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耳打得靳言臉腫了。
偏過臉去,舌尖用力的頂了一下火辣辣的臉頰,再轉過來的時候,是滿不在乎的態度:“事都已經發生了,不這樣能行嗎?媽,我要是不給他下藥,他可能會跟我在一起,會做那事嗎?”
“不!他不會的,他變心了!”
“他之前跟你承諾過的,他說要娶我,他就是做個樣子,騙我們兩個傻子而已!”
“他從始至終的,從來都是紀靈瑜……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還有,當年車禍救他的人,是紀靈瑜,也不是我!”
“那場生日宴會,也是我給他下的藥,是我想跟他在一起造事實的……可誰知,紀靈瑜卻先爬了上去!”
“媽!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我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可每次都要被紀靈瑜給破壞!為什麼總是要跟我搶男人?”
靳言一句一句說著,到了最后,幾乎是歇斯底里的低吼,“媽,你可以打我,可以不認我這個兒。可你一定要知道,我跟紀靈瑜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殺了的父親!我讓人開車撞死了紀瑞明!”
“我跟之間是殺父之仇!就算現在不知道,以后也會知道的。”
“所以,媽媽,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今天這事,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我不甘心我綢繆了這麼久,眼看只差最后一步了……他卻又變了心。”
“媽!我要他!我靳言想要得到的男人,我一定會得到的!”
最后一聲吼完,靳言抬手把已經驚呆的方靜怡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說道:“媽,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現在可以選擇報警,讓警察來把你的兒抓走……以后,你就是永遠孤一人了。”
“你也可以選擇什麼都不知道……就當,你今天沒有見過我,也沒有聽過這一切!”
已經到了這一步,沒有退路了。
那就接著往前走。
哪怕前方是懸崖,也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走下去!
靳言用力的攥著拳,攥著拳……顧若白,這是你我的,是你我的!
紅著眼睛爬上床,把正對著大床的監控,調好了角度,然后,了服……
整整一個下午,顧若白出去沒有回來。
“顧太太,你的是有點差,顧先生讓我一星期幫你做三次針灸,你看怎麼樣?”余悅溫聲說著,看著紀靈瑜臉上溫的笑意,是從前的從來不曾有過的開心。
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為什麼,好好的,非要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才知道珍惜呢?
人生,過得好苦。
“嗯,我覺得可以,一周三次好的。”紀靈瑜滿都散發著現場安穩的好,坐在下,半瞇著眼睛,看著天邊的云彩說道,“快六點鐘了,他也該回來了……說好的,要做王八湯呢!”
余悅大奇:“顧先生還會做王八湯嗎?”
那位明城的爺,也會有洗手做羹湯的時候?
“會吧?我也不太確定。”紀靈瑜想了想,笑笑說,“不會沒關系,能學就行。只要是他做的,我都覺得好喝。”
余悅:……
忽然就覺得心里特別的難。
如果有一天,你能想起從前那些事,還覺得他好嗎?
五年前,蘇晚心識人不清,被最親近的人陷害出軌神秘陌生人,父親身死,送進精神病院,流言加身萬劫不複。五年後,她從國外攜萌寶歸來華麗變身,卻被孩子的便宜爹纏上,聽說本以為便宜爹身無分文,還要賣身接客賺錢?為了寶寶有個爹,蘇晚心豪擲三百萬,“彆工作了,你帶孩子,我養你,每個月三百萬。”突然被養的男人:???助理:“老闆,太太買房看上那棟三千萬的彆墅是我們開發的。”費總:打一折,送她!助理:太太說太便宜了,要再買十套!費總表示,十套彆墅,難道我送不起?房子隨便送,錢隨便花,都是他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姜月從姜家走丟十八年終于被姜家人找回,卻被告知要替嫁給一個暴虐成性,病入膏肓的魔鬼?而且這個魔鬼還有一個小魔鬼在對她的到來虎視眈眈。不過沒關系,她會醫術,一招妙手回春,就讓大魔鬼生龍活虎,重拾男人的自信。小魔鬼不愿意她做他母親,處處對她搞壞使茬?沒關系,她馴娃有術,訓一頓就乖了。
君熹是個極度慕強的人,而應晨書所到的位置,是她下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極爲運氣地住到了他空置的房子裏。他說他一年只在梨花開的時候回去住幾天,因爲那個房子種有梨花。 但興許是越上位的人對小人物越發有善心,應晨書對她很照顧,君熹遇到的任何超級大難題,他都樂意爲她輕鬆解決,所以他那一陣頻頻回去。 有一次君熹喝多了,和他聊天時不小心把自己的心思露了幾分:“網上說,一個好的人生伴侶能減輕一半人間疾苦。您覺得呢?應先生。” 應晨書說:“很難遇到這個人。” 君熹說:“可我遇到了。” 不知他聽沒聽懂她的祕密,但後來君熹發現了應晨書一個更大的祕密,所以她沒再在他身邊待下去。 君熹離開那座城市,和他沒再聯繫。 後來在另一個城市,她在自己的餐廳裏和他猝不及防地再次相遇。他的手機落在店裏,君熹無意發現了裏面有兩份和她有關的筆記。 他深夜冒着風急雨驟來取手機,被困在店裏。 應晨書問她:“聽說,這店沒法開下去?有人找你麻煩。” 君熹搖頭:“你不用給我費心,是我自己不想開了。” “你還是那麼棒,熹熹,離開我也風生水起,但是我們之間,要這麼生疏嗎?” 君熹卻不敢再有任何奢想,不敢再踏進他的世界半步。把他安頓在她的休息室後她就要走。 應晨書拉住她的細腕,像過去的某一晚,把她困在他懷裏。 “只是一個祕密而已,熹熹,我都不當回事,你躲什麼?你上了船不能隨意下了,應晨書的船隻允許順風順水,一往而前。”
江煙是四方城最驕傲艷麗的那支玫瑰,可她有隱疾羞于啟齒。暗紅沙發上的野性少年,襯衫微敞,跪于她的腳邊,虔誠開口:“小姐,我輕一點。” 那時人人都說,江家養了一條最忠誠的狗。 七年后。 昔日少年成了雷霆手段殺伐果斷的商界巨擘,冷嘲捏著她的下頜:“被自己舍棄的垃圾玩弄,滋味如何?我的……大小姐。” 彼時,人人都道:江煙是沈寒初欲拔之而后快的肉中刺。 * 江煙交了個男友,被男友母親在酒宴之上姿態高不可攀的剝皮:“江氏集團七條人命,你大小姐在雙親尸骨未寒之時欲拿著錢遠走高飛,還轉身將自己的表妹賣給一個老男人,我們晏家可以接受貧家女,卻養不起你這心狠手辣的毒玫瑰。” 她漂亮的裙子被人潑滿了紅酒。 長沙發后,沈寒初桃花眼狹長鋒芒,骨節分明的手指細微搖晃高腳杯,眼底湛黑深幽,不見底色。 七日后,晏家被查處偷稅漏稅十數億,元氣大傷。 * 后來,江煙引產生下一個孩子,帶著愛與恨意遠走高飛。 沈寒初于大雪紛飛那夜,忽然想起她淚眼滂沱卻依舊驕傲仰著下巴的模樣:“我江煙生來就是高貴,沈寒初我們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