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一連幾年。
小小年紀的許若晴的調香技藝,已經超出許多年調香師。
許若晴每每回想起來過去那些日子,心里便到慶幸。
如果沒有王媽,現在即使還活著,即使被蘇家救了下來。
恐怕也無法輕易地報復許家,報復自己過去的妹妹——許若依。
“想什麼呢?”蘇九兒見許若晴出神,輕輕地拍了拍的肩膀。
許若晴回過神:“沒什麼,剛剛想起了過去的事。”
蘇九兒默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
許若晴的過去,算不上多麼幸福。
何必讓自己的好朋友反復撕開過去的痛苦?
蘇九兒聲音溫和:“那人還說,王媽最后一次與聯系,就是六年前你出事前的那段時間,之后就再也沒有與聯系過了。”
許若晴冷靜地分析:“我這里收到的報也是,王媽最后一次出現,是在許家的蕭山別墅。從那之后,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也不見了。”
“人是不會消失的。”蘇九兒道。
許若晴點點頭,已經設想到了最后一種不好的可能,那便是王媽已經遇害。
“如果真的是許家的人做的這一切——”許若晴咬了一下,聲音里帶著幾憤怒與憎惡:“我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蘇九兒怔了一秒,輕輕地握住許若晴的手:“你還是先養好自己的吧,醫生都說了,傷筋骨一百天,你竟然還想一個月后就去拍廣告。”
蘇九兒說著,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箱:“王媽的香水我給你之后,就要離開臨川了。公司那邊還有事需要我去理,不能一直在臨川陪著你。”
“什麼時候的飛機?我——”
“你還想去送我?”蘇九兒嗤笑地看著許若晴的雙,開玩笑道:“算了吧,我要是敢讓你送我去機場,絕對會有其他人追過來。”
許若晴疑:“誰?”
蘇九兒翻了一個白眼:“還能有誰,厲霆晟唄。”
許若晴:“……”
回想起今天下午厲霆晟的憤怒,與他明明還不是的男朋友卻質問的模樣,心底有些酸。
既然那麼在乎,就直接公眾公開兩人的關系啊。
什麼關系都不是,想做什麼,又哪里的到他來手。
許若晴吃完外賣,洗澡之后,吹干頭發,回到床上。
鉆進被窩,手里攥著自己的枕頭。
雙彎曲,腦袋埋在抱枕里。
回想起今日的吻,耳尖微微熱了起來。
有些人,只要見過一面,就罷不能,沉浸其中,再也無法。
許若晴的臉往抱枕里又深深地埋了幾分。
明明現在復仇還沒有結束,哪里有時間將力分散給其他事?
本沒有力花在復仇以外的事上。
真的沒有。
許若晴沉沉地閉上眼睛。
做了一個夢。
夢里,自己正在與男人翻云覆雨,看不清那人的臉,卻覺得他的作十分輕,每一次的,都如同對待最珍的寶。
一直想要看清那個人的長相,無奈卻屢屢失敗。
許若晴覺自己的口似乎像是被了一塊石頭,難以呼吸。
想要手,地摟住男人的脖子,然后對他說“讓我看看你是誰”。
男人卻抬起的下,吻上的。
或吸或推,你進我退,誰也不甘示弱。
夢境一直持續了很近,許若晴滿頭是汗地掙扎起來,從床上坐起。
最后終于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不是別人,竟然是厲霆晟。
許若晴的大口地著氣,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
竟然做了這種夢?
夢境的男主角竟然還是厲霆晟?
許若晴的臉頰很紅,抬起手了一下自己的臉,好燙。
許若晴無力地掩面。
太可怕了,不會是春心萌,求不滿了吧。
昨日剛剛與男人接過吻,今天就……
許若晴在床頭柜上到自己的手機,黑暗里解鎖屏幕,看了一眼時間。
才早上四點。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好了。
許若晴想著,將手機放到枕頭旁邊,闔上眸子。
一片黑暗,但是腦子里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夢里的那些旖 旎景。
許若晴無力地拿起枕頭蓋到自己的臉上。
完了。
本做不到全心地投到復仇中。
……
書房,厲霆晟垂著眸子,正在審核最后一項合同意向書。
許若晴與張簽訂的合同容,是不是地閃他的腦。
口有些煩躁,厲霆晟放下鼠標,拿起手邊的杯子,發現杯中的冰水已經沒了。
看了一眼時間,天快涼了。
厲霆晟疲倦地了一下眉心,起拿起杯子,朝樓下走去。
他打開冰箱,從冰箱里取出一盒冰塊,用金屬夾子夾了幾塊,丟杯中,又倒了一杯冰水。
拿起杯子,仰頭。
咕咚咕咚——
結上下滾。
一杯冰水很快就被到煩躁的厲霆晟喝完。
他放下杯子,角帶著晶瑩剔的水漬,十分人。
靠在廚房的臺上,休息了片刻后,才重新倒了半杯水,折回書房,重新面對著電腦,開始審核厲氏集團的重要合同。
一直安靜地手機,叮地響了一下。
厲霆晟有些煩,皺起眉,準備手機關機,卻在看到“安娜”兩個字的時候,頓了一秒。
他停頓的手指,微微從鍵盤上移開,上手機。
下一秒,厲霆晟果斷地將手機關機。
總是讓人打擾到自己的緒,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厲霆晟想著,著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回到工作上來。
昨日下午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現在深更半夜又來發微信他?
厲霆晟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沉悶不快。
滴答滴答,書房響起敲擊鍵盤的沉悶聲音。
一不茍,如同厲霆晟本人一般。
幾分鐘后,滴答滴答敲擊鍵盤的聲音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厲霆晟沉沉地嘆氣聲音。
沉黑的目落在剛才關機的手機上,厲霆晟疲倦地捂住眼睛,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拿起手機,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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