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功了,但其中的痛苦與驚險,只有云澈自己知道。以靈玄境之軀飲下了那麼多新鮮的王玄龍,卻能活下來,而且把龍中的大多數能量煉化,即使云澈有著邪神玄脈和大道浮屠訣,也堪稱是一個奇跡。而若沒有這個奇跡,云澈的結局便是徹頭徹尾的死亡。
但剛剛從痛苦與死亡的深淵離,云澈卻如瘋了一般,再次把自己置于這樣的深淵之中。
中間僅僅間隔到了幾分鐘的時間,云澈的骨骼和軀便再次裂,表面,轉眼之間又變為可怕的焦黑,生命之火,也被摧毀到了奄奄一息。但就是這一的生命之火,卻如之前那般,無論如何都不愿熄滅。
那個詭異的銀小塔也再次出現……整個過程,幾乎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這次,云澈只用了六個半時辰就站了起來,全黑褪去,整個軀第二次新生!
玄力,也飆升至了靈玄境三級初期!
妖人死盯著云澈,驚聲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堂堂幻妖界的妖王,居然用震驚的語氣,向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年詢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今天之前,不要說他人,就連他自己,也絕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小輩說出這樣的話。
而此時此刻,云澈所呈現給他的東西,讓他心泛起無法平息的驚濤駭浪。
高等玄的、都絕不是能隨便吃的。縱然是一個王座,要食用一只王玄的,都要小心翼翼,而對一個王座來說,王玄的無疑是一種極好的補品,足以讓自的玄力有相當的進步,這種進步雖然不至于太夸張,但卻不需通過辛苦的修煉得來。同時,一個王座想要獨自獵殺一個同等級的王玄,是本不可能的事。縱然是王玄境巔峰面對最低等的王玄,擊敗容易,獵殺卻也極為困難。
所以,即使是一個王座,一輩子也沒多機會用來自王玄的珍寶。
但只有靈玄境的云澈,卻在喝著一只龍系王玄的,吃著龍系王玄的……還能奇跡般的活下來!這種匪夷所思,無法想象的事的結果,也自然是無比夸張的,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云澈的玄力,竟是直接躥升了兩級!
看著站起的云澈,和他后龐大無比的巨型炎龍,妖人的心中不控制的冒出一個念想……他不會慢慢的把這只炎龍全部吃下去,化作自己的力量吧?
兩次巨大的兇險,兩次瀕死后的新生,云澈到自己的皮非但沒有因為新生而變得孱弱,反而充盈著更多的力量,而他的骨骼,則在龍和龍的沖擊淬煉之后,變得更加堅韌,微微變得粘稠,就連臟,都多了一種奇異的力量。
之前如噩夢般的已是完全消失,看著自己新生的,著暴增的力量,云澈咧笑了起來,上天似乎無時不刻不在眷顧著他,他每次以命為賭注的賭博,最終都是以勝利而告終。而這種勝利,普天之下,也只有可能發生在他的上……換做任何一個與他玄力相當的其他人,此時早已化作了一堆焦炭。
他看向妖人,低聲道:“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我再次告訴你,為了從這里出去,我一定……會殺了你!”
看著云澈冷毅的眼神,妖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低低的笑了起來:“好!我忽然,開始期待有那麼一天!現在的我,玄力被制到王玄境界,你以為,靈玄與王玄之間的差距,是那麼容易彌補的嗎!”
云澈沒有再說話,他收起炎龍的軀,拿起龍闕,全玄力發,虎虎生風的揮舞起來,每一劍都呼嘯震耳,威力無匹。
沉重無比的龍闕在云澈的手中著漫天灰影,這個被鎮的地下空間開始充斥起經久不息的風浪,要鞏固暴漲的玄力,最好的方法便是將之一次次傾力釋放,云澈,也在這一刻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提升玄力,這是他在這里唯一可以做,也必須做的事。
一個時辰后,云澈已是氣吁吁,他把龍闕負于背上,坐下來,很快進了定狀態,玄脈的五十四玄關全開,玄力的洪流在他快速運轉著。
定之中,時間走的很快,不知不覺八個時辰過去,云澈睜開了眼睛,再次玄力充盈,但腹中,卻也傳來了。
“又開始了。”云澈了肚皮,在妖人眼睜睜的注視下,重新喚出炎龍,再次在它巨尾上切下一大塊,將龍瀝出,拿在手中,以玄火開始灼燒。不過這次的當然不能與昨天相比,他烤的不不慢,慢條斯理,沒多大一會兒已是香四溢,引的云澈直吞口水。
龍的鮮舉世聞名,這一點是其他任何玄都無法比擬的。但能有幸品味龍的,整個天玄大陸都沒有幾人,龍那種難以描繪的香輕輕渺渺的傳到了妖人那里,讓他鼻尖,十指一陣搐……這種世上最奢侈的香,對他一個百年未能進食的妖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足以讓他失控的天大。
但他堂堂妖王,怎能向一個小輩乞食。他一咬舌尖,別過臉去,封閉嗅覺,但馬上,他耳邊傳來云澈牙齒撕咬和咀嚼龍的聲音,十手指也抖的幾乎要離關節飛出去。
副作用隨之來臨,云澈馬上迎來了又一次無盡痛苦和風險的洗禮,但這一次,云澈不但依舊無比冷,而且顯得更為從容……在龍的力量發之時,他還順口把瀝出的那一碗龍給喝了……
被茉莉秒殺的炎龍,在天毒珠中存在了一年多,幾乎快要被云澈忘,卻在這個地下空間,不但將云澈從被死的險境拉回,還讓他找到了一個雖然痛苦無比,卻可以飛速提升玄力的方法。如妖人所料,在第一次、第二次的功之后,第三次能量沖擊下的崩裂,云澈只用了五個半時辰,便完了龍力的吸納和的修復,然后,他便開始瘋狂的練劍、定、練劍、定……了吃龍,了飲龍,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周而復始。
而這個過程中,云澈的玄力,也以一種足以遭天譴的速度飛快提升著。
單單就提升實力而言,這里對云澈來說,是一個絕佳之地。在外界,他本不可能做到心無旁騖,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事牽絆、打擾著他。而在這里,灰暗、安靜。與世隔絕,沒有任何人會來牽絆與打擾他,唯一與他同在的人,也被束縛著自由。而外界所有與他有關的人,都為了他必須以最快速度提升力量,然后走出這里的力!
于是,他所有的時間都在修煉……瘋狂的修煉著!在最短時間殺了妖人,然后離開這里,是他目前唯一的目標。除此之外,他下所有的牽掛與思念,什麼都不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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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云大陸,太蘇門后山。
翠綠的竹林,那座他們一起搭起的小竹屋,這是蘇苓兒最喜歡來的地方。雖然蘇橫山一次次的提醒千萬不能自己跑到這里來,但總是忍不住的前來,然后在小竹屋前一坐就是一下午……僅僅是坐在那里,沐浴著竹林的風,一次次的想著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夜晚,就滿滿的幸福著。
這一天的下午,和以前的很多次一樣,一個人的跑來這里,依在竹屋邊,雙手托著腮,水眸看著搖曳的綠竹,時不時的傻笑一聲,不知在想著什麼。
時間緩緩的流逝,逐漸臨近黃昏,也到了該離開的時間了。蘇苓兒站起來,垂首看著自己……小小的手兒,小小的腳兒,玲瓏的,還沒有開始鼓起的脯……扁了起來,委屈的道:“嗚……要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呢……好想明天就可以長大,云澈哥哥就會來娶我了。”
帶著的遐思,蘇苓兒又是憂愁又是幸福的想著。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忽然傳來:
“哦?這不是我親的妹妹麼?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了?哦,我知道了,莫非又來這里思念你的那個……云澈哥哥了?”蘇浩然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不不慢的走到蘇苓兒前,笑瞇瞇的道。
“哥哥……”對于蘇浩然,蘇苓兒向來都不親近,甚至還有些排斥,但還是很禮貌的喊了一聲,然后又很乖巧的道:“嗯!我每天都在想云澈哥哥,等著他早點回來。”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蘇苓兒的樣子,蘇浩然如同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大笑了起來:“啊呀,我的傻妹妹,你這個樣子,真是讓我實在忍不住笑……唉!也罷,雖然有些事所有人都懂,但卻沒有人會愿意對你說出來,但我畢竟是你的哥哥,怎麼也應該為你著想,所以這個壞人,還是由我來做吧……我勸你還是放下這些不必要的幻想吧,你的這個‘云澈哥哥’,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找你的,他對父親說要娶你,不過是當時為了對付你二伯蘇橫岳,臨時編造的借口而已。”
蘇苓兒一下子抬起頭來,小臉上因怒氣而蔓延起紅暈:“你騙人!云澈哥哥和我說過等我長大了,他就會來娶我的……你騙人!你騙人!”
“嘿,這種謊話,也只有你這種不懂事的小丫頭才會信。”蘇浩然不屑的一撇:“那個云澈的出,要比我們太蘇門好上比之多倍,他的那個妻子……哼!”蘇浩然嫉妒的一咬牙:“不但長的像仙一樣,而且比我們太爺爺的實力還高!你有哪一點能和相比?他邊有這麼一個完到極點的伴,又怎麼會看上你一個才十歲的小丫頭!不要說他,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一天的時間,就非說要娶一個才十歲的小丫頭,他說的那些話,只是一時興起,為了幫父親隨手解決二伯那事而演的戲而已,也就你才會相信。”
“至于原因嘛,大概是那個傷昏迷,父親收留他們落腳療傷,而這種超然家族出的人,當然不愿意欠我們這種在他們眼里只是低等家族的人,所以才出手幫個小忙,也算還了人,你卻居然幻想著他真的會回來娶你。估計他現在,連‘太蘇門’這三個字都已經忘記,就更別說會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