的人掃視一番之后,視線落在趙欣上。
“哎呦,蘭姐,你這是給我招人呢?這兩個小姑娘確實漂亮的,要是們能留下。今天的事,我當沒有發生。要是不能,嘖,你說是廢你一只手,還是廢你一只腳?”
說著他賊兮兮的眼睛盯上了寧晚歌,好像是甕中捉鱉一樣。
“留下可以賺大錢,現在網紅多賺錢知道吧?你做得好,出道當明星都是可以的……”
“我來清賬。”冰冷地打斷他的話,“欠你多錢。”
老板瞇了瞇眼睛,看了眼邊的秦時年,也知道是惹上茬子了。
“要說清賬,的本金和利息不是小數目,再加上你們得罪了我的客人……”
“算賬。”
寧晚歌氣勢驚人,老板也沒有廢話:“蘭姐的單子呢?”
很快有人遞了過來,他掃了一眼:“連本帶息三百五十二萬,還有驚擾了我的客人,這怎麼也得五百萬吧?”
標準的獅子大張,趙欣聽得心里一陣發虛。
可不覺得自己真的值那麼多,結果寧晚歌拿出一張卡拋了過去。
“刷卡,碼是123456。”
老板拋了拋手里的卡,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錢還清了好說,你確定蘭姐離開我這活得下去?”
他說著看向抱著兒的趙欣:“你見過離開的人吧?大老板不放話,誰真的能還清錢?就怕你今天是走出去了,明天的太卻是看不到的。”
赤的威脅,擺明了這背后還有更深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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