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溫川帶著江琳驅車趕往酒店,去找張春守簽合同。
一路上江琳有說有笑,甚至連晚上吃什麼都想好了,卻不料當兩人抵達酒店后,直接被前臺告知——張春守今早已經退房走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將兩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江琳有些懊惱,“這個張春守,怎麼言而無信啊!”
溫川不作聲,正轉準備離開,余忽地瞧見一抹悉影。
男人似乎剛從銀行出來,全上下捂得嚴嚴實實,懷里揣著個黑皮包,正鬼鬼祟祟的往車里走。
都說人在做賊心虛的時候最敏,正打算拿錢溜之大吉的張春守,不經意間對上溫川的雙眸。剛邁上車的一個踉蹌,待回過神后,瞬間連滾帶爬啟車子,揚長而去。
溫川面凝重,掃了江琳一眼,“上車。”
江琳,“哦。”
車子啟的瞬間,仿若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溫川穩穩地握著方向盤,兩眼盯著前面的車,雙腳踏用力的向下蹬著踏板,車子順勢駛彎道。
面前的車速只增不減,溫川角輕彎,眼見四周沒有車輛,瞬間將腳下油門踩到底。車輛在胎下發出刺耳的聲,車邊而過,平穩的漂移過彎,提前橫在了下一道彎前。
張春守嚇了一跳,急忙踩下剎車,“嚓——”
子由于慣直接撞到方向盤上,他呲牙咧的抬起頭,看著迎面而來的溫川罵了句臟話,“他媽的,這娘們是真彪,開賽車出的吧。”
溫川來到車側,男人的丑態瞬間盡收眼底,抬手在車窗上敲了敲,“張總,我們下車聊聊吧。”
張春守按下車窗,強忍著口的痛意看,角譏諷,“溫設計師這是準備來的了,是嗎?”
明明是他違約在先,現在卻反過來倒打一耙,溫川也有了火氣,不過面上仍維持著禮貌的笑,“張總,我以為我們的合作已經談攏了,但您三番五次的反悔爽約,未免有些太不合適了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張春守冷哼,“你給的條件我不滿意,難道你還打算著我簽字畫押不?”
他明顯擺出一副耍賴的模樣,江琳嘖了一口,“欠錢的還大爺了。”
“你說什麼?”張春守瞬間囂起來,作勢就要下車去揍人。
江琳害怕的躲到溫川后,像是想起了什麼,趴在耳邊悄悄說了句話。
溫川視線落在張春守臉上,淡聲問:“所以張總是不打算履行承諾了,對嗎?”
張春守大方承認,“是。”
那就好辦了。
溫川掏出手機,翻出張春守出軌的視頻,食指在屏幕上一點,不可描述的聲音瞬間從聽筒傳來。
“春守,再輕一點兒,你弄疼我了。”
“寶貝兒,你太棒了,我快要死你了。來,讓我親一口。”
張春守聞聲瞬間擰頭,待看清那視頻后,面一變,猛地跳下車去搶。溫川手疾眼快退后一步,張春守撲了個空,迎面撞到樹上。
他捂著頭怒聲質問,“這視頻你是從哪來的?”
溫川眸子溫涼,并未搭腔,“張總在江城商圈,好歹也是個有臉面的人。可別因為一個視頻,自毀前程斷了基。”
這話中的威脅,悉數落進張春守的耳朵里,因小失大的道理他懂得徹。
“是席先生。”張春守蔫了下來,“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不要答應你提出的任何要求。并且承諾事之后,讓鴻遠為江城最大的服裝龍頭。”
溫川擰眉,“席先生?”真是好大的口氣。
“我只見過他一面,但聽別人是這樣稱呼的。”張春守抿,“不過你可以去昨天的酒吧找找,那里的老板和他很。”
溫川思考兩秒,抬眸看向江琳,“你留在這里看著他,我去酒吧找席先生。”
“好。”江琳看著溫川,不忍叮囑道:“溫川姐,你要注意安全。”
溫川淡聲,“好。”
——
陸澤打來電話的時候,溫川剛好走到門口,酒吧老板急著出門,忙追上去詢問席先生的事,毫沒注意到外兜里,正在震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陸澤看著暗下去的屏幕,瞇了瞇眼。
“陸總,事已經查清楚了,就是席康安那小子干的。”陳助理從外面進來,拍掉落在肩頭的塵土,“一定是當初您收購北安傳,他懷恨在心,所以現在聯合張春守一起,妄想利用輿論置咱們于死地。”
陸澤勾,“他人在哪?”
“就在酒吧。”陳助理抿了下,掂量著話,“太太好像也在。”
陸澤眉梢一挑,沒想到作還快。
另一邊,溫川繞過人群來到吧臺,卻忽然發現酒吧老板已經不在這里了。
無意間轉,樓梯角里緩緩上升的電梯吸引了視線,已經上樓了嗎?
溫川快步上前,按下另一架電梯,只聽“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一雙強勁有力的手將拽了進去。
甚至都還沒回過神來,溫川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面前是一片刺目的白,下意識抬手遮擋,卻發覺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捆綁著。
“醒了?”一道男音從側傳來,“你就是陸澤后娶的老婆,溫川?”
溫川驚恐轉頭,才發覺自己正在酒吧的包廂里。
面繃,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從孔滲出,天化日之下就敢綁架人,究竟是誰這麼膽大?
溫川思緒飛快轉,知曉的份,又得出陸澤姓名,難道是人作案?
腳步聲逐漸近,锃亮的皮鞋隨之映眼底,男人俯下腰的瞬間,一張溫潤如玉的臉映現在眼前,溫川的瞳孔倏而放大,“是你?”
“又見面了。”男人邊漾出一抹笑意,“那晚撞到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溫川無視他的惺惺作態,淡聲開口“我和你并不認識,更沒有恩怨往來,你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來酒吧,不就是為了找我嗎?”男人抬手拍了下腦袋,“瞧我這記,自我介紹下——我姓席,名康安。”
溫川口而出,“你就是席先生?”
席康安頗為欣賞的看了一眼,步子繞過茶幾,坐到后面的沙發上,“沒錯,我就是席康安,你老公最大的死對頭。”
“既然是他的死對頭,你綁架我做什麼?企圖用我來要挾他?”溫川淺笑,“那要讓你失了,我在他心里沒那麼重要。”
沙發上的男人一怔,許是沒想溫川會說這話,不免多看了兩眼。
“自難保的況下,還能頭腦清醒臨危不懼,溫小姐真是讓我佩服啊。”席康安拍手鼓掌,卻突然話鋒一轉,“只是溫小姐,做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溫川警惕,“什麼意思?”
“不用張,我和陸澤的恩怨不會牽連到你。”席康安起,緩步走到面前,解開綁在上的繩子,“畢竟‘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溫川擰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席康安沒搭話,反而笑著問了回去,“你難道就沒察覺,一直有人在跟著你?”
溫川搭在腕上的手一,剛想詢問是誰,包廂門忽然被推開,手下風風火火從門外進來,趴在席康安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后者眉一挑,“哦?就他自己嗎?”
“好像是。”
席康安似笑非笑的瞥向溫川,邊一盞熱茶香味撲鼻,他呷了一口,輕笑:“沏茶,恭候陸總大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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