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瑜愣了一下。

這是，被表白了？

在這幾百米的高空中，在這生死都不確定的況下，他向表白？

眼睛閃了閃，又閃了閃，紀靈瑜還真是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說道：“一鳴，時不會重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今天的事還想不到呢。

過去的事也本不用想。

至于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我問的是如果……”江一鳴苦笑一聲，他一雙目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子，溫婉嫻靜，格和，是他一眼就看上的子。

可偏偏，中間足了一個顧若白！

他有些不甘心，固執的求一個答案：“小瑜，你連哄一下我，都不肯的嗎？”

哪怕，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行，不要對他這麼殘忍。

紀靈瑜不知道怎麼說。

這是幾百米的高空中，風聲從外面呼嘯而過，這個小小的座艙中只有與他。

按說，想要騙他，也不是做不到，甚至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就做到的。

可，不能這樣自私。

“一鳴，對不起。”

的視線看向外面的天空，聲音又低又啞，“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

江一鳴猛的打斷他，終于沒有控制住自己，眼底漸漸泛了紅，“小瑜，你知道的，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喜歡你的。我甚至為了你，家都沒了，父母也沒了，小瑜，你為什麼這麼殘忍，連騙騙我都不可能？”

真的，只要肯說一句愿意，他把心挖出來給都行！

“一鳴，不是易……我知道你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我還是不能騙你。如果沒有顧若白，也可能有李若白，王若白。一鳴，我們同學這麼多年，要心早就心了，不是麼？”紀靈瑜低低的說著。

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麼徹。

江一鳴怔住了……然后，漸漸的，他滿臉的頹廢，慢慢的下。

最終，眼底的緩緩褪去，低啞一聲說道：“你說的對，要是心，早就心了……”

刷！

一陣風又從高空吹過來，座艙有些晃，紀靈瑜下意識往外看去……剎那間瞪大了眼睛。

不，不可能！

看到了什麼？

不遠一架直升機，正向著這邊飛過來，顧若白腰間系著安全繩，靠在機艙門口，一目厲目冰冷的向這邊看過來。

看清座艙里的人，確定是之后，顧若白轉頭跟飛行員吩咐了一聲，直升機再飛高一些，便懸停在了他們座艙上空。

一架梯拋下來，顧若白踩著梯緩緩而落。

紀靈瑜一直看著他，直到他走到座艙外面，與視線平行……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顧若白：……

這人是嚇傻了？

抬手敲一下座艙玻璃：“紀靈瑜，打開門。”

此時，江一鳴也看到了外面的顧若白，他也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

顧若白怎麼可能會親自開著直升機，來救紀靈瑜？

他不是對紀靈瑜向來就很厭惡的嗎？

腦中一時嗡嗡作響，江一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紀靈瑜把座艙的門打開，顧若白過手：“紀靈瑜，跟我走，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