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掛斷視頻, 屏幕短暫黑屏過後,林予墨看見自己列表裏出現新的聯系人。
同學聚會結束,季從新說他們“只差一點”。
這話如果在為他不辭而別難過, 時不時就要掉下眼淚的脆弱時期,這幾個字大概會讓心刺痛一下。
但現在,已經沒什麽特別覺。
林予墨目坦,揶揄說:“你應該慶幸逃過一劫, 要是沒有差的那點, 你現在研究出的專利可能要往後推幾年了。”
從聚會聊天, 從朋友那聽說, 季從新在澳洲發展很好, 年紀輕輕,事業有,他所在的團隊科研上取得不小就,一大筆專利費,不比他們一些二代差。
也是開玩笑。
即便那時候在一起, 他也不像是為放棄未來的那種人,他的人生向來只做正確的事,每一步都很準。
季從新淡笑,沒有就這件事再說什麽。
兩個人聊了會。
他說他也有一位未婚妻, 也在考慮人生下一階段,還說抱歉, 當年因為家境,他沒有任的資格,所以才會傷害到。
“沒事, 畢竟我那時候也誇張,從你立場看, 應該煩的。”
“我不是覺得煩,是覺得配不上。”
配不上,季從新反複說過很多次。
林予墨也不再糾結細節,莞爾笑笑:“都過去了,都要向前看。恭喜你啊,能這麽功。”
“謝謝。”
離開時季從新詢問能不能加一下聯系方式,以後就算是朋友,林予墨愣住半秒點頭說可以,打開手機,一條新的好友申請已經發過來。
季從新通過這次聚會群加的。
林予墨點同意,備注是他的名字。
新的對話框很快被新消息下去,一直到屏幕外,群消息以及雲杉消息。
雲杉給發了張小狗的照片,在腳邊,已經跟數十分鐘,看樣子是在尋找一張長期飯票。
是只小土狗,但眼裏漉漉的,讓人很同。
林予墨:【收養它。】
雲杉:【我也想啊,但你知道我們家土星很小氣的,會吃醋,我怕它應激,養不了,你呢,有沒有想法?】
林予墨發個莫能助的表:【傅總對狗過敏。】
雲杉:【那他為什麽對你不過敏?】
林予墨:【?】
林予墨:【我要以權謀私,等著,杉杉子,這一次我要你敗名裂。】
雲杉即刻認慫,最後在兩人商討下,將小狗送去機構,等待有緣人認領。
……
傅硯禮搭乘的航班,在下午七點落地。
當天林予墨就打算收拾行李回去,被秦如雲士住,他也就回來一兩天,與其來回跑,不如讓他過來吃飯,住家裏也是一樣的。
一想,也是,于是給他發消息。
林予墨去接的機。
接機口看見朝思夜想的影,邊翹起,沒有招手也沒有他,只看著人,等他發現自己。
想象中他會左顧右盼,從人群裏找尋自己,最後不期而然地對視,微笑,小跑,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但沒有,這些都沒發生,傅硯禮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他大步走來,在前停下,下的頭發,問:“等很久了嗎?”
“沒有。”揚揚手機,“但家裏好像等急了。”
秦如雲士打好幾個電話過來。
“走吧。”
“嗯。”
他出手來,看眼,爾後握住,跟著被完全包裹住,悉的覺又回來,心髒缺失的一塊被拼好,很是愉悅。
上了車,林予墨總會忍不住瞄他,每次都能撞他溫無邊的眼神,輕咳一聲,提醒他系上安全帶,小林師傅要開車了。
車還是停在車跟人都稀的半道上,久別後的接吻像久旱的土地,雨水落下便轉瞬即逝。
安全帶錮的作,傅硯禮長臂來,替解開卡扣。
不知道是空間狹窄還是作笨拙,到汽車喇叭,突兀的響聲嚇到抖了下,臉一紅,恨不得整個人埋進他膛裏。
等緩過勁,又覺得好笑,額頭抵著他,咯咯笑個不停。
臉笑到發酸,手機鈴聲響起,還是秦士的電話,問接沒接到人,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那邊說好,讓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掛點電話,林予墨心平複許多,道:“該回去了。”
“嗯,要不要我來開?”傅硯禮問。
作為司機的專業被質疑,小林師傅遞過一個眼神,并道:“傅先生,我們只是司機與乘客關系,你已經越界了。”
傅硯禮失笑,說抱歉。
二十分鐘左右,車開回林宅,飯菜剛好端上桌,放下行李,洗手就能吃飯。
家裏六口人,在今天全齊。
林父林政心大好,將正藏多年的酒拿出來,氣氛好似除夕夜,也算是小團圓。
吃過飯,三位男士就飯桌上沒聊完的話題繼續。
林晉慎如往常一樣,問的是傅硯禮這次在國談的項目,三人一來一往,鐘表上的指針一圈圈轉。
林予墨借口送水過去了一趟。
放下托盤,將水遞給林政跟林晉慎,回頭,將一杯水遞到傅硯禮的手裏,他著,眼睛黑白分明,看好幾秒。
林予墨覺他就像是待解救的大狗狗。
短暫離開,去找陸宜,陸宜已經躺在床上,床頭櫃的手機放著莫紮特貝多芬,是挑選的胎教音樂。
“大嫂,我哥是不是有點沒人,他不懂什麽小別勝新歡?”
陸宜失笑,手搭在小腹那,說:“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麽。”
“他好煩。”林予墨咬牙,“不解風,明滅人。”
陸宜想想,道:“這樣吧,你說我有事,需要你哥來一趟。”
“啊,這樣嫂子你是不是犧牲太大了?”
“……我,就當我報答你這幾天陪我的恩。”
林予墨握住陸宜的手,鄭重道:“嫂子,我跟組織永遠記得你的犧牲。”
“去吧。”陸宜拍拍的手。
林予墨再出去,按照在房間裏說的那樣,以嫂子有事支開林晉慎,林父擺擺手,讓傅硯禮也早點休息。
自此,小傅營救計劃得以功。
進房間,林予墨就開始邀功,說:“我好吧,你一個眼神,我就能看出你的求救信號,馬上就把你營救出來。”
“我有嗎?”傅硯禮問。
“沒有?”
林予墨摟著他的脖頸,這樣的姿勢其實有些難,需要踮著腳尖,的呼吸撲在他臉上,道:“看來傅先生并沒有那麽想我。”
腰被托住,沒那麽難。
他低頭,額頭抵著的肩窩,細聞著的味道,說:“很想很想。”
“去洗澡?”
“一起?”
“……”
林予墨糾結一下,他們還沒有一起洗過,因為覺會難為,也是想保留一點,可是眼下一分鐘都不想分開,點頭,說行。
進去前,遲疑一下,提醒:“只是洗澡!”
傅硯禮拿著睡,眼裏幹幹淨淨,問:“不然,你在想什麽?”
林予墨不會告訴自己在想什麽,也不用講,所想很快變事實,發覺自己要是在古代,可能是個令智昏的昏君,遇到就走不路,將自己前腳制定的原則忘個幹幹淨淨。
而眼下紅齒白的傅硯禮,也該是妖妃一個!
水聲不停,夾雜的還有其他聲音。
林予墨已經在盡可能的克制,但浴室全是水跡,沒有一個堅實的著力點,手臂抵著的牆面冰涼又。
在一個不確定的環境,唯一能抓住的,是傅硯禮。
水蒸氣升騰,整個浴室的氣溫高得驚人,林予墨快要被蒸,從布滿水汽的鏡子裏,覺自己像是只水晶蝦餃。
傅硯禮是評鑒者,一邊優雅品嘗,一邊點評。
“瘦了。”
“全是骨頭。”
“這裏胖了?”
“……”
林予墨在咬,高傲地冷哼聲溢出時變味,更像是嚶嚀撒,恨不得咬斷舌頭。
淋浴被關上,意識回籠一些,再看傅硯禮,除去那刻板正式的西服去,他還是正經到有些道貌岸然的模樣,就好像,在現在,沉淪的只有一個,而他是居高臨下的觀賞者。
抱他的脖頸,不滿地噘起紅。
“哥哥,親親我。”
聲音黏黏糊糊到自己都冒皮疙瘩,但眼下,已經顧不上許多,覺到他的僵,繼續道:“哥哥?”
第一聲或許不習慣,但越越順口,帶著惡作劇般的狡黠。
尾音直接被吞,傅硯禮眸暗沉,有些兇狠地吻住的。
淋浴在迷中被誤開,水滴打在臉上,睜不開眼睛,林予墨咬他的肩,快要溺斃其中。
傅硯禮也沒好哪去,分開的時候,有位置是空的,腔被一下子填滿,幾乎快要暴漲,他卻貪心的還想要更多,不夠,永遠都不夠。
一個澡洗得囫圇,沒怎麽幹就抱著出來,在床上,床單皺的沒法看,最後換下一床新的,兩個人又洗了次澡,分開的,急避險原則。
再躺回床,林予墨懶懶的不想。
傅硯禮從行李箱裏拿出禮來,好幾個,小的如項鏈,大的是包包,攤開在床上,由挑揀把玩。
“這麽多,你不是很忙,哪裏來的時間去買的?”林予墨逐個打開,他太懂的喜好,每一個都送到心坎。
“一些零碎時間。”傅硯禮道。
聞言,林予墨抿笑,愉悅在眼裏寫滿,道:“那傅先生豈不是在工作的時候都在想我?”
擡,腳趾攀爬上他的小,有些嘚瑟:“唉,哥哥是不是太了?”
傅先生,傅總,老公,哥哥……總有那麽多稱呼他。
還沒繼續往上,腳被抓住,手指有意無意刮過腳心,傅硯禮問:“還想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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