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有話直說好了。”孟杳覺得和宋遇有關,但還是盡可能保持了鎮定。
秦牧也一臉的冷笑,“實不相瞞,孟小姐是秦某見過的,最沒有良心的人。真是枉費了宋遇以前對你那麼好。就算你們倆散了,念著當初的救命之恩,你也該去看看他。”
“你說什麼?什麼救命之恩?”孟杳的心咚咚地跳著,似乎有什麼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你小時候那場火災,你不會忘了吧?當初要不是宋遇,你今天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兒?”秦牧也說,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宋遇當初救下的那個小孩兒,就是孟杳。
這還得得益于徐景年那個警局的同學,打聽況打聽到他這兒來了。
這事的細節,秦牧也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很早以前聽宋遇提過一次。
而宋遇年的時候,也的確在某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住過一段時間。
沒想到那就是孟杳老家。
有些事,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
孟杳太震驚了,怎麼也不會想到,的救命恩人就是宋遇……
上次跟他一塊兒回南潭爬山,向他提起這件事,他那會兒態度敷衍,還為此跟他生氣來著。
原來,原來……
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呢……
“那……宋遇他現在回國了嗎?”孟杳咬著問。
“回不了了。”秦牧也涼涼地說,“都說沈清薄,宋遷傷那會兒一眼都沒去看過,現在看來,孟小姐你也沒好到哪去。雖然宋遇沒傷那麼重吧,可到底也做了兩次手,你倒是真狠得下心啊!”
秦牧也其實也沒想來找孟杳的,可他實在是太替宋遇不值了。
孟杳握著勺子的手一,“你說什麼?宋遇傷了?”
“不是什麼大事,小傷,傷到右手了,做了兩次手,沒什麼大礙,就是可能以后都做不手了,醫學生涯就此結束。”秦牧也輕描淡寫地說著,全然不顧此刻的孟杳,眼淚正一顆一顆地砸在桌面上。
“秦先生,麻煩你把宋遇的地址給我一下。”孟杳抹了抹眼淚。
“地址我沒有。不過跟宋遇一起出國的另外一名醫生,應該已經回來了。”秦牧也起,去結了賬。
外面的可真好啊,他走出咖啡廳,只覺得渾舒暢。
宋遇待不準說的事,他可一個字都沒說,讓那姓韓的頂包去吧……
生活多好,他要及時行樂去了。
秦牧也前腳剛離開,孟杳就打車去了綠洲。
一路上給宋遇打了很多電話,無一例外地都沒有人接。
孟杳就放棄了,不再打了。等見到韓列,問清楚地址,就直接去找他。
還有一件事沒弄明白,就是宋遇為什麼瞞著傷的事。
就算,就算他們不能和好如初,也得看著他康復才行,不然不放心。
此時的韓列,剛剛結束兩個小時的手。
他走出手室的時候,就看見孟杳了。
“韓醫生,我有重要的事,想跟您單獨談談。”
孟杳這時候還是著急的,韓列也看出來了,是什麼事,他心里也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
“稍微等我一下。”他去換下了手服,然后和孟杳來到醫院后面的花園里。
“宋遇是怎麼的傷,他現在怎麼樣了?我聽說他以后不能再做手了,是真的嗎?還有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
由于太急了,一口氣就問了這麼多。
“抱歉,孟小姐,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而是宋醫生他不讓說。而且宋醫生他現在的況比較復雜,不單單是右手傷的問題……”
韓列找了個長椅坐下,準備“和盤托出”了。
“宋醫生他是在一次外出研討的時候出了車禍,傷到了右手。手功,就是一些機能的恢復,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手部的神經比較復雜,最后到底能恢復什麼樣,大家心里都沒數。正常生活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要做一些細的活,比如做手這種,對手的靈活要求是很高的,所以宋醫生他暫時不能再從事外科手的工作了。”
韓列說完,就看見孟杳的眼神暗了下去。
“孟小姐,其實你不需要太擔心,宋醫生的右手,還是有一定可能恢復全部機能的。他現在也在積極的做按保養。而且這件事也沒有對他造很大的影響,宋醫生他沒那麼脆弱,不至于說一次傷就一蹶不振了。”
孟杳從韓列這番話里聽出了別有深意的苗頭。
不出所料的,韓列說,“原本宋醫生沒打算瞞你的,但是他這次傷,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發了他年時的心理疾病。他現在的緒非常不穩定,時而低落時而暴躁。宋醫生的父母也都趕去了,替他請了有名的心理醫生,目前正在治療中,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回國。”
“這件事,宋醫生不讓任何人告訴你。也許是怕你嚇著,也許……是怕失去你吧。你知道的,他很在意你。”
此刻的孟杳,早已泣不聲了。
韓列的話讓愧。
宋遇正遭著這樣的磨難,而卻全然不知,還埋怨他冷淡,誤會他移別,還向他提出了分手……
真是太混蛋了。
對比宋遇曾經為做的事,為他做的,真的是微乎其微。
其實只要執著一點,宋遇的近況,還是多多能打聽出來的。
但是沒有。
就為了那點所謂的自尊。
秦牧也說的真沒錯,的確是很沒有良心。
孟杳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的那個心理疾病,很嚴重嗎?”
韓列點了點頭,沒有瞞。
“韓醫生,你有宋遇的地址嗎?”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韓列也不可能再藏著掖著了。
他把宋遇的地址寫在了一張紙條上,然后給了孟杳。
孟杳回到雨林的時候,付晶晶等在門口,都快急死了。
“孟杳姐,那個渣男沒怎麼著你吧?”
孟杳搖了搖頭,“這一次,我很激秦先生。”
又要跟徐景年請假了,這一次,可能是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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