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沈曼打來電話,毫無疑問絕對是,為了那條聲明的事。
果不其然,溫川接聽電話的瞬間,沈曼夾雜著調侃的笑聲,就從聽筒那頭緩緩傳來。
“我,陸澤,今兒個和大家提個醒,要是再有誰不長眼,敢拿我太太的私生活博眼球,我一定追責到,讓他連都穿不起。”
電話那頭,沈曼學著陸澤的語氣,將微博上的那條聲明,煞有介事的念給溫川聽,末了還不忘添上一句:
“哈哈哈啊哈,溫川,原來你老公還是個社會小青年啊,哈哈哈哈哈。”
聽著沈曼這話,溫川腦海里竟不自覺地代了,陸澤那張雅味十足的臉。
竟有一瞬間覺得沈曼看人極準,陸澤有些時候,倒還真有種黑社會的氣質。
許久聽不見溫川說話,收斂住笑意的沈曼,心里頭不咯噔一下,連忙開口問道:
“不是吧溫川,難道你真的被他那句話,給得稀里嘩啦了?”
溫川眉頭微蹙,“拜托,我可不是未經世事的,十八歲清純。”
“也對。”
電話那頭,沈曼附和著:
“你從來都不喝珍珠茶,就算人家神小伙想騙,也沒有這個機會啊。”
溫川,“……”
玩笑開過了,接下來就該是正經事了,沈曼清了清嗓子,不經意間問道:
“我在十里西街續的會員快過期了,你什麼時候有空?趁到期之前我們再去狠狠敲一筆,然后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老死不相往來?”
溫川挑眉,“你舍得和那些一米八五,有腹還長得帥的小哥哥,死生不復相見嗎?”
當然舍不得了!
電話那頭,沈曼咬著指甲,一臉為難的樣子: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看人家皇帝還三年一選秀呢,作為新時代的獨立,我也得跟咱們,老祖宗的步伐不是?”
要論這些事,溫川還真說不過沈曼,垂眸掃了眼腕表,淡聲道:
“那就今晚吧,下了班我去找你。”
沈曼爽快,“好,老地方不見不散啊。”
掛斷電話,電梯在頂層緩緩停下,溫川收起手機,踩著高跟鞋邁步往總裁辦走去。
辦公室的木門大敞著,里頭陳助理正端正坐在沙發前整理文件,一晃瞧見門口有道影,定睛一看連忙起打招呼。
“太太,您怎麼來了?”
空無一人的辦公位上,整齊排放著兩疊文件,加之陳助理手中的那份,應該是各部門的年終總結匯報。
溫川收回目,看向陳助理道:“陸總人呢?”
“他沒和您說嗎?”
陳助理推了下眼鏡,道:“半個小時前,政府那邊有關青山作戰服的負責人,約陸總出去談年后的合作細節。”
溫川瞇了瞇眼。
陳助理瞧臉不對,連忙打著圓場。
“看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您稍等,我給陸總打個電話。”
說罷,便掏出手機,準備撥通號碼。
“不用了。”溫川適時開口,“我下午再過來吧。”
溫川說完,朝著陳助理微微頷首,隨即轉離開。
直到高跟鞋的聲響,徹底在樓道里消失,一直屏著一口氣的陳助理,才徹底放松下來。
不得不說,陸澤還真是會神機妙算啊!
將各部門的年終總結匯報整理完畢,陳助理又稍微等了十多分鐘,直到鐘表指向十點時,才掏出手機撥通了陸澤的電話。
與此同時,藏在市中心的,一棟古古香的茶樓。
陸澤修長的手指,搭在淡青的瓷杯蓋上,頭頂耀眼的白熾燈底下,連指尖都在瑩瑩地發著。
合作細節恰談的并不順利,錦江集團的加,使得政府有意將資源傾向于這個外來者,陸澤自然是不愿意。
這不,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是茶水就喝了三壺,陸澤卻愣是,沒有想要退一步的意思。
負責人楊亮不額頭沁出一層薄汗,陸澤在商業場上的威名,他的確有所耳聞,也不得不承認他為江城發展,所做出的貢獻。
但礙于上級有命,之前談好的金額,需要再往下一,負責人楊亮對此也頗為頭疼。
要是換做國企,稍微給點力或許能談判功,但先不說Indigo是私企,就陸澤這一關,他就死活都闖不過去。
短暫的沉默過后,負責人楊亮主拎起茶壺,放下制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像是討好般上前給陸澤斟茶。
“那個陸總,要不您再——”
后半句話楊亮沒說完,更確切的說,是被擱在桌上的手機鈴聲給打斷的。
滾燙的熱茶,侵蝕著指尖的溫度,陸澤掀眼皮,看向站在對面的楊亮。
沒什麼緒的目,略微瞇起,接著后者賠笑般,做了個“請”的作,示意陸澤先接電話。
電話是陳助理打來的,陸澤漫不經心的睨著茶杯,沉聲問道:“什麼事?”
那頭,陳助理極為欽佩的話,毫不加以掩飾的,從聽筒里鉆出來:
“陸總,果然被您給算對了,太太的確過來找您了,我按您的吩咐和太太說了,您在談合作細節。”
陸澤薄勾起一抹笑意,“嗯,知道了。”
回想著溫川進門時的臉,陳助理有些擔心,畢竟溫川似乎很不喜歡和陸澤公開秀恩,不免試探地開口問:
“那個陸總,太太進門時表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不會生您的氣吧?”
聞言,陸澤眉梢一挑,敢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陳助理抿了下,壯著膽子道:“會。”
陸澤深邃的瞳仁瞇了瞇,沒再繼續回復陳助理的話,而是徑自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陳助理不抬手撓了撓后腦,喃喃道:
“難道不會嗎?”
不能啊!
以他跟在陸澤邊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凡是陸澤主求抱抱和親親,溫川無一例外都是用看傻子般的目來看他,而后干脆果斷的拒絕。
行為毫不拖泥帶水。
就連他這個局外人看了,都不免替陸澤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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