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口中的一大塊龍吞下,又喝了一口龍,云澈站起來,手指一劃,將手中的大塊龍切了均勻大小的兩塊,不不慢的走進結界,一直走到了妖人的前,站在了距離妖人只有一步,他可以隨時對自己發致命攻擊的地方。
“吃過龍之后,方才知道龍的鮮是其他絕然無法相比的,不過獨自用多會有些無趣,前輩,你要不要來點?”云澈拿起切下的大塊龍,呈現在了妖人的面前。
妖人別過頭去,冷冷的道:“你是在可憐我?你我只有一個人能活,你離我這麼近,就不怕我忽然出手殺了你?”
云澈全毫無玄力防的氣息,神之間也毫無戒備,他微笑著道:“雖然我無時不刻不想殺了你,但我想殺你,只是為了求得生存和自由,而從不怨恨和厭惡你。相反,我很確定你不是個惡人,更不是個小人!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可憐你的話……呼,也沒錯。不過,這種可憐,是同病相憐。你和我的境,又有什麼不同?只不過,你到的束縛,比我還要更多一些而已。”
妖人的眼神轉了過來,他定定的看了云澈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呵呵……好!好一個同病相憐!你的這個‘可憐’,我接了!”
聲音落下,他一把抓過云澈手中的龍,放到邊,狂放的啃咬起來,雖然無油無鹽,但對百年點食未進的妖人而言,這已無異于是來自天堂的味,龍一進口,他便再也停不下來,一頓狠吃猛咬,狼吞虎咽,那吃相比之當初被得奄奄一息的云澈有過之而無不及,云澈淡淡一笑,也抱起自己的龍啃了起來,只是相比之下,他吃的要比妖人斯文的多。
轉眼之間,大塊的龍便在妖人的手上被消滅個干干凈凈,全部進到了他的肚中。百年空虛之后的大補,讓妖人蒼白如石灰的臉泛起了淡淡的紅,他吮.了一番五指,大笑起來:“痛快!真是痛快!從來沒有那一頓飯吃的如此痛快!哈哈哈哈……小兄弟,我云滄海一輩子從不欠人!你給我的雖是一餐,但對我而言,卻是大恩一件!你這個恩,我記下了!可惜,這里只有,而沒有酒,否則就憑你護我面,又信我不是個小人,我就該與你喝上一大杯!”
“哦?前輩,你也姓云?”
妖人眼睛一瞪:“這麼說,你小子也姓云?被一起封在這里半年,你這個狂小子連姓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搞半天,原來我們竟然是同宗,哈哈哈哈!”
在不把妖人視為必殺的死敵時,妖人的氣場非但不讓人厭惡和害怕,反而讓他有一種親近之。云澈淡淡一笑,道:“晚輩的確姓云,單名一個澈字。”
“云澈……如云之悠,如水之澈,好名字!看來你的父親在給你起名字時,希你一生無憂無慮,不染凡塵,但可惜,你這個著怪異的小子注定不是池中之,怕是你的父母大失所了。”
云澈淡淡一怔,心中微微悵然。在滄云大陸,師傅為他取名“云澈”,就是希他一生無憂無慮,命運清澈如水,不摻世事紛爭,但最終,他的人生卻走向了另外一個完全相悖的極端……仇恨盈心,殺戮無數……
天玄大陸,自己的親生父母,對自己的期也應該和師父是一樣的吧。
云澈端起盛著龍的大碗,將其中的龍倒一半到另外的一只碗中,放到了妖人面前,道:“前輩,你我一起被封在這里,又同樣姓云,倒也真是奇妙的緣分,就為這份共同難,同病相憐的緣分,我們的確該喝上一碗……雖然沒有酒,但龍猩咸,味道之烈絕不下于烈酒,我便以龍為酒,敬前輩一碗!希喝下這碗‘酒’后,他日我殺前輩之時,前輩黃泉路上可不要怨恨我。”
妖人端過龍,抬目看著云澈,目里忽然多了某種東西:“你我不屬一脈,無所謂輩分之說。若要飲此酒,也該是我敬你……你若要敬我,除非,你現在拜我為師!”
“昂??”云澈眼瞪口張,有些措手不及。兩人之間雖然沒有仇恨可言,但說白了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云澈主與他同吃龍,是源自他的本,毫無所求,倒是沒想到,一頓龍,居然惹來這麼一出……妖人就算激自己,這度也太大了吧?
拜他為師?他要教自己什麼?教自己怎樣才能殺了他?這實在是有些……等等!難道他是要……
“怎麼?你不愿意?”妖人眼神凌厲,毫無開玩笑的意思:“我這一生,除了早年指導過我的兒子,還從未正式收過徒弟,你雖然進境驚人,潛力不可估量,但以我之能,當你的師父綽綽有余。幻妖界之,多人幻想拜到我門下而不能!”
以天威劍域對這個妖人的看重,可想而知他在幻妖界是個多麼可怕的人,云澈半點都不懷疑他說的話,能拜這個在封印陣法下都能施展出王玄之威的恐怖強者為師,對年輕玄者而言本就是無法抵擋的和驚喜,對云澈也同樣如此。但可惜,他隨就帶著一個師父,而且是將他培養一個怪胎的超級師父,他當著的面再拜別的師父的話……
后果無疑會非常嚴重!
“不不,絕對不是!”云澈擺了擺手,然后一臉認真道:“前輩在天威鎮魂陣下都能如此厲害,想必前輩的真正實力是我本無法理解的境界,能拜前輩這樣的強者為師,是我的榮幸,絕不會有不甘愿之說。只是……我已經有了一個師父,如果再拜前輩為師的話,會很是不妥。”
“那有什麼關系!”妖人手一揮:“你的那個師父難道還能比我還厲害?”
妖人的話里著濃濃的傲氣,而他的傲絕對不是狂,云澈的確不可能知道幻妖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妖王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但這個妖人,卻更不可能想到云澈現在的師父是個什麼概念。
云澈微微一想,用盡可能不傷及對方自尊的緩和語氣道:“我的師父,的確可能比前輩稍微厲害那麼一點點……”
“哈哈哈哈!笑話!”妖人狂笑一聲:“你們天玄大陸,配與我為敵的不超過五個人!難道你的師父還能強過天威劍域的劍主?”
劍主是什麼東西,云澈不知道。但以茉莉所表現出的恐怖實力,和偶爾在提到天玄大陸幾個字時所表現的不屑,足以推斷出,就算是那個什麼劍主,都不夠茉莉一個小手指頭的。
當然,這話要是說出來,打死這個妖人都不可能相信。
云澈不再解釋,直接道:“我知道前輩一番好意,但我無法接,我不能對不起我現在的師父。”
云澈說完,端起盛著龍的碗,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然后將空碗放在妖人面前示意:“這杯酒,就當是我必殺前輩的歉意……前輩,請。”
妖人了眉頭,也不再說話,端起碗來,同樣痛飲而下,然后把碗丟回給云澈,道:“你不拜我為師,我無權你。但這龍我不能白吃,龍不能白喝!你不是一心想著要殺了我嗎?那我就來調教你如何能早點殺了我!你這半年來靠著龍龍,玄力進步極快,但卻沒有機會在戰斗中得以沉淀和鞏固,和我的手,都是電火石間的全力攻擊,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從今日起,我來正式為你的修煉對手!”
顯然,妖人依然想要指導他修煉……指導一個想要殺死自己,也必須殺死自己的人修煉,這聽上去極為怪異。但云澈卻約能明白他的心思,他后退一步,道:“前輩,你的被鎖住,就算想要當我的修煉對手,似乎也……”
“呵呵……”妖人淡淡的一笑:“你以為我被縛住,就不能好好的訓練你了嗎?”
聲音落下,妖人的左臂忽然青閃,一只巨大的青手掌出現在了他的前方,然后瞬間飛向了云澈。
這是之前將他撞開的怪異手掌,但此時,這只手掌的力量顯然被妖人制,雖然依舊帶著很大的迫力,但并不足以對云澈造徹底碾。他迅速后撤,抓起龍闕,迎擊而上,一劍砸下……讓他無比意外的是,本該只是能力題的青手掌卻如有靈一般忽然轉向移位,躲過他一劍之后,形狀也發生了變化,變了和他手中龍闕一模一樣,唯有是青的重劍,向他肩膀兇猛砸來。
這半年之中,云澈很多次的嘗試拼殺妖人,也曾好幾次遭遇過這只總是憑空出現的怪異青。他和妖人的拼殺最多只能一兩個照面,這個青出現的時間也往往只有一剎那,所以他一直以為那是一種用來攻擊的玄力芒。
而玄力芒離之后,會隨著軌跡的延快速削弱。但此刻,他在震驚中發現,這個青不但能任意化形,而且迅疾無比,氣息也始終沒有一一毫的削弱……就如一個獨立存在的異種生靈!
它或為掌、或為劍、或為盾、或為槍……或大或小,或緩或疾,縱然被妖人刻意制了力量,依然把云澈制的手忙腳,應接不暇,簡直比面對一個同級別的強者還要狼狽的多。他大吼一聲,一個隕月沉星將青開,快速后退,急聲問道:“這是什麼怪東西!”
妖人淡淡一笑,左手臂芒一閃,那把變幻而的重劍便化作青回到了他的手臂之中:“這……是我的玄罡!是由玄脈和脈衍生,我靈魂控制,又可獨立于我的靈魂而存在的特殊力量,可千變萬化,可完整使用我的所有招式……是我幻妖王族獨有的天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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