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余悅又哭了些什麼,紀靈瑜又說了些什麼,顧若白已經聽不到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耳朵一直轟轟作響……他腦子里七八遭的想著一些事,但想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是了。
這次接回來,他當時還有些奇怪,怎麼一眼都不看他……還以為在生氣,不愿意見到他。
他那麼兒也沒多想,以為是的小脾氣,等回家了以后哄哄就好了。
人嘛,總是需要哄的。
甚至就連上車的時候,都是周書扶著,他也沒注意過的眼睛有什麼不對。
可現在想來,都是破綻。
的眼睛不看他,是破綻。
的眼睛非常空,又是一個破綻。
甚至,最后拿著水果刀扎向他的時候,瞄準的也不是他的心臟,而是稍稍偏下一點的位置……剛醒來的時候,他還一直在想這事,或許是手下留吧!
但,并不是!
是眼睛瞎了,看不到了,所以,扎偏了!
心,忽然就用力的收,顧若白呼吸重,有些難。
,怕是真的恨毒了他。
“顧總,你怎麼了?要進去,還是要回去?”周書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低聲問道,顧若白張了張,又張了張,想說話,嚨里卻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他說不出來。
好半天,才沙啞的開口:“回……去!”
病房里兩人還在說著什麼,他已經不敢再聽了。
回到自己病房,顧若白問周書:“你知道的況嗎?到底是什麼病,別瞞我。”
一句話,把周書想要撒的謊,一下子就堵了回去。
顧若白聲音沉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撒謊!周,告訴我,紀靈瑜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什麼病,能眼睛瞎了?
他又想到,他第一次去接的時候,余家人就一直說在治病,他當時也沒多想。
那麼現在看來,有關紀靈瑜的病,余家人是最清楚的。
“你要是不想說,去將余中福請來吧! ”顧若白盡量讓自己緒平靜,周書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就紅了眼眶,低低的說道,“顧總,太太的病,我也是剛知道。”
顧若白看向他:“到底什麼病?”
“白病……晚期。”
短短五個字,猝不及防的闖耳際……顧若白聽到了,但好像又似沒聽到。
他眼睛慢慢睜開,重新又問了一遍:“你說,是什麼?晚期?”
周書眼淚出來了:“白病,晚期。我也是這次剛剛知道的……太太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不想連累余家人,可又想救人,又不想求你……所以,就起了意,要跟你同歸于盡。”
“救人的時候,余悅告訴我的,我當時也不相信。可現在,我不得不信……顧總,太太的時間不多了,余老先生說,太太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還要看的意志力。而的也非常虛弱,已經不能再手了。”
顧若白:……
不……周剛剛說了些什麼,他好像一個字也沒聽懂。
怎麼之前還拿著刀,要跟他同歸于盡的人,突然間,就晚期了呢?
“我不信,我一定要親眼看到的病歷!看到的治療才行!否則的話……我不信是晚期!這個人一向會使詐,上次放火都沒死,這次也是騙我的!”顧若白異常冷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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