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笙已經醉了,不可能將一個人送回宿舍,他心中也不放心,索將帶到自己的公寓,反正這里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因為這丫頭已經完全醉了,平日里站的筆直,這會卻綿綿的跟一只小蝦子一樣,本站都站不穩,左南弦看著頻頻往自己上靠,有些哭笑不得,要換做是平日,哪里會這樣,不過是喝醉了而已。
不過也是因為喝醉,才能這般毫無防備。
打橫將抱起,看的纖細其實并不是輕,尤其自己手臂的傷才好沒多久,因此抱著還是有些吃力,好在電梯速度比較快,到放下的時候他覺得手臂微微有些發麻,不過這也是甜的負擔不是。
按了碼鎖,門滴的一聲打開,左南弦小心翼翼的扶著進門,將簡笙放到主臥的大床上,替了鞋子,隨后去浴室擰了一條熱巾,準備給臉。
弄完回去的時候看到床上空無一人,左南弦心頭一驚,該不會是中途酒醒了之后走了吧,才想追出去,卻看到臺的落地門敞開著,一個纖細的影拉著欄桿正在吹風。
舒一口氣,他疾步走過去,走近了還能聽到在嘀嘀咕咕:“這樣才舒服,好涼,舒服。”
左南弦忍俊不,平時看著還瀟灑,以前喝醉也只是安安靜靜睡覺,這次估計沒有醉的徹底,因此變一個小孩了,都說喝醉了都會變三歲小孩,這樣看著也像。
“你在干什麼,外頭風涼,擔心吹冒了。”他慢悠悠的說道,嗓音低沉,被外頭的風一吹,也帶了幾涼涼的意味。
喝醉的簡笙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傻乎乎的笑了一下,朝他綿綿的招了招手:“吹風啊,這里很舒服啊,過來一起吹風。”
這麼綿綿又滴滴的簡笙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心頭漾了一下,有只手輕輕住他的心臟,麻麻的,左南弦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結果手一拉,直接將他拉著坐在自己邊,人喝醉酒之后的聲音又糯又,仿佛是上好的糯米糖一般,只要嘗一口整顆心都是甜的。
“舒服嗎?”簡笙問。
左南弦看著的臉,夜晚的涼風徐徐吹來,今晚風并不是很大,溫度也高了一些,因此并不是特別冷,他靠坐在欄桿旁,一只手抓著的手,另一只手還握著的手,想要給手。
結果簡笙一把拉住他的手,開始仔仔細細的端詳。
人的手跟男人是有區別的,的手指雖然纖細修長,但跟他比起來還是小了許多,他只要微微收住拳頭就可以包裹住的整個手,仿佛天生契合一般。
簡笙仔細端詳了半天,然后忽然一笑,嘿嘿的用他的手磨砂著自己的臉,這模樣就好像一只貓在跟主人撒一樣,左南弦被無形的作撥的心頭火直冒著,卻只能強忍著,想要回手,卻又不不忍心。
醉酒的簡笙磨砂了一會兒就放下了,可還是的抓著他的手,好像抓著什麼寶貝一樣,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看:“誒,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很漂亮啊。”
“嗯?”左南弦不解。
“真的很漂亮。”簡笙自顧自的說下去,“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手想要這麼說了,你這雙手真的很適合彈鋼琴,這麼,這麼漂亮,又細又白又。”
像是一個登徒子一樣,簡笙一直不停的著他的手,好像在什麼寶貝一般,左南弦簡直又是好笑又是驚喜,喜歡自己的手,原來如此。
左南弦握住的手,是屬于孩纖細的手指,溫無比,手指纖細,指甲修剪的很干凈,著健康的,虎口有一些繭子,是長期握槍才會如此,這雙手算不上保養得特別漂亮,但是卻是他最喜歡的,很想能有一天,能給的手指套上一個圓環,一個屬于他們兩個定終生的圓環。
正想著,簡笙突然將他的手翻了過來,目定定的看著手背,他的手背之前被叉子到過,那個時候他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只是刺痛之下鮮淋漓,皮翻飛,后來這個傷疤就一直存在,雖然現在淡了許多,但還是留下了疤痕。
對于這一雙簡笙口中漂亮的手來說,這個手背上的疤痕的確是有些突兀和礙眼了。
“都是我害的。”簡笙吸了吸鼻子,眼神專注的盯著他手背上的傷疤,拇指細細的磨砂著,聲音也跟貓一樣,“疼嗎,當時?”
這一聲疼嗎仿佛一朵金猛然打進左南弦的腔之中,他只覺得腹一熱,心頭一片,淡淡搖了搖:“不疼。”
“騙人。”吸了吸鼻子,“當時可疼了,我能到疼,卻不到流,不到傷,都是你替我了,還有你上大大小小的傷都是因為我,因為我。”
“阿笙。”他說,“我心甘愿。”
就算最初并不是心甘愿,就算最初也對這樣匪夷所思的事費解過,迷茫過,但他依然謝上蒼讓他們有這樣的聯系,至以后有疼痛有流都讓他來扛,因為一點傷他心會疼。
“你怎麼這麼傻。”眼前的人眼眶終于紅了,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了他的手背上,也砸在了他心尖尖上,一直重復著那句話,你怎麼那麼傻。
傻嗎,如果這輩子能為了一個傻的心甘愿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在左南弦的怔愣之中,簡笙突然低下頭,溫熱的瓣吻上了他手背上的傷疤,輕而又小心翼翼,仿佛對待無上珍寶一般。
他猛然僵住,腦海中宛若有萬千煙花而過。
良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慢慢的說道:“阿笙,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簡笙傻乎乎一笑,隨后放開他的手,兩只冰涼涼的手捧住他的臉,朝著他的瓣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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